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而看看罷了,怎麼會收人家的錢,便還給了郭靖。
之後郭靖拿著韓寶駒給的藥方,到鎮上的藥店裡買了藥,再與韓寶駒給的藥丸搗碎了合在一起,用水調和了,再用鐵刷子輕刷馬肩和馬臀。不多時果然看見有很多細小如細塵的小蟲順著藥水流到地上。
郭靖對著小紅馬道:“小紅馬啊小紅馬,我不知你平日裡竟然如此受苦,真是委屈了你了。”
尚李童三人見他說得真摯,卻也沒有為他與一匹馬說話而笑話他。
把藥水刷了一遍,這小紅馬的面板略有損傷,但卻不防礙行走,況且以另三匹普通馬的腳力,小紅馬放慢了腳步也跟得上。
於是四人四騎一起上馬南下,並沒有耽擱太久的時間。
出了小鎮,馳出十餘里後,只見地勢忽地高了起來,道旁高山夾峙,怪石嵯峨,不禁讓郭靖暗暗心驚,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凝神前望。
尚可見了還沒有什麼,童李二人見了自然又在心裡笑他傻了。
又緩馳了一會兒,轉過了一個山坳,只見前面四個男裝的白衣女子騎在白駱駝上,攔於路間。
郭靖遠遠將馬勒住高叫道:“勞駕借光。”
童姥和李秋水均想,人家擺明了要來搶馬,你武功又不比人家高出多少,不搶先下手,是等著後下手遭殃麼?果然是個傻子!
那邊四個女子果然都大笑起來,其中一人還讓郭靖過去,並說:“怕甚麼?又不會吃了你的。”
郭靖臉上一陣發燒,不知如何是好,便向尚可這邊看來。雖然尚可等人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但是尚可有時發表的見解卻很獨到——比如這次說汗血寶馬有寄生蟲什麼的——所以郭靖在潛意識裡就覺得尚可是很可靠的,現在遇到了這事,便不由自主地向尚可這邊看來。
尚可心想剛才你的師父讓你打馬衝過去,你怎麼不衝?轉念一想,知道是因為自這邊三匹馬慢,如果他打馬衝過去了,自己這三個人就要被四個女子留下來。
尚可知道郭靖為人厚道,他不知道童姥和李秋水的武功,是斷不會丟下三人自己跑的。於是便想著怎麼跟郭靖說,讓他一個人先走。
這時只聽另一個又女子笑道:“你的馬不壞啊!來,給我瞧瞧。”
她的語氣全是對小孩子說話的樣子,郭靖正在想該怎麼辦,李秋水靠近小紅馬,在它的屁股上並指一戳,令小血馬一聲長嘶,狂奔起來。
對面一個白衣女子縱身上前,長身便來扣小紅馬的轡頭。那小紅馬一聲長嘶,忽地騰空躍起,竄過四匹駱駝。郭靖在半空猶如騰雲駕霧一般,待得落下,已在四女身後。
這一下不但四女吃驚,連郭靖和尚可、李童二人也是大感意外。
這時只聽得一女嬌聲怒叱,郭靖回過頭來,只見兩件明晃晃的暗器撲面飛來。
郭靖怕暗器有毒,除下頭上皮帽,扭身兜去,將兩件暗器都兜在帽裡,耳中還遙聽得兩個女子隱約讚道:“好功夫。”卻只是沒空勒馬,轉眼見已經奔出一二里地了。
卻說這邊剩下的一個女子揚劍便向童姥和李秋水走來,想要把她們扣作人質,然後追上去逼郭靖就範——這馬太快,她們還真怕郭靖逃了。
童姥和李秋水當然是不能出手的,李秋水便對尚可使了一個眼色。尚可知道這是要讓自己出手——實際上尚可這是第一次與人真正動手,而且對方還拿著武器,自己卻是空手,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
不過想到若是讓童李二人出手,只怕這幾個女的一個也活不了——尚可畢竟是來自現代的,並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所以思量一下,還是自己搏一下算了。
於是翻身下馬,也對著那個白衣女走去。
那白衣女見到尚可走過來,一劍便向尚可刺來。
原來這女子見尚可年紀稍大,只以為尚可會些武藝,而李童二人只是小孩子,殺了尚可,便能威懾另外兩個,於是出手便不容情。
尚可見她長劍直取自己咽喉,心中也是火大——怎麼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殺人!
於是腳下一轉,避開這一劍,一招天山折梅手,便把劍奪了過來,然後拿手一搭她的脈門,運起剛學的北冥神功,瞬間將她的內功吸得乾乾淨淨。
原來李秋水所說的不會傷人的功夫,就是北冥神功。這門功夫只吸人內功,不傷人性命,倒也不是虛言。只是江湖中有些人以功夫自矜,失了內功,只怕會當場自刎,另有些人仇家遍天下,被吸走內功,和死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