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出他真正的身份。”
“要將他抓住,只怕也並不容易。”
查四嘆息道:“那名副其實是一場血戰,他雖然在陷阱中,到我將他抓住的時候,與同去的十八個手下亦無一倖免。”
他又一聲嘆息,接道:“也因為他身份的特殊,在開始行動,未能夠完全證實,我們都不能夠作任何透露,知道所有秘密的,其實只有我,而我事前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有關的一切錄下,連同聖上所賜的丹書鐵券封起來,存放在張押司那兒,留言有什麼不測,在約定時間回不來,則由他將密函呈交有關部門。”
“張押司就是你曾經對我提及的鐵押司?”
“不錯,這個人鐵膽心腸鐵手段,所以有鐵押司之稱,密函交給他保管,最適合不過。”
“以金龍堂主的經驗當然會考慮到你是有備而去,即使沒有落在你手上,相信要將你殺掉,也不敢草率行動。”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掌握住什麼線索,怎會找到去,可是他的手下未必會考慮到這許多,所以我只有帶著他直接回滄州。”
沈勝衣接道:“小武說訊息還是傳開,很多人都知道金龍堂主已經落在你手中,也因此滄州附近百里的捕吏官兵俱都奉令出動接應,但他們看到你的時候你卻是隻得一個人,而回到滄州,又隨即到鐵押司那兒將封存的函件取回,以至連鐵押司也不相信金龍堂主中途乘你不備逃去,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你拒絕透露所拘捕的金龍堂主到底是什麼人,甚至拒絕交出此前所得到的任何證據。”
查四嘆了一口氣,沈勝衣又道:“這在官府來說應該是一個不可寬恕的錯誤,幸好你有丹書鐵券,否則在滄州便已難逃一死。”
查四隻是嘆氣,沈勝衣笑道:“不少說你是得到了金龍堂主很大的好處。”
查四問:“你以為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我沒有猜錯,定必是你與那個金龍堂主或者什麼有關係的人取得了協議,令你覺得將人放走比帶回去更好。”
查四怔怔地望著沈勝衣,沈勝衣接問:“能夠減少天下十分之一的罪案,即使犧牲個人榮譽,也是值得的,是不是?”查四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用力地扳著沈勝衣的肩頭,大笑起來。
只聽這笑聲,已知道他的心情很激動,他的朋友原就不多,出了這件事就更少了,現在這個朋友非獨不在乎金龍堂的勢力,而且完全明白他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