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
說著把尚可拉了起來。
洗漱完畢,郭靖也過來了,對尚可道:“可兒,昨天我好像聽見你房裡有什麼人說話。”
尚可也不瞞他:“哦,是歐陽克過來了。他查到了南帝的下落,趕過來告訴我。”
郭靖撓了撓頭:“哦,他對你真的很好呢!”
尚可笑了笑,避開這個話題:“別說這個啦,我們去找南帝吧。”
郭靖見尚可有意不提這事,便也就住了嘴。
李秋水對郭靖道:“你別管這些啦,人家樣樣比你強,你也應該別被人比下去才是。就算別的比不過,起碼在武功上不能丟了臉啊。雖然你的功夫是我師姐傳的,但你也不算是他的徒弟,而她的武功我也正好知道一些,這一路上,我也正好指點指點你。”
郭靖也不懂得該說什麼好,只能唯唯應聲。
三人這次去大理,走的路那是儘量遠避開鐵掌幫的。這日三人繞過到了岷江頭上,正想要不要乘船,卻見岸上一人搖著蒲扇遠遠走來,卻是裘千仞。
三人一驚,心想這真是冤家路窄了,好在那邊只有裘千仞一人,郭靖與李秋水兩個打一個,卻也應該是有勝無敗才是。只是不知完顏洪烈身邊的其餘人等是不是跟了過來。
李秋水和郭靖心中暗自防備,卻不料那裘千仞是假的,這時也遠遠看見三人,忙把頭一低,往旁邊閃了開去。
三人這時已經知道裘千仞有個無用的雙胞胎哥哥,這下一見,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李秋水一肚子火正沒處發,見了裘千丈,忙一個縱躍起落撲到裘千丈的身後,一把揪住他的後脖領,故意說道:“好老賊,打傷了我的師妹,還想跑?”
裘千丈剛才已經看到尚可病懨懨地倚著郭靖走路,現在聽李秋水這麼一說,知道是自己的弟弟打傷了尚可,心中不禁叫苦。只得強撐著道:“小輩不要無禮,你大爺突然要鬧肚子啦!你快放手,等我解完了手再來收拾你!”
李秋水知道他說的是謊話,但見他雙手捂著肚子,也怕他當真屎尿齊流|——李秋水雖然殺人不眨眼,但何時殺過這等厚顏無恥的人——以她的身份,便是要動手,也沒有親自殺過這樣的低下人等。
這時郭靖和尚可也從後面慢慢地捱了過來,見裘千丈撒謊告饒,忙亂中也覺得好笑,但見李秋水沒有拆穿他的西洋鏡,便也樂得繼續戲——雖然尚可是他弟弟打成重傷的,但是他這樣的一個人,若真要殺他,不但髒了自己的手,而且也要被人恥笑欺軟怕硬,所以三個人都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只是戲耍他一番罷了!
李秋水果然就對裘千丈道:“好,我也不來難為你,你要出恭,需得留下些當頭來!不然你跑了我上哪裡去找你!”
裘千丈道:“你們這幾個娃娃,不讓你裘爺爺我好好施展些本領教訓一頓,總是難以服氣。也罷,咱們來立個約,一個月之後,你爺爺在鐵掌山下相候,你們有種來麼?”
尚可一怔,心想就憑你的這點本事,一個月你又能做得了什麼?
這時尚可靠近了觀看,只見裘千丈腳步虛浮,知道他武功差得遠了,自然心中有些迷惑。李秋水卻是隻當他要逃跑,便道:“一個月太久!三天!”
李秋水這是在詐他,她要帶著尚可去大理,如何在三天內能去鐵掌山。
裘千丈苦著臉道:“三天內我連鐵掌山都趕不回,如何能與你相見?”
李秋水故意道:“那就在此處與你見個高低生死!也省得我再跑一趟鐵掌山!”
裘千丈道:“我近來鬧肚子,到得緊要關頭上,肚子裡的東西總是出來搗亂。不回鐵掌山,我採不到好藥治病。”
李秋水見他臉上神情瞬息萬變,心中實在好笑,那點憤怒也漸漸散去了,便鬆開他的後領將他一推:“好吧,那就定在十日!十日後我自會來找你。”
裘千丈脫了身,頭也不敢回,抱頭鼠竄而去,李郭尚三人見了,也是心頭抑鬱稍減,各自笑了一回。
不過郭靖卻道:“這個裘千丈如何會到這裡?莫不是鐵掌幫在這附近有分舵?”
李秋水“啊喲”了一聲道:“剛才卻忘了問他了!”
尚可道:“算啦,咱們受的傷只有一燈大師能治。裘千仞他也一定知道這回事,所以也很有可能會沿路追我們。我們不如就按著最的路去,說不定那裡反而沒有人阻擋。”
李秋水一想也是,便道:“就是,就算是碰上了,我們又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