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和陸小鳳去賭場的事情到底是被花如令和龍婉知道了。
本來這事夫妻倆不問也許還瞞得住,偏偏花滿樓丟了玉佩去報了官,回家又讓人去撤銷了案子,下人接了任務自然是要和主人彙報一下的,於是花如令和龍婉可不就知道了。
兩個家長聽了,也沒直接發火,而是把小兒子招來,問他今天都去哪兒玩了。
花滿樓聽父母問起,也沒撒謊,老老實實的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聽完後,龍婉也不發火,還饒有興趣的問他:“賭場好玩嗎?”
花滿樓搖搖頭,湊到母親身邊,帶著點撒嬌的說道:“不好玩,那些東西聽一聽就全都知道結果了,沒意思。”
知道他沒沉迷進去,花如令滿意的點點頭:“‘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可那些大賭的,不都是從小賭開始的嗎?那樣的地方容易招惹是非,你以後別再去了。”
對於父親的要求,花滿樓有些遲疑,並沒有馬上就答應下來。他自己並不喜歡賭場這樣的地方,但是陸小鳳喜歡,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有需要他去那兒的情況呢?
見他如此,龍婉倒是沒說不讓他再去賭場,只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或者陪朋友去的,我們也不多說什麼,只一點你自己要玩的話,不許多賭,不管輸贏,最多三把,還有像那些敗家子一樣拿家裡的東西抵押什麼的更是不許,記住了嗎?”
花滿樓這才點頭同意了:“嗯,我記著了。”
等他一走,花如令才對龍婉蹙眉說道:“孩子年紀還小,你怎麼讓他去那種地方玩,要是移了性情怎麼辦?”
龍婉好整以暇的給他倒了杯茶:“樓兒的性子看著軟綿,其實心裡主意正著呢,他認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哪裡是那麼容易被移了性情的?再說了,你自己不也有時候會去賭場的。”
花如令聞言,乾咳一聲,端起茶杯喝茶,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那是有正事要做。”
龍婉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端著慢慢抿著,頭也不抬道:“我知道,不然你去青樓的時候,我第一天就得閹了你。”
花家家大業大的,有時候花如令和人約了談生意,對方把約見的地方定在青樓裡,花如令也不好不去,當然,他每次去都會和龍婉報備,也從來不讓那些花娘近身,還會適時的表現自己對青樓的不喜,和人談生意的時候也會故意不那麼好說話,久了大家也就知道花如令不喜歡這樣的場所,下次再約就會換到一般的酒樓,果然這生意就好商量了,於是到了現在,再沒有人不識趣的找花如令去青樓了。
雖然因為這個,背地裡也有不少人說龍婉是個妒婦,花如令妻管嚴之類的酸話。
雖然都是陳年舊事了,但她這話一出口,花如令還是心裡一慌,一個不注意就被茶水給嗆著了,咳得那叫驚天動地。
龍婉也不管他,就坐在邊上涼涼的道:“我又沒怪你,你怕個什麼?難道是你心裡有鬼,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花如令都咳得臉紅脖子粗了,還是努力回話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那種八百年前的事情你還提它做什麼,我們不是在說樓兒嗎?你說樓兒新交的那個叫司空摘星的朋友,靠譜不?”
龍婉道:“你要相信樓兒的眼光,他能看上的人,總歸不會太糟。”
花如令聽她這麼說,就笑了:“果然你還是覺得那隻小鳳凰有點糟糕的吧?”
他早發現自家夫人有時候看陸小鳳的目光很糾結,就好像她當年看李尋歡一樣。
龍婉也不遮掩自己對陸小鳳的複雜感覺:“陸小鳳是個好孩子,就是有些習慣我看著不大順眼。”也不知道他師父是怎麼照顧孩子的,陸小鳳和花滿樓認識的時候才不過七八歲,那麼小的年紀他就已經會喝酒了,如今更是成了個小酒鬼,而且經常在賭場裡泡著,再大一點,估計就要上青樓裡泡著了。
說句實在話,他要不是陸小鳳,光是這些風流浪子的臭德性,龍婉就能讓花滿樓和他斷交,沒得教壞孩子。
但他是陸小鳳,陸小鳳這個人缺點再多,他對朋友也是沒話說的,所以龍婉才放心讓花滿樓和他交往。
“不說他了,軒兒和朵朵那邊有訊息了沒?”
龍婉點頭:“剛送信回來,說是陪阿飛到關外去了,估計年底前是別想見到人了。”
自從龍婉和花如令放雙胞胎跟著阿飛去闖蕩江湖後,這兩個孩子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一年裡有九個月都在外面浪著不著家,每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