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段的導演從另一頭走了過來,本想著找男女主角,一走到攝影棚裡,發現兩個人正並排坐著,覺得這是省事了的導演也沒有多想,就在旁邊的空位中挑了一個坐下。
身子微微前傾,捲起的劇本被拿在手裡,對容清清的表現尤為滿意,脾氣也顯得非常好。
“接下來還有一段戲,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們十分鐘後就開拍?”
容清清剛從場上下來,聽到這話也沒有怨言,典型地工作狂模樣,“好。”
言宸也跟著點了點頭。
等人走遠了,才眯著視線看了人兩眼。
“怎麼了?”
“你知道接下來拍什麼嗎?”
“嗯?”
言宸拿起了劇本,指著其中一行,“司徒芸被送入了敵國,在大殿上接受審訊”
“哦哦。”容清清敷衍地點了點頭,“這一幕還行啊。”
“我不是說這個。”
“嗯?”
“這是我們第一次對戲吧?”
“”
“好期待呢,姐。”
這人是來玩的嗎?
容清清無語地看著他,然而仔細想了想,言宸又不差錢,看他的樣子,也沒有要出名的打算,如果真的盤算下來,目的也只是不想看見她跟別人的感情戲。
歸根結底,不就是來玩的嗎?
強忍住扶額的衝動,容清清再次搖了搖頭,對導演的目光表示不理解。
側頭看了人一眼,打量了好一陣子,心想言宸到底是怎麼透過面試的?難不成刷臉?
導演!太膚淺!
容清清一臉淡定地在心裡吐槽,旁邊的人到發現她活潑了不少,這身衣服也跟著換了一換,司徒芸風塵僕僕被送到敵國做人質,這身上的衣服,也不應當這麼華麗。
容清清抓緊時間,換了一件樸素的出來之後,就被人惶急慌忙地趕了上去。
“記得,表情要悲愴!”
容清清面無表情地跟導演點了點頭。
這樣子實在讓人有些擔心,反覆再三強調了之後,也終於開始拍攝了。
機位拉近,在軌道上慢悠悠地挪動了起來,容清清被人帶上來,文武百官列居在旁,一雙雙冷漠的眼神瞧過來,她的表情顯然帶著一點高傲,但很快迫於這種壓力,挪開了視線。
見她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也沒有跪下來的打算。
接受到上司指示的兩護衛,跟著將人強行壓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她看起來還是在掙扎。
“放肆!”總管公公瞪了瞪眼睛,尖聲叫到,“陛下面前,竟然如此失禮。”
壓在她肩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強行把人給按的更低了一分,司徒芸的腦袋都撞在了地上,渾身上下使不出什麼力氣,只能這樣被迫地壓著。
從頭到尾連皇帝的臉都沒有看到過。
她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是氣的。
這人從小就學禮義仁智,心裡也覺得自己只應該效忠一個國家,要跪,也只能跪自己國的皇上,而不曾想有一天,會被這樣送過來,說的好聽是質子,實際上卻只是一顆棋子,拿來鎮壓對方,同時也拋棄了司徒芸。
她的母妃是受人陷害的。
但是皇帝根本不想聽她們的解釋。
他賜死了可憐的女人,又廢除了她的身份,送到別國來做他們的子民。
正當她壓抑著自己的脾氣,殿上的人突然出聲了,“我聽說你在燕國,是個相當有才學的女子。”
司徒芸沒有回話。
跟著被人往後拉扯了一下胳膊,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她不得不開口出聲,“是。”
“燕國的人總是說,我們是野蠻之地,他們的才華,比任何一個國家都要好,既然你的名聲這麼大,想必學問也應該在大部分人之上。郡王,你看如何?”
他想要說什麼?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言宸收到了皇帝的一個指示,彎了彎腰行禮走了出來,腳下的步子很輕,走的很緩,卻只幾步就到了人的面前,他剛停下,兩個護衛也跟著鬆了手。
失去了鉗制的司徒芸忍不住往下一倒,差一點摔了個狗吃屎,好不容易穩住了,眼裡閃過一絲寒光,還未完全回過神來,就聽見耳邊響起了一聲:“既然皇兄都這麼說了,不如便讓人跟她比試一番?”
言宸才開口,清冷的聲音就引起了一陣反響,這人的古裝扮相也是簡直了,黑袍金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