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這一巴掌之後,那敦實修士快速的朝著人群中跑去。
白驚濤看著離去的敦實修士,哈哈大笑起來。而跟在他身邊的十幾個外門弟子,也跟著大笑起來。
“白師兄,還是您仁德,這小子敢對咱們兄弟橫眉立眼,不打斷他的腿他就不知道咱們的厲害。”
“那小子回去之後,應該好好念兩句祖先保佑,嘿嘿,這次要不是師兄心情好,他能這麼輕易脫身。”……
對於這些奉承之詞,白驚濤聽得十分受用。他一邊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下,一邊道:“今天一場好戲,咱們總不能因為一粒老鼠屎攪了看戲的好心情。”說話間,白驚濤的目光就朝著上方十丈高的蓮花臺看去。這蓮花臺大有五尺,雕刻精美。每一次談經時,幾位核心弟子都會高居蓮花座上,一邊講經,一邊俯視群倫。
以往聽講經,白驚濤最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夠在這講經臺上講上一講。但是今天,他要看著那個人成為整個真道宗嘲笑的物件。講經,就憑他一個剛剛入門一年的弟子,能講出個屁來?更何況自己的叔叔還想讓他永遠在真道宗抬不起頭來。說不定,今日之後就見不到那小子了!
摸了摸自己的肋骨,雖然已經不痛了,但是一股恨意,卻在他的心中不斷的湧動。
“師兄快看,掌門人和白師叔來啦!”一個坐在白驚濤身旁的外門弟子,話語中帶著羨慕的說道。
白驚濤收拾情懷抬頭看,但見在百丈外的虛空中,真道宗掌門人傅井柏和白羽琪飄然而來。傅井柏駕馭著冰火扇,而白羽琪的腳下則踩著一柄赤紅色的飛劍。
“拜見掌門!”
雖然傅井柏這個掌門在真道宗沒有太大的權利,但是他畢竟是掌門人,三大核心弟子在傅井柏落下身子的瞬間,全部站起,恭謹的向傅井柏說道。對於三大核心弟子,傅井柏可不敢擺什麼架子,他笑眯眯的道:“三位師兄不必多禮。”說話間,他又朝著站在自己一邊的白羽琪看了一眼,這一眼,帶著異樣。
三大核心弟子,在門中的位置雖然低於長老,卻也不是他這個掌門人可以調動的。以往每一次談經會,只要一個核心弟子講經,另外兩個從來都不會捧場,而這次之所以會出現三大核心弟子聚齊的情況,當然是有人在中間撮合。這撮合的人,不用問就是白羽琪。看來,對這位白師弟,自己還真要多留心一點。他成不了核心弟子,說不定就會瞄準自己這個掌門的位置。
心中念頭閃動,傅井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方師弟來了沒有?”
“掌門師兄,我已經到了。”淡淡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隨著這聲音,穿著一身最普通道袍的方凌邁步走了出來。清晨的太陽,這一刻也緩緩升起,光芒照在方凌的臉上,竟然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在場上千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都投向了方凌。
對於在場大部分人來說,這個叫做方凌的人,只是一個傳說。
一個過了千佛山,最終選擇了真道宗的核心弟子;
一個打了白驚濤,被白羽琪想法教訓的核心弟子;
一個剛剛入門一年,就要講經的核心弟子!
一個只是練氣頂峰,最沒有實力的核心弟子!
他們今天之所以過來,主要就是看戲,看這個人如何丟人的戲!
“這位方師叔長的挺好看的。”一個赤火峰的女弟子,突然嘻嘻一笑道。她旁邊一個面容豐滿的同伴嘻嘻一笑道:“等一下方師叔最需要安慰,你安慰一下他就是。我相信只要你這時候出手,方師叔一定會以身相許。”
“死妮子,你胡說八道什麼!”那第一個說話的女弟子,頓時和同伴扭打成了一團。不過在嬉鬧間,同伴的話,卻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那紅潤的臉龐,變的更加嫣紅。
方凌走的很平靜,他目光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這一刻的方凌,要是放在人群中,好似大海之中的一滴水。可是此刻將他放在眾人矚目下,卻是連天空也奪不去他的光芒!
看著平和無比的方凌,傅井柏的心不知道怎麼顫抖了一下,這一刻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悔意。自己好像不應該把這個少年逼到現在這步田地。畢竟,只要自己不點頭,那白羽琪就算再霸道,也不能讓這個少年主持這一次的談經會。
不過這種悔意,只是傅井柏的心中一閃而逝,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對別人狠一點,那就是別人對你狠的時候。這件事情,他選擇的很對。
朝著面帶冷笑的白羽琪看了一眼,傅井柏哈哈一笑朝著走過來的方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