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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都不曾留下絲聲音。

嶽霖有了三幾分酒意,忽然想起在南海時,逍遙居士老前輩曾囑自己,一待事速往六盤山一行的……。

雖然孔老前輩未曾明言、此行究竟有何意義,只說看看自己運氣,有無遇合……難道是……。

他一念至此,放下酒杯,忙自身畔取出那個的玉石小匣,就著燈下反覆鑑賞,愛不釋手。

他撫摸著那恍如山水花卉似地紋痕,一邊挖空心思,不住的猜忖尋思,但是許久,許久,依然是一片茫然。

他端詳著手中的白玉石匣放於桌邊,端起酒又自飲了起來,一邊喝著,一邊仍不時的望著石匣,是心有不甘。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心中一動。

他一把又將石匣取在手中,藉著已有幾分酒意。手握兩端,暗將全身勁道聚集雙掌,用勁一捏,“叭——”那個石匣應聲而碎,紛紛落在地上,一張薄如蟬翼般的錦絹,也飄呀飄的,飄落在窗前。

不待錦絹落地,嶽霖已身形一晃,飛身上前,一把抓住錦絹,足尖一點地面,又已飛回座間。

在微弱的燈光下,嶽霖緩緩將那張錦絹展開,平鋪於桌面之上,凝目望去,不覺就是一怔。

但見那張錦絹之上,了無字跡,只有百數十個類如相思豆一般的東西,凌亂地散佈在錦絹之上。

細看下,原來是用原砂,毫無規則地點在錦絹上。

任憑嶽霖聰穎過人,望著這張錦絹,直如丈二金剛,摸不著來由及這點點紅印,究竟是什麼呢?

這些紅點,在他腦中不停地旋轉:擴大,擴大……終於靜止了,而那紅豆,又開始跳躍起來了。

嶽霖陡然想起以前年時光,自語道:“奇怪!我好像在何處見過……。”

他又將此錦絹拿起,仔細端詳了半天,一點兒也不錯,他對這線凌亂的“紅豆圖”,確實甚為熟悉。

這張圖的紅豆,大小如一,而距離則不等,乍一看看,恍如無數亂石,攻堆各處,但細加審視,又好像這其中蘊含著一種至高無上的學問,只是不得其門而人,令人無從探測。

嶽霖苦思良久,一無所獲,不禁輕輕一聲嘆息,小心翼翼地將錦絹摺好,揣入懷內貼身之處。

他將殘餘的酒菜,一齊囑下肚內,然後,又在屋內徘徊片刻,只覺腦中一片混沌,像是千頭萬緒。

但當他強自鎮定,平心靜氣地想想,又好像什麼都滑似的,他和衣躺在床上,但卻是一絲睡意都沒有。”

想起近日所見,真是不寒而慄,“少林”百餘僧人屍橫當地,“茅山”的門人弟子,環繞跪伏於掌門人屍體之旁。

凌暉的欲言又止,枯瘦老人狂妄不馴,小顧的滿面茫然之色,孫無忌的是喜是憂,其餘人的驚愕和駭懼,……。

而給他印象最深,也使他最難相信的是“金錢幫”幫主——那個中年書生,看他的衣著和他的言語笑貌,誰會相信他竟是殺人不眨眼的萬惡魔王?

在當時,嶽霖似乎沒有多大感覺,而現在想來,也不禁有些悔意,自己實不該一時任性,而冒充“金錢幫”主。

萬一當時拆穿——他不敢再往下想,因為,他自信實在沒有把握,能夠勝得了那中年書生。

何況,還有凌暉、枯瘦老人,以及發現被騙的孫無忌……如果真要是動起手來,那個萬萬不是敵手。

天山雪峰,想必就是“金錢幫”的總壇,否則他也不必留箋相召了,他暗暗打定主意。見過君妹和巧娘之後,前往一行,一方面去看看他們的虛實,同時,另一方面也可查探一下鄔良的下落。

鬼靈子郭靈、小玲、“紅唇圖”,最重要的還是娘……。

他對母親一點印象都沒有,自從他懂事之時開始,爹就告訴他說娘已死了,現在想想,仍不明白爹的用意何在。

想起母親,他的思緒不再那麼率亂了,他有點兒激動,而這種激動,只不過是一個流浪兒,渴望承歡膝下而已。

他無法想象母親的音容美貌,但他將母親的一切,假想得很美,因為他只有一半象爹,而別的另外一半,無疑的是像母親了,因此他肯定的相信,母親必然是個美麗的慈祥的婦人,雖然他無法想象母親何以會拋夫棄子而去。

於是,他懷著美麗的憧憬,朦朧地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醒來早已日上三竿。

他略進飲食,又帶了些乾糧,離店上馬,向西而來。

由於距離相約之時有數日,並不急於趕路,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