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熾烈的陽光從虛空中投下,給所有的青原門弟子添了不少的金光。
梨山宮駐地,作為梨山宮太上長老的藍陽羽士閉目盤坐在一座白玉寶塌上,一股股無形的靈氣,就好似歸海的百川朝著他的身體匯聚而去。
“稟告太上,午時三刻就要到了。”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金丹真人恭敬的向藍陽羽士稟告道。藍陽羽士點了點頭,卻沉聲的問道:“浩然還沒有訊息嗎?”
“還沒有,不過請太上放心,有張師弟在,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那金丹真人趕忙說道。
藍陽羽士點了點頭,沉聲的道:“我倒不怕浩然遇到什麼危險,就怕他一時鑽了牛角尖,他這人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哎,這該死的方凌!”
那金丹真人看著藍陽羽士嘆息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暗道宗門內一直有傳說,說這董浩然乃是藍陽老祖的私生子,本來對於這件事,自己還將信將疑,現在看來,八成是真的。
要不然,宗門內對於那些失敗一次就一蹶不振的弟子,大多是果斷放棄,哪裡會像藍陽老祖這般,硬是把過錯弄到那對手的身上,根本就不顧自己的身份,直接將那築基修士給抹殺啦?
藍陽羽士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既然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過去,對了,真道宗那個李正奇沒有搞出什麼意外吧?”
“弟子和兩位師兄監視了一晚上,真道宗那邊一個人也沒有出去。”那金丹真人趕忙恭謹的回答道。
藍陽羽士笑了笑,頗有些自得的說道:“我量他也不敢!要不是這個方凌實在可惡,我倒是非常願意李正奇把他給送走,可惜啊,這小子也就是這麼一點膽量。”
上百名梨山宮的弟子已經等候在大殿外,看到藍陽羽士走出來,齊齊的躬身行禮道:“弟子拜見藍陽老祖!”
藍陽羽士大手一揮,就大踏步朝宮門外走去。那些金丹弟子眾星捧月般的將他簇擁在中間,眾人的步伐最終匯聚成一片雲霧,看上去就好像一層白雲託著梨山宮一行人飛行一般。
不少看到藍陽羽士出行的凡人,看到這副情景,也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上,大聲呼喚老神仙不止。
藍陽羽士等人來到天壽宮的時候,天壽宮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五宗弟子,在天壽宮中心的位置,新搭建了一座高有三丈的平臺。這平臺平平無奇,但是不少弟子的目光,卻都停留在這平臺上。
“等一下,就要在這平臺上將那方凌斬殺!”
“我聽說到時候會用符咒封住方凌的神識,一刀下去,神魂俱滅啊!”
“要不神魂俱滅,怎麼會叫斬仙台!”
藍陽羽士心念一動,四周的議論就已經落入了他的耳中。對於這些弟子的議論,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心念轉動間,他就朝著大殿的臺階走了過去。
“藍陽老祖,方凌只是一個孩子,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陡然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恭謹的跪倒在藍陽羽士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
這突然出現的人,讓藍陽羽士的眉頭一皺。這是一個修為還沒有練氣七層的凡人,因此,在他闖過來的時候,藍陽老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這就像一頭大象不會留心一隻螞蟻一般,這般凡人對藍陽老祖而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威脅,他哪裡有閒心注意這麼一個凡人?
“老祖,方凌雖然做的不對,但是罪不至死,還請老祖您上體天心,饒他一命。只要您能夠饒他不死,我劉旭願意給老祖做牛做馬,在所不辭!”跪倒在地上的人,說話之間,用力的磕起頭來。
這天壽宮的地面全都是用大青石鋪設的,劉旭的頭磕在地上,只是幾下,血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本來議論紛紛的眾多弟子,此時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此處看了過來,很多擠不進來的弟子,更是飛在虛空中看熱鬧。
“你是何人?”藍陽老祖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不少,可是作為一派老祖,當著這麼多的弟子,他的風度還是要保持的。
“小人劉旭,乃是那方凌的父親,所謂養子不教父之過。從他一出生,晚輩就因為一些原因,對他少有管教,這才讓他惹出了禍事,還請老祖慈悲為懷,保他活命。我……我願意替他承擔一切罪責,老祖慈悲!”劉旭說到這裡,再次磕起頭來。
“大道無情,更何況是在這關鍵時刻,方凌罪不可恕,你離開吧!”藍陽羽士說話間,朝著虛空中一揮衣袖,本來還在磕頭的劉旭,一下子被定在了半空之中。幾個跟隨在他身後的梨山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