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在燕沉舟輕輕揮手之間,他就覺得自己難以抵禦這股力量。
自己和師兄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大了,這種感覺,既然柳秋水的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同樣也讓他有點興奮。
將這種不快的心情扔在腦後,柳秋水就沉聲的道:“所謂禮不可廢,現而今師兄君臨天地,小弟越是師兄您的親近之人,越是不能壞了師兄的禮數。”
燕沉舟笑了笑道:“不服者,殺了就是,秋水你呀,何必在乎那些螻蟻想什麼。”
說到此處。燕沉舟一揮手道:“你來此見我,可有什麼事情?”
“小弟這次來見師兄,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師兄商量。”柳秋水正在說話間,就見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通紅的盤龍錦墩,而利空而立的燕沉舟。這一刻則坐在了一個巨大的九龍盤雲寶座之上。
柳秋水看著燕沉舟淡淡的笑容,稍微猶豫了剎那,還是在那盤龍錦墩上坐下,然後繼續抱拳說道:“師兄,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方凌這個人?”
“怎不記得?莫不是師弟你發現了那孽障的蹤跡,若是如此。為兄就算是現而今停止攻打宗周,也要將那廝誅殺於天地之間。”燕沉舟平淡的臉色中,閃現出一絲的怒容,而隨著這洶湧的怒火,本來平靜的虛空。更是剎那間升起了千丈的火焰。
君王一怒,伏屍千里。
作為天君的燕沉舟,在這一片被他煉製而成的小空間內,怒氣升起之間,可讓天地為之變色。
柳秋水對於方凌,何嘗不是恨的牙根兒癢癢,但是他對於燕沉舟的這種態度,卻並不贊同。方凌雖然可惡,但是還不至於達到讓自己師兄弟拋下大事追殺的地步。
更何況在方凌身邊那個神秘的存在,讓他實在是顧忌不已。雖然那個人已經連著方凌二十多年沒有露面,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嗤就會出現。
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才匆匆的來尋燕沉舟,畢竟這個嗤,那可是能夠變幻天地大局的人物。
“師兄,這方凌的蹤跡。我倒是沒有發現,不過我擔憂的不是方凌。而是那個嗤!”
柳秋水說到這裡,沉吟了一下道:“雖然師兄您法力通天。但是那個嗤神秘無比,要是他和至一先生聯手的話,說不定師兄您就會在這兩個人手中吃虧。”
“我們撼天門的大軍雖然聲勢如天,但是勝負的關鍵,卻系在師兄您一人的身上。”
“如果師兄在這兩個人的手中吃了虧的話,那麼我們這次平定宗周之戰,就會出現大的變數,所以師弟我覺得,雖然沒有那個嗤的下落,但是咱們卻不得不防。”
燕沉舟的神色,此時已經能夠恢復了正常,他呵呵一笑道:“師弟你不用擔心此事,那個嗤若是不出現自然是他的幸運,他要是出現的話,嘿嘿,自然會有人來對付他。”
說到此處,燕沉舟冷聲的道:“吩咐下去,讓人尋找方小賊的蹤跡,我一定要親手誅殺了他!”
方凌立在宗周百里之外的一座千丈高山上,俯視著猶如土黃色怪獸盤踞在大地之上的宗周。
宗周中京城,就好似一個龐大的怪獸,匍匐在無盡的大地上。
以方凌的目光,他可以看出,在宗周的上空,無盡的土系靈氣在瘋狂的湧動,沖天的戰意,更是直衝雲霄。
雖然對於宗周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好感,但是方凌還是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宗周,確實有著一種戰天鬥地的無窮戰意。
現在的宗周,和二十多年前的宗周,在方凌的感覺之中,又不一樣。
二十多年前的宗周,雖然土系靈氣並不比現在的土系靈氣弱多少,但是當時的土系靈氣,呈現出的是一種各自為戰的姿態,而現在的土系靈氣,卻匯聚在了一起。
鬆散和匯聚之間,雖然是同一種力量,但是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卻不一樣。
莫非,這就是至一先生的人陣合一!
“嗚嗚嗚!”
粗獷的號角,由遠而近,鋪天蓋地從遠處傳來,這號角聲對於凡人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聽到修士的耳中,卻有一種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感。
這等的手段,對於方凌而言,自然算不了什麼,但是站在他身旁剛剛修煉了不久的辛小魚,卻覺得心中一陣的煩悶。
不過她並沒有和方凌說什麼,而是默默的運轉方凌教給自己的法訣,無聲的抵擋著這號角的侵襲。
方凌注意到了辛小魚的動作,但是他並沒有給自己這個弟子任何的指導。這號角之聲,只是為了壓制修士的心神,辛小魚雖然剛剛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