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言黑著臉,快步走上前,然後扯住崔靜嘉的手臂,“我等你很久了。”
崔靜嘉有些踉蹌,不過沒有摔著,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
楚弈言這是擔心她還是做什麼,這個神情,讓她感覺到上輩子的一絲可怕的氣息。
“我只是聽說袁家大姑娘要參加比賽,所以就來湊個熱鬧。”
楚弈言才不想聽這些藉口,他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崔靜嘉,結果崔靜嘉還到處亂跑,讓他束手束腳的,心情實在是不大好。
“你要湊熱鬧可以和我一起湊。”楚弈言有些悶然道。
楚弈言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和自己孃親好好談談婚事的事情了,若是不談的話,崔靜嘉永遠都不會有那樣的想法。
他眼神幽幽的望著崔靜嘉,直把崔靜嘉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迫於楚弈言的威嚴,翠芽和其他服侍的人都守在門外。她們倒是不怕兩個人在裡面做出什麼。
都是小孩子,顧忌倒不會那麼多。
被盯了許久,崔靜嘉也忍不住問道:“楚弈言,你是不是生氣了?”
楚弈言瞥了她一眼,重重的嗯了一聲,“崔靜嘉,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貪玩。”
崔靜嘉聞言,有些沉默,這句話,她怎麼聽都覺得,最沒有資格說她的就是楚弈言了。
想到楚弈言,崔靜嘉一下就想到了他的兄弟們。
“楚弈言,你叫劉宇陽這段時間不要去鴻福寺了。若是他非要去,你勸一勸。”
崔靜嘉想到了上輩子,就是她還未過生辰之前,劉宇陽和家裡的女眷一起去鴻福寺,結果遭遇山體滑坡,生生的被砸斷了一條腿。
他家裡人裡,就他傷的最重了。這個事情被眾人議論紛紛,有的人陰謀論,有的人感嘆他命不好。鬧得沸沸揚揚的。
不過具體是什麼樣子,她也不大清楚,只是聽了個開頭,湊湊熱鬧罷了。
這輩子,她認識了劉宇陽,就做個好人提個醒罷了。
哪知,楚弈言一聽,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崔靜嘉為什麼不提別人,就只提劉宇陽。
而且還知道劉宇陽過一段時間要去鴻福寺的訊息?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滿,皺著眉頭道:“崔靜嘉,你是不是喜歡劉宇陽啊?”
崔靜嘉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楚弈言的思維了,她喜歡劉宇陽?開什麼玩笑,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就和他見過兩次面。
“不喜歡啊,你幹嘛這麼問我?”
楚弈言搖了搖頭,不喜歡就好,但是他還不知道崔靜嘉喜歡些什麼,“那你喜歡什麼?”
崔靜嘉歪了歪頭,她喜歡的東西多了,不過最近最想做的還是鍛鍊身體。
她身體雖然現在看上去還好,可是越長大越是差,她不想要再因為身體弱而死了,需要不斷的加強自己的身體。
“沒什麼喜歡的。你有沒有適合女子學習的功法什麼的?”
楚弈言聞言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崔靜嘉幾眼。
崔靜嘉瞧著他這個模樣,也不想解釋太多。她回去給孃親說一說自己的想法,應該能找到合適的。
翠芽在外面待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敲了敲船艙的門,“小姐,世子爺,船已經靠上花蓮船了,袁家的人已經上去了,咱們要跟著上去嗎?”
“走!”
話音剛落,崔靜嘉就開啟了門,她扭過頭看著還站在原地不動的楚弈言,連忙招了招手,“走吧,咱們一起去。”
楚弈言的彆扭一下就軟了下去,走過去一下拉住崔靜嘉的手,和她一同走了出來。
心下決定,崔靜嘉果然識趣,他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計較剛剛的事情好了。
兩輩子加起來,除了崔父,還沒有人牽過崔靜嘉的手。
她的手很小,楚弈言可以一隻手穩穩當當的抓住。他的手心有一些薄薄的繭,和她的手相比起來更加容易感覺的到。
崔靜嘉只覺得自己現在年紀小,就算是牽手了,大家也不會說什麼,所以就任由著楚弈言牽著自己。
而楚弈言則是覺得,自己手中握著的手,特別的柔軟,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可以肆意捏成他想要的模樣。
唔,崔靜嘉在他眼裡的優點,又多了一項。
*
花蓮船很大,和一般勳貴準備的船相比起來,也是大了不少。
船上點滿了花燈,還能聽到靡靡之音,各家小姐、還有各大家們,都已經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