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穆姑娘就來報信了,你們也真是無緣啊。”
尚可心中歡喜:“他沒死就好,他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他。”
丘處機道:“他在牛家村照顧穆姑娘呢。”
尚可一怔:“穆姑娘?她怎麼了?”
丘處機臉上略顯尷尬之色,道:“詳情我也不知,不如你自己去看看他吧。”
尚可看他臉上神色,心想莫不是郭靖和穆念慈之間產生了什麼超友誼的感情或關係?但隨即又想到一人,便問道:“楊康怎麼樣了?他還在中都麼?”
丘處機道:“這逆徒,在中都襲了趙王的爵,與蒙古作戰,被拖雷和黃蓉擒了,已經斬首示眾了!”
尚可一怔,心想楊康怎麼落得這個下場?但轉念一想,這總比原著中中毒而死要強,不必受那份活罪。而且兩軍相爭,各為其主,他既然選了這條路,那就沒什麼好怨的。
尚可因為郭靖沒死,所以對楊康的恨也就消了一大半,而丘處機卻仍是耿耿於懷,不住嘆息楊康不爭氣。
尚可不理他的感嘆,又問道:“那拖雷和黃蓉現在仍在蒙古麼?”
丘處機道:“楊康死後,他們兩個就去桃花島隱居了。成吉思汗的幾個兒子爭權奪位,鬥得很厲害。拖雷不願捲入其中,把手上的兵給了他三哥就走了。他三哥得了他的兵,倒是處於優勢,只是現在蒙古大漠一分三,短時間裡很難再一統了。”
尚可心想果然歷史已經改變了呀,便道:“我這次答應了西毒啦,要把他侄兒的屍身運回西域去。”
丘處機忙道:“這如何使得,你好不容易出了虎口,如何又要回去?莫不是他在從身上下了毒?”
尚可搖了搖頭,把自己將“九陰假經“給歐陽鋒的事告訴了丘處機,丘處機和馬鈺二人聽了都不禁啞然失笑。
尚可從懷中掏出那本《九陰真經》的上卷交給馬鈺,道:“這是貴派的東西,周伯通前輩把它交給我,且讓我學了其中的心法,深情厚意,小女子沒齒難忘,如今完璧歸趙了。”
馬鈺和丘處機互視了一眼,都是驚喜不定。馬鈺長嘆了一聲,道:“這本經書由先師交給師叔,就是為了怕引起江湖紛爭。現在師叔既然把這經書給了你,那一定是覺得你是信得過的人,所以還是姑娘你保管吧。”
馬鈺持重,丘處機也因為有師父留下的遺囑——全真門下任何人不許學《九陰真經》,所以也沒有反對。
尚可嘆了口氣——算了,以後見到老頑童,直接還給他吧。
丘處機這時卻又嘆道:“尚姑娘倒是心懷坦蕩,連《九陰真經》這種東西都可以交出。只可恨我那逆徒楊康,居然貪圖富貴。”
尚可聽丘處機一直罵楊康,這時倒替楊康說話了,對丘處機言道:“丘道長,有道是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楊康自幼喪父,他在完顏洪烈的教導下受到那樣的影響,那是很正常的。如果你把他帶回重陽宮,只怕一切都不同了吧?完顏洪烈的確該死,但本不該由楊康動手,畢竟他對楊康有養育之恩,如果楊康翻臉無情,殺了完顏洪烈,反而是個冷血的人了。”
丘處機怒道:“那你是說我管教無方了?”
尚可道:“有方無方,現在來爭論這個又有什麼意義?既然您覺得我說話不中聽,那麼我換一種說法——如果是您,您自幼被人撫養長大,撫養您的人對你無微不至,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您,他其實是您的殺父仇人,但您的父親又沒有被他害死,他只是害了你父母離散,你當場就能硬下心來殺了他麼?”
丘處機聽了一時無語,馬鈺這時嘆道:“師弟,你嫉惡如仇是不錯,但有時過於急躁。楊康想不通,你應該把他帶回重陽宮來慢慢教誨,時間長了,這段恩怨自然會解決的。”
丘處機不敢與大師兄爭辯,只得道:“師兄教訓得是!”
尚可見丘處機不服,也只好暗自搖頭——算了,你們重陽宮的事,與我何干!
於是便告辭而去,直奔臨安的牛家村。
從終南山到牛家村,一路舟車倒也順當。這日眼見得到了牛家村,尚可心想我現在見你又算什麼呢?
歐陽克已死,不管你郭靖對我是否還有情意,總之我是不能這樣就接受你的了!
尚可不但覺得自己對不起歐陽克,更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談情說愛。
——也許,我根本就不該在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裡找尋愛情和伴侶吧!
進了牛家村,在找郭靖之前,先去了以前傻姑的住處,準備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