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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冷冷又道:“這就是圖雄的下場,哈哈——”

笑聲淒厲,高亢刺耳,場中的道人,都感到一陣寒意,直透背脊,不覺的俱是一顫。

少年書生右臂倏抬,立掌如刀,向周圍的道士掃視一週,詭猛地向忘我真人頸項間切下。

道士們一聲驚呼,有的竟閉目別首,不忍卒暑。

少年書生扯著長髮,飛起一腳踢倒忘我真人的屍體,提著鮮血淋淋的首級,哈哈大笑,揚長而去了。

直等這少年的背影在山腳消逝不見,眾道士方始如夢醒,“無量壽佛”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飛快地圍聚在忘我真人屍體四周,跪伏於地.每個人都目眥裂,激動非常,有的甚至掩面痛哭起來。

“茅山”清虛觀首座弟子一塵道人,這時越眾而前,來到忘我真人屍體旁邊,拜伏在地上,哀哀祝禱。

四周的道幹神情慼慼,淚光閃閃,喃喃地輕聲咐和。

這是一幅悽慘的圖書,你若是望上一眼,都會不住悽然欲淚。

偌大的“清虛觀”前,卻充滿了哀傷、悲痛、慘然欲絕。

此時,上弦月已升起老高,在淡月疏星之下,“清虛觀”彷彿被蒙上一層輕霧,益發顯得悲涼無比。

一塵道人忽然止住悲聲,木然起身道:“各位師弟師侄,掌門人橫遭慘禍,身為掌門人。焉能不悲傷、哀痛?但是,恩師臨去遺命言猶在耳,希望各位牢記掌門諄諄訓試,如有故意違背者,當以掌門所見懲處,決不寬待。”

說罷,身形微轉,在朦朧的星月之下,他緩緩地向每一個道士望去神色莊嚴。

這時,有一身穿一套儒衫,隨風飄擺,由遠而近隱約看出正是一個少年順著微弱的星月照耀下,雙目中精芒四射,炯炯逼人。

當他看清觀前的一切時,不覺倏然止步,滿面訝異之色。

一塵道人目眥綿裂,狠狠說道:“敝觀門下弟子,已奉掌門人遺命,捨棄武事,退出江湖是非……施主你還覺得不滿意嗎?”

來人似是一怔,愕然說道:“掌門人遺命?忘我真人他……。”

一塵道人微一打量道:“施主手上血腥猶存,難道就已忘了不成?”

來人神色微急,急急問道:“掌門人何時被害?”

一塵道人冷冷地道:“敝掌門人仙體溫尚在,施主何必如此做作?”

來人聽罷長嘆道:“嶽霖!嶽霖!你又晚了一步……。”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山下狂奔而去。

他轉過山腳,疏林,來到官道之上。

不在他身形策然一頓的剎那之間,驀覺一縷勁風,破空而來,他驚急返身,一團黑影,已然擊中前胸……。

第十五章 風雲突變

嶽霖被一團黑黝黝的東西擊中前胸,竟被打得向後一個踉蹌,不禁心驚這偷擊之人內力強勁。

他低頭一看雙手正捧著一個黑布包裹,他雙眉微皺,隨在路邊地上,解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只見裡面一層油紙,包著一顆鮮血淋淋淋的人頭,長髮凌亂,盡為血汙,但面目卻是完好如生。

油紙外面,有一方白色巾帕,上面血跡斑斑,展視之下,巾帕上竟以鮮血寫著寥寥敬語:“我想你也是個凡人,自然該有凡人所應有的一切慾望,可執此忘我首級,至天山雪峰,自會有人接應,屆時必可令你滿足。”

末尾的署名,僅只一個“王”字。

嶽霖怔怔地望望血,又望望忘我真人的首級,一時,思緒潮湧,紛至到沓來,幾乎忘卻身在何處。

他立即想到那個面色臘黃的中年文士,凌暉曾說過他就是“金錢幫”的幫主,忘我真人必是遭其毒手。

但,奇怪的是那些道士們,見了自己何以俱都面現驚愕這色?甚至語帶譏諷,彷彿認定自己便是兇手。

此時,暮色漸來漸深,倦鳥也早己歸林。

淡月疏星,灰朦艨地籠罩了深山曠野,更顯得悽清悲涼陣陣鳴,竟驅不去嶽霖心頭的落寞、愁惘。

嶽霖又向山頂望望,搖頭一聲輕嘆。

在這靜寂的荒野,鐵聞蹄志得,由遠而近,他舉望去。只見灰朦朦的月光下,一乘輕騎,潑刺刺悄悄而來。

嶽霖心中,忙將手中寫血字的巾帕,塞在油紙下面,然後又將那塊黑布打結包好。

此時,那匹縫馬已然飛馳而至,馬上之人一帶絲巾,那匹馬打了一個旋身,隨即停在路中。

馬上之人喘息不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