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有認出來。
“額娘,我和秋桐這樣出去,您就可以放心了,我不要有人跟著。”悅寧笑著搖晃著福晉的手。
福晉見悅寧今日心情那麼好,也不願掃了她的興,於是叮囑了秋桐幾句,就答應了。
悅寧和秋桐走在大街上,四周是喧鬧的氣氛。每家每戶都貼著大紅的春聯,四處是互相拜年的街坊鄰居,小孩子奔跑在街道兩旁,嬉戲打鬧著。
“格……不是,是公子,呵呵,公子,我們去哪裡逛啊?”秋桐一出來就高興極了,看見格格心情也不錯,輕鬆的開起玩笑來。
“我也沒逛過,就四處走走吧!這京城也不知哪兒比較好玩。”悅寧忽然想起逛揚州城的情形,想起某個人答應帶她逛京城的承諾,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秋桐沒有發現悅寧的落寞,繼續神采飛揚的說:“我聽那些住在京城的宮女說,她們小時侯過年都會去逛廟會,廟會里什麼都有,好玩極了。格格,不如我們也去。”
“好啊!不過別往人多的地方擠,別走散了才好。”悅寧又恢復到淡淡的表情,對什麼都不再感興趣。
兩人一路打聽,來到琉璃廠附近。
琉璃廠在明代是為皇宮燒製琉璃瓦的地方,所以有了這個名字。後來,售賣古玩字畫、文房四寶的攤子越來越多,文化色彩漸漸濃了起來。 這琉璃廠平日冷清,可到了正月卻格外的熱鬧。長長的東西琉璃廠大街、和平門外大街,人頭攢動,各種年貨攤檔鱗次櫛比,一家挨著一家,一眼望不到邊。京城裡的大小古玩、字畫、圖書店都在此設了攤位,字畫、字帖、珠寶、翡翠……琳琅滿目。這些平日裡不多見的古玩珠寶,讓平民百姓眼界大開。琉璃廠特有的娛樂氣氛也很吸引人,高蹺、太平鼓、小車會、五虎棍……各種花會競相表演,圍觀者人山人海,笑語歡顏,十分熱鬧。
秋桐在家鄉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一時驚訝的看花了眼。她雖然迫不及待的想東遊西逛一番,但還是體貼的護在悅寧身邊,只是眼神早已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兩人來到一家茶樓前,悅寧對她說:“秋桐姐,我上去坐會,你自己逛逛吧!”
“那怎麼行?我要跟著格格的。”秋桐緊緊拉著悅寧的手不鬆開。
悅寧看她緊張的模樣,撲哧一下笑了起來。於是兩人一起走進了茶樓。
才一坐定,悅寧就看見一個小偷行竊,正想開口阻止,卻被秋桐一把拉住。秋桐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管閒事。
這時,丟了錢包的人顯然發現了不對勁,於是叫嚷著追了出去。那小偷本來悠閒的走出茶樓門口,看見失主追來,將手中的錢袋順手向旁邊一位公子哥懷裡一塞,趕忙跑開了。失主沒看見他這一舉動,依然追著他跑去。
那公子哥一臉莫名其妙的拿著錢袋四處張望,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茶樓裡又出來一個人,那人臉上有道刀疤,此刻正眼露兇光的盯著公子哥,問他討要手中的錢袋。一時間,看熱鬧的人圍住了茶樓的大門。
“我說這位公子,看你穿著身光鮮的衣服,怎麼也不學好,偷人家的錢袋啊!”那個人一說完,四周的人群對著公子哥開始指指點點。
公子哥的臉色一下變得通紅,不過很快他就平復了下來,恢復漠然的神態。
“快點還給我,大過年的別找晦氣。”刀疤男人又逼近了一步,惹來四周應和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個錢袋不是他偷的。”眾人聽見有個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都好奇的抬頭張望。只見一個清秀的公子站在二樓的窗邊。
“格格,你別管這個閒事了,一會我們怎麼脫身啊?”秋桐在一旁拉著悅寧的衣袖小聲的說。
刀疤男人顯然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個程咬金,惱火的瞪著悅寧大聲的喊:“喂,話別亂說,老子的錢袋明明在他手裡,不是他偷的是誰偷的?看他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就沒個好人樣。”
悅寧笑了起來,他看見公子哥氣憤的捏緊了拳頭,似乎想一拳打在刀疤男人的臉上。
“你說是你的,那你可知道里面有多少銀兩?”悅寧沒有理會秋桐的拉扯,繼續說著。
“這個……老子家裡有的是錢,花錢從不記數,不知道又怎麼樣?這就說明不是我的了?”刀疤男人明顯的頓了一下,不一會又凶神惡煞的反駁道。
“好,就算你不記得,那這個錢袋上繡著什麼花色?用的什麼布料?你可說得出來?”
刀疤男人向公子哥手裡的錢袋看去,卻撲了個空。因為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