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珍為了逃脫罪罰,供出了戚少蓮,將絕大部分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為自己開脫。戚少蓮知道此事後,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承受了下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何況只是相互利用的所謂“親人”?宮裡沒有骨肉親情。只有個人利益,為了自己而出賣別人是再正常不過的生態。她早已看透。而且這次鬥法,她再次輸給了水笙,技不如人,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戚少蓮被判終生幽居慈露宮。不得踏出宮門半步。這便是終生的幽禁了。沒有殺她是因為她畢竟是先帝地皇妃,李對先帝有愧,這份愧疚也延續到了他的遺孀身上。
蘇子矜在這場清掃中站到了水笙一邊而得以存活下來,仍舊坐在她的貴妃位置上,穩如泰山。但經此一役,她算是徹底領教了水笙地本事,驚戒之餘,是再也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了,至少短期內不會。
於是水笙由此掃除了後宮中一切敵對地勢力。並且藉著這個機會,大力清掃各宮的人員,替換上大量自己的眼線。將張寶蘇原先的佈置至少擴充了一倍,整個宮廷裡無處不在她的掌握之下。一時之間。權力無雙。
李雖然明知後宮地動盪,但一來水笙那裡證據確鑿。令人無可辯駁,按律處置且猶有放款,他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二來,為了處置戚務均留下的亂局,他早已忙得昏天黑地,哪裡還有功夫來理會後宮的事情?
一切的事態都在按照水笙的計劃來走,她雖然忙碌,卻井井有條,一樣不落地將所有細節一一實施,穩妥而又縝密地,向著最終目的又邁進了一步。
但殷駿鵬卻不是那麼愉快了。
他向水笙提出的名單,想要接管西方兵團,卻只有寥寥幾人受到任用,還是不甚重要的位置。而更多李荃地人馬卻紛紛登上要職,這不得不讓他懷疑起水笙的居心。
難道她仍然對李荃不能忘情?
還是她仍然記恨自己另娶他人?
水笙的動向令他心生不安,而李荃力量地迅速崛起也令他心生戒備。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聯絡大皇子,我要提前開始我們的計劃了!”他吩咐梁光道。
自從他當上北方兵團指揮,接受了北疆防務,親信梁光自然也就受到重用,成為殷家地骨幹之一。這種串謀造反地事情,自然是要交給親信來做的。
梁光愣了一下,道:“可是少主,我們地準備還未完全,此時匆忙動手……”
“遲則有變,不能再耽擱了!”他絲毫不改初衷,斬釘截鐵地說。
“小光說得對,我們不能倉促行事,否則原本有把握的事情也會變得微妙起來。”殷胄風走進門來,沉聲說道。
梁光急忙見了個禮:“二爺。”
殷駿鵬看了他一眼,道:“最近京城的動向很難讓人心安,我怕會橫生枝節。”
殷胄風皺了皺眉頭道:“水笙不按照我們的指示去做,確實有些令人不安。但我也派人查過,她確實曾經向李推薦過很多人,卻被李拒絕了。我在想,是不是什麼地方走漏了風聲,或者說李已經對你起疑了?”
殷駿鵬冷笑一聲道:“起疑?他早就起疑了,在那封信曝光以後。水笙雖然把他安撫下來,但沒有男人不會在乎自己的夫人與別的男人有曖昧關係。只是如今戚務均的事情正好發生,他還沒有精力和能力兩線作戰,所以才暫時放過我。等他把戚務均的事情處理好,也就是收拾我的時候了!所以我才要水笙把我們的人安排到西邊去,這樣北方、南方、西方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也就無所畏懼。可惜這個打算現在看來是實現不了了,我也只好提前動手。”聽他這麼說,殷胄風頓時也無言以對了。他看了看殷駿鵬,道:“就算如此,李荃他們剛剛獲得西方兵團的統治權,根基未穩,就算我們要他們提前動手恐怕他們也不會配合。”
殷駿鵬道:“不配合也要讓他們配合。如果讓李荃完全掌握了西方兵團,就會對我們構成巨大的威脅,即使能夠打下江山來也無法獨吞天下。所以必須趁他們立足未穩之時發動,尋機把西方兵團的控制權奪過來,才能在以後將李荃、李兄弟一網打盡,恢復我大隋王朝的榮光!”
“那少主你打算怎麼樣說動李荃配合呢?”梁光問道。
殷駿鵬笑了笑,說:“別忘了,不是還有外姓王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樂於見到一個勢力強橫的皇子再度產生吧!”殷胄風撫掌笑道:“好!李荃雖然一點一點在恢復自己的勢力,但畢竟是藉著外姓王們的力量才再次站起來的,如果他們要他立刻發動,怕是他也無法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