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瞭解了一番,江州的書記韓廣林算是沈系的人馬,再結合黃部長的第一個問題,那麼他文長弓也應該是沈老首肯的,這麼一來,江州豈不是徹底成了沈家的了?
這麼一來,黃部長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長弓同志,這一次之所以讓你去江州,就是因為你清清白白,不拉幫結派,希望你繼續保持。”說穿了,就是你文長弓不要成了沈系的人馬。
文長弓能走到這一步,覺悟自然不低,一瞬間就聽懂了黃部長的所有意思,他這個省長是沈家人同意的,但是組織卻不希望他和沈家走得太近。
有了這兩點,文長弓會去細細想了一遍,大概的也就清楚了,江州的劉省長要退,幾乎是一年前就確定的,那麼這個位子必然爭奪的人不少。
如今韓廣林是江州一把手,韓廣林算是沈系的,那麼江州也就算是半個沈家的江州,無論是誰要去江州,必須要沈老點頭,要是沈老不點頭,其他人說的天花亂墜,也絕對沒用。
當然,也不是說沈老讓誰去就讓誰去,沈老也不會不穩重,真的找一個自己的嫡系,那樣豈不是明擺著要把江州徹底掌控嗎?
這樣一來,這個江州的省長就必須滿足幾個條件,其他派系同意,沈老首肯,只有這些條件滿足,這個省長的位子才能到手。
全國適合競爭這個位子的人不少,滿足這個條件的卻不多,恰好在這個時候,王旭在石莊出了事。
沈老對王旭的關愛那是不用說的,更別說那個時候王旭還失明瞭,因此王旭在石莊發生的一舉一動,都很快到了沈老眼中,文長弓也就是那個時候進入了沈老的眼。
當然,這完全是機緣湊巧,沈老就隨意的問了問。這個文長弓怎麼樣。這麼一問。自然就有人把文長弓的資料給沈老。
文長弓沒有派系,當然,沒有派系不可能,相對上面來說,文長弓沒有靠山,這樣就不存在利益糾紛,同時能力也不錯,於是乎正好滿足了之前的條件。又是沈老說出來的,這大餡餅就這麼砸在了文長弓頭上。
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麼邪乎,福禍相依,當時王旭在石莊出了事,文長弓知道王旭是沈家人後還戰戰兢兢,卻怎麼也想不到會因禍得福,成了江州的省長。
回去之後文長弓細細琢磨,雖然不可能瞭解每一個細節,卻也把事情的經過猜了一個大概,如此一來。文長弓對王旭就更加不敢怠慢了。
雖說這件事完全是機緣巧合,文長弓卻必須認王旭這人情。沒有王旭的石莊之行,或許就沒有他文長弓的江州之行,這幾乎是可以肯定的。
“文省長客氣了,上次在石莊打擾了您,我還說有機會登門賠罪呢,這下好了,您來了江州,有時間我希望能登門拜。”王旭笑呵呵的道,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彎彎繞,不過卻非常客氣。
“王醫生能登門,我自然求之不得。”文長弓笑道,正說著他突然響起了什麼,拿著手機就拍了一下額頭:“瞧我這記性,王醫生您好像就在中江吧,這樣,我做東,請您喝酒。”
“喝酒?現在?”王旭有些傻眼,文長弓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今天才到中江,剛剛參加完接風宴會,就請自己喝酒?
“自然是現在,時間還早,我對中江不熟,王醫生您說個地方吧,我這就趕過去。”文長弓笑呵呵的說道。
這倒不是文長弓矯情,實在是他欠了王旭的人情,要是按照慣例,有人幫忙使勁,你上位之後第一個就要拜訪的,文長弓這也是昨天才搞明白其中的緣故,今天就來了中江,一直沒顧得上。
再者,他初來乍到,就今天清閒,從明天開始更加抽不出時間了,還不如趁這個時候和王旭喝兩杯,簡單的意思一下。
聽著文長弓的話,正在開車的司機差點一個不留神和邊上的一個車子撞了,坐在副駕駛的秘書更是傻眼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省長這是。。。。。。”一時間司機和秘書都是呆呆傻傻的,搞不懂打電話過來的是什麼來頭,竟然讓文省長稱呼“您”。
這都不說了,文省長可是剛剛參加完接風宴,算是吃飽喝足了,為了這個人竟然還要再去喝一頓,究竟是什麼人能夠這麼大的能量,即便是韓廣林韓書記,文省長也無需如此吧。
司機和秘書懵了,王旭也有些懵了,不過文長弓已經說出這話了,他自然不能拒絕,笑著道:“那就在江淮酒店吧,我請客,怎麼能讓文省長破費呢,眼下在中江我可算是半個東道主呢。”
“好,那就江淮酒店。”文長弓也沒有和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