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自己的儲物袋,一面黑色的圖畫從他的儲物袋中衝了出來。這圖畫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鬼怪,剎那間,就好似有上百道鬼影將虛日壇主籠罩在了中間一般。
“百鬼夜行圖!”兜牛壇主看到那飛出的鬼怪,心中顫抖了一下,他一直覺得自己和虛日壇主修為差不多,但是看到這百鬼夜行圖,他才感到自己比不上這虛日壇主。不過那讓築基修士視而變色的百鬼夜行圖,此時在三個骷髏面前,根本就沒有絲毫用處。三條火焰剎那間透過虛日壇主護身的百鬼,落入了虛日壇主的體內。
“啊!”慘厲的叫聲,從虛日壇主的口中傳出,隨著這聲音,就見虛日壇主的身軀不斷地扭動。他身上沒有絲毫的傷痕,但是那身軀扭動的形狀,卻是隱含著巨大的痛苦,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整個大殿,沒有半點聲音,過了足足半個時辰,那慘厲的叫聲才算停了下來,那虛日壇主的身體,扭曲的就好似一團肉。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這虛日壇主,此時已經是元神被陰火燒燬,只剩下一具軀體了。
“繼續收幡!”隱藏在黑霧中的教主一揮手,三隻磨盤大小的骷髏剎那間再次變成了三根手鐲,飛回了教主的手中。一杆杆黑色的小幡,次序井然的交到了那黑衣女子的手中。清點了一下的黑衣女子,沉聲的道:“稟告師尊,陰魂幡已經收繳完畢,共二十七杆。”
那教主沒有開口,好一會才道:“我剛才向老祖彙報了一下此事,那杆陰魂幡的位置現在就在曲都城,左使,你稍後帶五行血煞去曲都城,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陰魂幡奪回。”
“弟子遵命。”黑衣女子恭謹的跪倒在地上,鏗鏘有力的說道。
隱藏在黑霧中的教主緩緩站起,他的身高竟然有八尺多,雖然看不到軀體,卻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就聽他冷聲的道:“半年之後,就是陰月蔽日之日,那一天,也將是我宗重出天下之日!”
“陰月蔽日,血洗蒼空!”
“陰月蔽日,血洗蒼空!”
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句,隨即猶如瘋狂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這聲音充斥著瘋狂,更充斥著血腥……
慶福宮內,方凌正盤膝坐在一個玉質的蒲團上,在他的手中,一杆墨綠色的小旗閃爍著淡淡的青光。這是一杆迷蹤旗,也是方凌唯一煉製成的迷蹤旗。本來是夠十二杆迷蹤旗的材料,方凌只煉製成了這一杆。其他材料,都被方凌給煉廢了。不過除了這杆迷蹤旗,方凌也算是有點所得,最起碼,他煉製陣旗的手段,比之以往精進了不少。
陣法一道,博大精深,在修真界一直都很是被重視,而除了佈置在固定地點的護山大陣之外,陣旗和陣圖就成了修士隨處佈陣的一個選擇。和陣旗相比,陣圖自然是更受歡迎。只要將大陣煉入圖內,一圖展動,剎那間將對手收入大陣中,這可以說是克敵制勝的無上妙法。只不過陣圖雖好,需要的材料卻是分外珍貴,一個金丹真人就是窮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夠湊齊煉製一副陣圖的材料。
陣旗雖然沒有陣圖那般方便和巨大的威力,但是煉製起來更加的容易,所以真道宗的修士,一般都是使用陣旗。像白羽琪那三杆御靈旗,其實就是三杆陣旗。不但能夠用來單獨對敵,更可以施展三才御靈陣,攻防一體,可謂是妙用無窮。要不是方凌的心神之力遠高於普通人,又得了玉虎血漿鍛體熔神,攻擊了白羽琪的心神,就算有臘山秘境圖,方凌也不見得能夠勝了白羽琪。
這由十二杆迷蹤旗佈置的迷蹤陣,是陣道宗築基期弟子能夠選擇煉製陣旗中最受歡迎的一種。不但迷蹤陣威力不小,更重要的是煉製迷蹤陣的陣旗材料好找。
方凌一擺迷蹤旗,一道煙霧,瞬間從旗中飛出,將方凌所處的位置,遮擋在了一團霧氣之中。可惜,這團迷霧根本就遮擋不了築基修士的神識,要是十二杆迷蹤旗布成迷蹤陣,則可將築基初期的修士困死在其中。看來,過一段時間,自己還得去珍寶軒跑一趟。心中念頭閃動的方凌,一收迷蹤旗,就朝靜室外走去。
現在的方凌神識可籠罩三里,雖然平時不會用這麼多,但是百米之內,卻在他神識的籠罩之中,才剛剛走了出幾十步,就聽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方凌那個混蛋,這幾天都讓人把我送到他的房間裡,哼哼,以為姑奶奶怕他不成!”
什麼幾天送到自己的房間,自己一直在閉關好不好,這個清逸郡主……等等,方凌剎那間想到,自己在閉關之前,好像給那個太監陳敬說了一句**的話。這個慶福宮的總管,不會真的將那個兇悍的郡主送到自己房間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