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錢,日子更是緊巴巴的。
這倒也算了,奈何他們這些人在部隊上都算是讓人王,到了社會上給人打工,性子也比較烈,誰也受不得氣,工作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四處漂泊,一群人也越聚越多。
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走到哪裡都是各個地方關注的焦點,一群當兵的。政府也生怕他們惹出什麼事,原本的英雄如今竟然成了過街的老鼠。
再加上他們一群人都是有血性的男兒,也喜歡管一些不平事,打架鬥毆也算是家常便飯,因此更加在某個地方呆不長久,真正成了四處遊蕩的孤魂,前半年才遊蕩到了港島。
到了港島之後,他們這些人的性子自然依舊改變不了,前不久和洪門發生了衝突,一個兄弟被佟三幾人打斷了一條腿。
兄弟被欺負了,他們這些人自然氣不過,奈何正如佟三說的,洪門在港島那絕對是龐大的勢力,一般時候他們這些人也找不到機會,對方十幾號人,有的還有槍,他們也不見得是對手,常森也知道,要不是閆新武知道他們這一群人,敬佩他們,他們也早就在港島混不下去了。
常森說著說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別說常森了,就是王旭也聽得有些酸楚。
“王兄弟,讓你笑話了,呵呵。”常森說完,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苦笑道:“這些話我們兄弟還從來沒對外人說過,也就是王兄弟你對眼,我們也把你當成自己兄弟。”
“森大哥客氣了。”王旭淡淡的笑了笑,不解的問道:“你們這些人退伍,國家不給補助嗎,死去的戰友國家也應該有撫卹金吧。”
“撫卹金,補助!”常森悽然一笑,向王旭問道:“王兄弟聽過去年後半年高川的兇殺案吧?”
“高川的兇殺案?”王旭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聽過,兇手是一名叫做林俊的青年,三十歲左右,搶了高川的一輛押鈔車,殺了不少人,一路逃竄,長達三個月才落網,總共十幾個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林俊!”常森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真要說起來,林俊也算是我們的兄弟,可惜啊。。。。。。”說到最後,常森竟然哽咽了起來。
“森大哥!”王旭急忙開口,準備安慰一下常森,常森卻擺了擺手道:“王兄弟,外人只知道林俊搶了押鈔車,殺了十幾個人,可又有誰知道他為什麼殺人,為什麼搶押鈔車。”
說著說著常森竟然有些咬牙切齒:“林俊當初算是部隊的射擊冠軍,槍法一流,隱藏和跟蹤也是部隊的佼佼者,受傷之後復原回家,家裡的老母親生病在床,卻無錢看病,按說林俊應該也有十多萬的退役金和每月上千塊的補助,可是到他手中的不過三萬塊而已。。。。。。”
“常大哥,您的意思是。。。。。。”王旭顫聲問道,他剛才問常森幾人國家補助的事情,常森卻給他說林俊的兇殺案,意思不言而喻。
“不錯。”常森咬著牙道:“國家的補助金個退役金早就被一群傢伙貪汙瓜分,等分到我們兄弟手中的不過寥寥無幾,家中一切順利倒還罷了,要是有個意外,就是慘絕人寰,林俊老母生病,住院需要二十萬左右,要是當時的退役金全部給他,再東拼西湊也勉強夠了,奈何他只拿了三萬塊,距離二十萬差了十萬八千里,這才鋌而走險,可惜,老母親的病沒治好,自己也。。。。。。哎!”
說到最後,常森和譚良四人都忍不住落下了淚,王旭的鼻子一酸,也差點沒哭了,這些人都是國家的英雄,沒想到受傷之後卻落的這樣的下場,真是。。。。。。
“王兄弟,又讓你笑話了。”常森的酸楚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恢復了,看著王旭淡笑道:“這些話我們兄弟總是藏在心中,說出來有些大逆不道,如今在王兄弟面前說出來,心中也暢快了不少。”
“森大哥,我王旭可不是迂腐之人。”王旭的眼睛也有些溼潤,沉聲道:“眾位大哥都是真正的英雄,我王旭敬佩的很。”
“英雄!”常森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罷了,什麼英雄狗熊,能活下去才是真英雄,要不然一切都是扯淡,我們兄弟心中苦楚,能做的也就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能不走上林俊的路,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常森的話聽著平淡,不過聽在王旭的耳中,卻又有另外一番味道,這些人哪一個拿出去不是萬人敵,真好漢,如今卻要在這都市中朝不保夕,連家人也照顧不好。
一路說著話,王旭的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市區,來到了邊上的郊區,進了一個偏僻的拐角,裡面是破爛的民房,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