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嘉覺得自己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跟楚弈言不和盤。
上輩子這個時候,她依稀記得自己被楚弈言嚇了一跳,然後大病一場,從此之後更是對楚弈言有了陰影。
再到後來,楚弈言的性子也變了,變得更讓人害怕,她對他也越來越害怕。
但是那是之後的楚弈言,她崔靜嘉雖然外表只有八歲,可是內心已經是十六歲的人了,雖然不喜蟲子,但是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害怕到生病。
“咦~”楚弈言驚奇的睜大眼,捏著蟲子又靠近了崔靜嘉幾步。
對於崔靜嘉連名帶姓的叫他,有些說不出奇怪,又含著淡淡的歡喜。除了孃親和父親,倒是沒有人敢這麼叫他了。
他掃了掃崔靜嘉,越發驚訝起來。
“你居然沒有哭,也沒有大叫。崔妹妹,你真是個妙人!”
崔靜嘉被楚弈言這麼誇獎真的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感覺,她扭過身,覺得自己有些殘念。
這真的是那個她害怕的要死的男人?為什麼現在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若是她是現代人的話,或許就知道有一個詞叫做蛋疼。
瞧見崔靜嘉轉身走了,楚弈言一急,就用那隻還抓著蟲的手擒住崔靜嘉的胳膊。
那隻蟲順著他的手,一下就爬上了崔靜嘉的衣服。饒是崔靜嘉不害怕,但是想著有一隻蟲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也忍不住跳了起來。
“楚弈言,我惹你了嗎,你要把蟲子弄在我身上。”崔靜嘉把蟲子掃落在地上,忍不住喊道。
身後的下人瞧見兩個人的動作,均是微微皺起眉頭,還是翠芽率先走了過來。
“小姐,沒事吧。”
楚弈言也知道自己惹禍了,他倒是不怕把人折騰的慘了,剛剛崔靜嘉的表現還在他腦海中,他現在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玩伴一樣,還想鼓動著崔靜嘉和他一起玩呢。
哪知道自己弄巧成拙,苦著一張臉,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他這一個表情倒是把翠芽給嚇了一跳,讓崔靜嘉也不由得想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讓這孩子抱歉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翠芽,你過去吧,我有什麼事會叫你的。”
小手一揮,崔靜嘉讓翠芽回去。留下她和楚弈言在花園中心。
“楚弈言,你給我道歉,道歉我就原諒你了!”
“真的?”道歉之後,她就和他一起玩了?一起去惡搞別人了?楚弈言原本還在惋惜自己失去一個玩伴,轉眼間就峰迴路轉,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崔靜嘉哪裡知道他的那些花花腸子,只當眼前的人已經悔改。她畢竟心智成熟,自然不會在為難了他了。
“靜嘉姐姐!”
脆生生的女童聲從耳畔傳來,崔靜嘉扭過頭,一下就看到穿著粉色小襖,頭上彆著一個銀紋蝴蝶髮卡,約莫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走了過來。
“惠音,你來了啊。”崔靜嘉的神情淡淡的,這崔惠音是大房的庶女,和她的不善交際相比,崔惠音擅長的就是長袖善舞,和誰都能聊上幾句。
福了身子,崔惠音笑眯眯的看了看楚弈言,然後微笑道:“這位就是楚世子了吧。”
楚弈言嘿嘿一笑,眼裡閃過一抹流光,快步走到崔惠音面前,就在崔惠音以為世子對她有好感,心臟砰砰直跳的時候。
一個黑色的巨大的蟲子放在了她面前!
“啊~!啊!蟲子。”
崔惠音一下就哭喊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楚弈言心滿意足的把蟲子丟到一邊,望著崔惠音的模樣直點頭,他就說吧,這個樣子才是小女孩正常的樣子。
然後亮晶晶的望著崔靜嘉,崔妹妹果然是特別的人啊。
*
鬧出這麼一個事,國公夫人也沒法再呆下去了,雖然崔惠音的身份她看不上眼,可是這總歸來說還是楚弈言做的不對。
國公府內,燈火通明。
邵氏喚了楚弈言到她身旁,還沒等她開口,就瞧見一向嫌棄別人不經他嚇的熊孩子,這次主動貼近她懷裡。
“娘,崔妹妹和其他人不一樣誒。”
邵氏挑高了眉,溫柔道:“是哪個崔妹妹啊?”
楚弈言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崔靜嘉妹妹了,我把蟲子放在她面前她都沒有哭,反倒是另外那個,誰來著,我把蟲子放在她面前哭的跟叫魂一樣。”
邵氏無語,其實正常的小姑娘,哭才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她有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