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卻沒有人敢作聲,他們都清楚黑狗的脾氣,黑狗也沒有進一步行動,只是瞪著仇鐵虎。
“你瘋了——”仇鐵虎脫口叫了聲。
黑狗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一字字的道:“是你瘋了!”
“我?”仇鐵虎掙扎著要挺起身子,卻是挺不起來。
黑狗接道:“那下面走過的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
“是沈勝衣跟紅綾……”
“紅綾是堂主的女兒,你將石塊推下去,萬一傷了她,你負得起這個責任?”黑狗握著紅旗的手在仇鐵虎面前揮舞著。
仇鐵虎搖頭道:“你不知道那個臭婊子——”
“什麼?”黑狗一拳痛擊下去,只擊得仇鐵虎一個身子不由得抽搐起來。
“你叫紅綾做什麼?”黑狗接問,卻不等仇鐵虎回答拳頭又擊下,接連幾拳,直擊得仇鐵虎痛得死去活來。
旁邊金龍堂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仇鐵虎卻已給擊出了怒火來,雙手疾落在腰帶上,才摸上那腰上的一對雙鋒筆,一個身子已給黑狗扔上了半空。
黑狗的反應如此敏銳,雖然在這種激動情緒下,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仇鐵虎若是有金龍堂主那種身手,說不定能夠在這剎那抓住黑狗的弱點,予致命的一擊,可惜他沒有,但他人在半空,一個身子仍然迅速地扭轉,一對雙鋒筆插向黑狗的要害。
也就在此際,一道光從黑狗的手中飛出,射入了他的咽喉,迅速而準確。
仇鐵虎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半空中又蝦米般弓起來,直墮在地上,雙鋒筆齊皆脫手,一雙手下意識摸向咽喉,還未摸上便已氣絕,弓起身子一下子伸直,直挺挺地倒斃在黑狗面前。
黑狗眼角的肌肉抽搐一下,眼睛突然亮起來,好像到現在才看清楚殺的人是仇鐵虎。
所有人都怔在那裡,呆望著黑狗,全都不知如何是好,也沒有一個省起在峽道下走過的沈勝衣紅綾。
黑狗亦怔在那裡。
沈勝衣紅綾不知道峭壁上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已經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繼續往前走。
峽道狹窄,急風吹時來,發出來的聲響尤其淒厲,令人有鬼神泣號的感覺,峭壁上的聲音又不大,當然傳不到沈勝衣紅綾的耳朵。
不過片刻,他們已出了峽道,紅綾快步追上來,這才鬆一口氣,道:“這條路可真走的令人驚心動魄。”
沈勝衣道:“還好風不大,否則就是這風聲已夠嚇人了。”
紅綾回頭一看,道:“堂裡的人若是知道我們走的這個方向,一定不會錯過這地方的。”
沈勝衣點頭道:“到現在我才放心,我們現在也大可以放心趕去拿那花名冊的了。”
紅綾道:“還是沈大哥好本領,總算擺脫了他們的追蹤。”
“還有好些路要走呢。”
沈勝衣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行。
紅綾不由奇怪地問道:“沈大哥一些也不高興。”
沈勝衣道:“只是怕太高興,引致疏忽大意,最後還是墮進陷阱裡去。”
也就因為這樣,時刻保持警惕,好幾次他都能夠逢凶化吉,這一次,他當然知道所以能夠走過這峽道,並不是金龍堂的人沒有設埋伏,只是給黑狗闖到來搗亂了一切,未能夠及時發動。
黑狗所以跑到這裡來,其實是省起這條峽道適合襲擊,一心要在這條峽道襲擊沈勝衣,解決沈勝衣,將紅綾搶回來,哪知道卻發現了金龍堂的埋伏。
這埋伏若是發動了,以沈勝衣的身手或者可以逃出生天,但紅綾則非死不可,所以他必須加以阻止。
他原以為仇鐵虎要襲擊的只是沈勝衣,但細看之下,又不像,才著急起來,要制止這埋伏發動只有截下仇鐵虎的訊號,也總算他身手敏捷,在仇鐵虎發出訊號之前,將仇鐵虎手中的紅旗奪去。
雖然他殺人無算,也不是胡亂殺人的人,也原就準備在奪下紅旗之後,問清楚仇鐵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知道仇鐵虎一急之下,衝口而出,竟然叫出“臭婊子”這三個字來。
在黑狗的心目中,除了金龍堂主,沒有人比紅綾更重要的了,沈勝衣只是跟紅綾談話他也為之大動殺機,如何忍受得住仇鐵虎對紅綾那種稱呼。
他卻也只是要狠狠地打仇鐵虎一頓,哪知道仇鐵虎卻也不是善男信女,而且如何在下手之前丟得了這個臉,便動了殺機,這也是他做錯的第二件事。
他忘了黑狗是一個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