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你與她永遠不可能!我知道英傑與你的關係,若是稍有轉寰的機會,他絕不會將話說得這般絕決。”
“娘,你說清楚,英傑為什麼要這麼斷定我與她無緣?”幾天來一句話不說的桑秋水抓住自己的孃親,激動地問,“英傑為什麼要這樣,他分明知道我與舸妮是兩情相悅!”
“你與英傑相交多年,當知道英傑的為人,如果不是有令他更想保護的人,他一定不會這樣待你!看來為了保護她,英傑不惜失去你這個朋友!”
緩緩縮回手,桑秋水整個人突然失去生氣般,眼中透出了從未有過的絕望與傷心!
這樣的神情在自己那個神采飛揚,自信滿滿的兒子身上出現,桑槿狠狠地煽了兒子一巴掌。桑秋水臉上嫩滑的肌膚上頓時出現清晰的五根指印。
紅月驚叫一聲,忙將秋水擁入懷中道:“夫郎,你做什麼?!”桑槿歷來溫柔,對自己和兒子都是疼惜有加,連指頭都沒碰過一下,今日卻打了水兒,而且下手極狠!
“水兒,我這一巴掌只想打醒你,若你就此沉淪下去,也不枉英傑棄你,你更不是我桑槿的兒子,比起當年的我,你這一點小小的委屈算得了什麼?只要有真情,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更要用你的深情去取得那引起阻礙之人的諒解,我觀那個女子外表雖然平和,內心卻是火熱的至情之人,若是真的對你有情,你的堅持不懈定有拔霧見雲的一天。只不過,你且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不可以做出虐已傷人的事來,否則,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怕你要終生後悔!”桑槿語重心長地說,哪有半分柔弱之姿!
一記棒喝,桑秋水如醍醐灌頂,說了一聲“謝謝爹爹!”便飄出了車外,騎上一騎快馬往回而奔。
“水兒……”紅月急叫,待要阻攔,卻被桑槿拉住,“夫郎,你如此慫恿水兒,可也要顧到水兒的身體啊?”
“紅兒放心,這或許是水兒的一個機會!”當初若非紅兒親眼見到自己屢屢受創,更加堅定紅兒對已的心痛之情,夫妻間哪會濃情如今!這份心思紅兒怎麼能明白,人在絕望之時,有時雖然受點虐卻能得到萬分回報,便值了!桑槿探出車外道:“桑南桑北桑東桑西,一定跟好公子,切不可再出意外,密切與夫人聯絡!”
龍山雖然是個好地方,舸妮先是在龍門失了身(內心一直懷疑)然後又在龍山失了心,幾乎是迅速處理好所有事務後,舸妮不願再行耽擱,便與楚迎風離開龍山。舸妮被眾臣關在京城兩年,好不容易得空出來,又不想這麼快回去,便決定再行四處遊歷,順便巡訪民間。因為有龍山遇刺的經歷,雖然舸妮什麼事也沒發生,楚迎風無論舸妮怎麼說都不願舸妮一人而行。於是舸妮便不再是一人行走,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商人,而楚迎風成了她的管家。
這一路走來,所行之處,無論繁華鬧市,還是鄉村僻野,純取決於興之所致。每到一處無論有多忙碌,必然會見當地的農官,對當地的農業幾乎都做到心中有數。令楚迎風不解的是,她還將當地的地理特徵氣候特點風土人情一一記載,所產農作物等都令人記錄在冊。問其因何如此,她卻淡然一笑,說:這些東西或許目前無用,可總有一天卻能堪當大用。
“迎風,倚月戰亂初平,你們以前或許對農業方面未加著重。但是在以後的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不可丟棄‘治國以農為本,以商為魂’這個準則,兩者不可偏廢,重商輕農國則不強,重農輕商民責不富。”舸妮對眼前這個男人語重心長地說。
“雖然臣下對皇上說的話暫不能全懂,但卻知道皇上說的定是金玉良言。皇上要怎麼做臣下絕對支援。”楚迎風真誠地說。世間只有這個女子令自己從心裡佩服。
“在管理國家事務方面,朝中有你們這些團結一心的臣子,這是我的福氣,是倚月百姓的福氣,更是倚月的幸運,在這方面我絕對信任你們。而在治農方面,我也很有自信能管理好這方面的事務,但是唯獨商這一塊,我卻一籌莫展。縱觀朝中諸人,竟然沒有能倚重之人。唉!”舸妮長嘆一聲,這件事一直壓在了心口幾年了。
“聽聞皇上不是已經允許葉家和龐家在倚月經商麼?”楚迎風不解。
“迎風,如果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全都掌握在外人手中,那是一件非常可悲,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若真是那樣,只要商人願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便會令一國子民陷入無形的戰爭中,比之真正的戰亂更可怕百倍。如果倚月有那一天,我想我是不可能再救得了倚月的。”舸妮臉色沉重。
“皇上的意思?”楚迎風只覺寒意陣陣,卻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