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著桃花發呆。還真是喜歡這片桃花。佩弦心想二少爺估計是在小樓裡休息,她應該速戰速決,馬上把小少爺找來得好。
蕭紫依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連眼角也不瞥她一下,仍是專注地看著桃樹林。
佩弦好奇地看了一眼牆邊的桃樹,雖然覺得桃花不過是開得燦爛了一些,並無其他稀奇之處。佩弦暗暗搖了搖頭,心下難免嘀咕宮裡地人真是可憐,連桃花都沒看過。
蕭紫依痴痴地看著盛開的桃花。過去的回憶像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裡閃過。她想摘一枝桃花回去。這個念頭升上心底,讓蕭紫依徑直地走向那株開得最旺盛的桃花樹。
長樂宮裡也有桃樹,只是不知道是哪裡弄來的稀有品種。白色地桃花一點都沒有給她那種家的感覺。所以她很想摘哪怕一枝,插在她房間的花瓶裡。讓她可以細細回味以前美好的記憶。
可是走到樹下。蕭紫依仰頭伸直手臂,也夠不到樹枝上最低的那朵桃花。勉強踮起腳。她才能用指尖碰觸到花瓣的邊緣。
倒黴了,錯誤估計了她的身高。明明在遠處看起來不高的說。蕭紫依左顧右盼,發現桃樹林的裡面有張紅木桌子,旁邊放著四個圓柱形地木頭凳子。
蕭紫依不顧形象地彎腰搬來一個木凳,然後提著繁複的裙襬,踩了上去。切,要是她的內力自己會用地話,飛上去摘一枝桃花能是什麼難題?如果再牛X的話,化掌為刀,憑空便能用指氣傷枝,那才是最帥氣地。
漫無邊際地想著,蕭紫依站在木凳上之後,便想不止是摘一朵花。她現在是能碰到那朵桃花,可是她想連枝摘下來,結果貌似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蕭紫依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若不是她身上地衣裙太累贅,她完全可以爬到樹上去摘桃花。蕭紫依瞪著近在咫尺的桃花,瞅準距離,然後試著在木凳上跳起來往上夠著。
一開始她還不怎麼敢大幅起跳,但是隨著手指就快要夠到樹枝地誘惑,蕭紫依漸漸地越來越大膽,直到最後一下,她的手終於握住了想要的那枝桃花。
“呦!隨便亂摘花花草草不好吧?”一個戲謔的男聲突兀地響起,令欣喜不已的蕭紫依心情立即跌到谷底,雙腳落回到木凳上時,一隻腳踩空,身體隨即失去了重心,瞪大眼睛無能為力地看著自己的臉即將和青石板地親密接觸。
一隻大手適時地從後面一把攬住了她的腰,把她從窘境中解救出來,然後蕭紫依隨著慣性靠入一個溫暖的胸膛裡。
“呦,別這麼激動嘛!又不會讓你給這些花花草草賠命。”身後那個聲音戲味更濃,彷彿這種狀況在他的預料之中。
一連串發生的事讓蕭紫依有些發懵,而撲鼻而來的酒氣隨著身後那人的靠近,直燻得她頭腦又是一陣不清醒。
“放手。”蕭紫依不否認這股清酒的味道讓她在春風裡燻然欲醉,但是絕不承認她臉頰飛紅是因為被人抱在懷中引起的。她眼裡滿是春風中開得燦爛的桃花,繽紛的花瓣在她頭上悠然飄落。
“好,放手放手。唉,這年頭,闖入自家庭院的小賊反而比主人更理直氣壯。”伴隨著抱怨的話語,蕭紫依腰間的手知禮地放開。
主人?難道他就是南宮笙?這個念頭在蕭紫依腦海中劃過,下一秒她就立即回過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身材修長的人正背對著她,搬著木凳放回原處。他的長髮就那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長度可及腰間,渾身透著特立獨行的味道。
蕭紫依心下暗自得意她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個南宮二男果然是裝病,他這個狀態哪裡像是得了絕症足不出戶的樣子啊?蕭紫依想到這裡,還是覺得需要確認一下,輕咳一聲開口道:“請問,是南宮笙南宮少爺嗎?”
那人仍未回頭,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悠然自得地說道:“小生正是南宮小笙,你要是誤入此地,就快走吧。小生今天心情不錯,不追究你要殘害我家桃花的罪過了。”他一番話說得不倫不類,倒是卻沒給人油腔滑調的感覺,反而配合著他腔調,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樂律感。
蕭紫依撇撇嘴,摘枝桃花也這麼多廢話,真是小氣。她淡淡地說道:“我是長樂公主,蕭紫依。你應該認識我吧?”既然相見了,那她一定要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沒辦法,就是好奇嘛!
南宮笙默唸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後訝然回頭道:“你就是長樂公主?那個長樂公主?”
蕭紫依看清他的面目之後,臉上驚訝的表情不下於對方。因為對方的長相,實在是……
太宅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