凌昔對崔靜嘉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那個小丫頭的身上,他還記得崔靜嘉曾經對他投來若有似無的視線。
他對於這樣的視線早已習慣,這京城裡的女子,大都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他並不注重女色,對於女子們的目光也不在意,可是這個時候卻難得的覺得自己能夠關注到這一點,極好。
他揉著自己的額角,面色陰鬱,他不想再等了,父皇那邊到底要多久定下來。崔靜嘉、楚弈言、還有長公主那邊。俊美溫潤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狠意,轉瞬即逝。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忽然,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他皺著眉望那處看了看,轉眼間,就看到一身淡雅羅裙的雲閆歡走了進來。
“王爺。”雲閆歡眉眼含笑,帶著羞怯又夾雜著愛意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輕柔舒緩,讓人聽著忍不住舒緩眉眼。
凌昔一愣,隨即臉上立刻就戴上熟悉的笑容,迎了過來:“怎麼來了?”
只是瞧見男人的模樣,雲閆歡的心底愈發舒暢起來,臉上的笑意也越發大了:“聽下人說,您還沒用膳,不論怎樣,您都要用一些才是。”
凌昔從善如流的接過話,攬著雲閆歡的腰,坐在一旁,跟在雲閆歡身後的初兒忙不迭的讓人把準備好的吃食放在桌前,退到一邊。
凌昔看了看,笑道:“難為你還給我準備吃食了。”
雲閆歡輕搖著頭,道:“只要王爺身體康健,什麼都不難為。”她喜歡看著他,看著他雙眸中只有她一人的模樣。
凌昔不置可否,雲閆歡對他的喜歡他早看入眼裡。只是,瞧見雲閆歡,他才知道了喜歡一個人的盲目,以往的精明在他面前不復存在,讓他都有些懷疑起,那個聰慧又頗有心計的女人是不是她了。
拿起筷子夾起那膳食,凌昔神情淡然溫和,在雲閆歡的注視下用完了這一餐。身邊的人端著這剩餘的菜餚退下,凌昔望著雲閆歡,側著臉瞧著她,不知她還有什麼要說的。
“王爺,妾沒能完成您交給妾的事,臣妾請您懲戒。”
雲閆歡說著,就跪了下來,筆直的跪在凌昔面前,低垂著頭,兩隻手祖攥的緊緊的,輕咬著唇,似是等待著審判般。
只是瞬間,凌昔就做出反應,雙手抬起雲閆歡的手臂,託舉著她站了起來:“閆歡不必如此。”
她頭上還戴著精緻的步搖,這一起一落帶動著那步搖不斷的搖晃著,就像是雲閆歡的心情一般。
從聽到崔靜嘉要備嫁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沒了機會了。崔靜嘉是個小狐狸,她短時間內,解決不了,態度強硬些,還沒等算計,崔靜嘉就會有所察覺,對她的警惕已然到了一種高度,輕易改變不了。
這些天凌昔一直沒有問,可是雲閆歡卻是知道凌昔還是在乎的,否則不可能什麼都不問她。想來也是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問出來,這才這個態度。
“我已想到了別的法子,你暫且不用想太多。”凌昔勾著笑,他長相俊美,這一笑,更是讓人怦然心動。
雲閆歡看得有些痴了,輕輕低著頭,她身為王妃,怎麼能如此不矜持。
她沒問凌昔想的是什麼法子,只知道若是凌昔真的出手了,那定然沒有問題了。點點頭,微紅著小臉看著他。正準備開口,卻忽而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外傳來有些尖銳的女聲:“王爺,側妃忽然暈倒了。”
雲閆歡和凌昔均是一愣,隨即都是眉心一擰。
今日是十五,案例應當留宿在正妃的房裡,該不會,某人打的是這個主意?雲閆歡神情一冷,她倒是小瞧了這林佳琴了。平日裡瞧著溫情小意的人,到這關鍵時刻,手段確是不凡。
凌昔皺著眉正欲邁出腿,餘光瞧見雲閆歡,頓了頓,看著她。
雲閆歡立刻表態道:“我也正好去看看妹妹是怎麼回事,若是真出了什麼大事,也能有個照應。”
凌昔沉默的點點頭,雲閆歡心底一鬆,卻又立刻皺起了眉。
一出了門,兩人就瞧見林佳琴身邊的丫鬟匍匐在地,跪的端正,瞧得出是個規矩不錯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雲閆歡輕攏著眉,聲音稍冷。
聽到女聲,那丫鬟身子僵了僵,卻立刻反應過來,硬著頭皮就道:“回王妃,今日側妃在花園裡逛著,忽然就毫無徵兆的暈倒了,現在人已經被抬回了院子。”
“叫太醫了嗎?”凌昔沉著的問道,又道:“站起來,好好說。”
那小丫鬟顫顫悠悠的站起來,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