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費揚的嘴唇有點發幹,這一刻,他還能夠怎麼看。他和路虎生的修為差不多,甚至可以說,他的修為還比路虎生要差一點。
現在路虎生都已經栽了。他還能夠不認栽嗎?雖然現在他們還有四個道人,但是從方凌對付路虎生的輕鬆來看,就算是他們一起出手,也不見得能勝方凌。
更何況,洪天驕他們,也不見得願意出手。
“這司馬直胡說八道。實在是罪大惡極,我認為應該將他斬殺。以儆效尤!”
說到此處,尤費揚又朝著鬼眼聖手看了一眼道:“副城主。認賭服輸吧!”
鬼眼聖手這一刻,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剛才要教訓的人,竟然是一個道人。
這般的存在,又豈是他一個大能能夠對付的,更不要說此人的修為之強,竟然還輕鬆地拿下了路虎生。
當下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得到的三顆道紋元石,全部遞給方凌道:“前輩,這是您的元石。”
方凌點了點,伸手接過元石,目光又落在司馬直的元嬰身上,淡淡的道:“你剛才不是說這個道紋元石的價值是五十萬元石嗎?”
“好,現在我就將這塊道紋元石賣給你,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掏不出這個錢啊!”
方凌的話,就好似一柄柄的鋼刀,刺入了司馬直的心頭,他知道這次自己不是踢到了鋼板上,而是踢到了一座可以將人撞的粉身碎骨的鋼山上。
這人裝的實在是他媽的太像了,你是道人級別的存在,欺負我們這些元嬰修士,算是什麼本事。
可是現而今,司馬直卻是什麼話也講不出來,他現而今只剩下了一個元嬰,更不要說剛才長陵城主那句要將他斬殺的話,更讓他驚慌失措。
司馬直能夠感到,這一次同樣有無數的目光在看著他,只不過這些目光,卻充滿了幸災樂禍。
對,就是幸災樂禍,連一點憐憫都沒有的幸災樂禍!
他能夠說什麼,他又有什麼權利說什麼。和剛才相比,同樣是所有的目光都矚目他,但是其中的苦與樂,也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最終,司馬直想要找一個人投出求救的目光,可惜,沒有人理會他,至於長陵城主,那就不要開玩笑了,剛才第一個說要殺他的,可是這位城主。
方凌見司馬直不吭聲,朝著站在一邊的陳長遠一點頭道:“陳道兄,麻煩你將他看好了,沒有五十萬元石,絕對不能夠放過他。”
陳長遠也剛剛從發呆中清醒過來,聽到方凌的吩咐,他嘿嘿一笑道:“方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司馬兄的。”
說話間,陳長遠就來到了長陵城主的身前。
那長陵城主手指輕彈,直接就將司馬直給扔到了陳長遠的身邊,就好似扔一個垃圾一般。
而就在這時,整個城下,是一片的寂靜。
那金豹妖王巨大的小法身,依舊盤旋在長陵城的防禦罩外,但是他那雙眼眸,卻緊緊的盯著方凌。
方凌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金豹妖王!
兩個人一個在城中,一個在天上,但是洶湧的氣機,卻讓那長陵城的防禦罩開始顫抖。
作為副城主的鬼眼聖手。這一刻頭上就開始冒汗,一旦兩個人之間的氣機碾碎這防禦罩,絕對會產生巨大的風暴。
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在這風暴之中,應該是可以自保的。但是那些元嬰期以下的修士以及站城中人口一半的凡人,將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他將目光看向長陵城主,目光之中滿是問詢的意思,但是長陵城主就好似沒有看到他的目光一般。
他明白,長陵城主在這個時候,不願意刺激方凌。畢竟黑虎夢的路虎生就是前車之鑑。
猶豫了剎那的鬼眼聖手,最終還是走了出來對方凌道:“方前輩,這城中有凡人千萬,還請前輩憐憫。”
方凌將目光從那金豹妖王的身上收回,轉而看向了鬼眼聖手。在方凌的目光下。鬼眼聖手也在顫抖。
畢竟剛才方凌一出手,可是讓作為道人存在的路虎生生死不知。
但是作為副城主,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也目視著方凌。
只不過他的目光之中,更多的,是哀求,是哀求方凌憐憫。
方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外面和他解決此事。”
說話間。方凌騰空而起,就在方凌衝向虛空的時候,鬼眼聖手聽到了方凌的一聲稱讚:“你很好。”
長陵城的防禦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