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元嬰真君相視一眼,執善率先說:“我去靈草峰看看玉階的那個弟子,你可願隨我一起前往?”
“玉階的弟子,也被附身了?”隨緣真君驚訝的問道。
執善神色高深的說:“是被人冒名頂替數年而已。”
“那他本人呢?”隨緣難以置信的問道。
執善邊說邊說:“我也想知道這個中緣由。”
眨前間功夫,兩位真君已蒞臨靈草峰。
“恭迎兩位師叔駕臨本峰,玉階有失遠迎,還望贖罪!”玉階真人快步跑上前施禮道。
隨緣真君見他只行兩步路功夫,呼吸就有些急促,不由關心的問:“玉階,你可是受了重傷?”
玉階真人斂神回道:“是晚輩見兩位元嬰真君降臨,心裡激動不已。”
隨緣真君認真打量他一眼,見他已鬚髮皆白,只是精神力倒還健旺,不由感嘆道:“轉眼幾百過去了,我還記得你那副年少的模樣,當時,你跟東臨同一年築基。”
聽他提起東臨真人,執善真君掃了眼大殿外的弟子,有些不耐煩的說:“好了,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說完,徑自往清泉所在側殿而去。
玉階真人面現了我之色,清華的結丹大典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上長老又被困住,執善真君一定會親插手這件事。
只希望清泉是無辜的,洗脫嫌疑就好。
不過,剛才隨緣師叔無緣無故提起東臨師兄,不知,是何用意?
“東臨已瀕天了!”一來到側殿,執善真君隨手佈下結界,看著玉階真人道。
“什麼?東臨他怎麼會突然隕落?”玉階真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執善真君問道。
隨緣真君嘆了口氣道:“他是為人所害,被謀了金丹暴亡。”
聞言,玉階真人倒吸一口涼氣:“是什麼人,竟這般陰狠?東臨師兄在何處——”
“主峰的何溪谷。”執善真君打斷他的話,看著直挺挺的躺在玉塌上的清泉問道:“他一直都這樣?”
玉階真人長出一口氣道:“服過清華配製的靈藥之後,比之前好多了,氣息穩定下來了,只是,神智仍然不清。”
執善真君點點頭:“如今,夜叉被羈押北海,其手下爪牙又趁亂消失,東臨被人所害,清泉是唯一的線索了。”
說完,他神色凝重的對玉階真人說:“你且好生休養著,我帶他回主峰,待他醒來,親自詢問。”
說完,挾清泉消失於側殿之中。
看著空蕩蕩的玉塌,玉階真人頹然歪在一側,疲累之色如水般將他淹沒。
玉階抬手看了眼,不再緊緻的手臂,無奈的閉了閉眼:看來,他的大限不遠了。
當年在北海身被邪物附身一年之久,後來雖然服也驅魔丹,但體內生機也幾乎被耗盡。
因為生機不足,他根本不敢呼叫丹火,以及施法,所以,才無法開爐煉丹。
這些年來,他一直勉力支援著,不讓人看出來。
當時,他突然鬚髮皆白,根本不是如他跟蘇青所言及的放下心事,而是,大限將至,實在無法維持那青春之像。
蘇青雖然探出他氣息有異,只當他還內傷未愈,根本沒想到,師父已生機將盡。
不過,有她煉製的上品靈丹益補,玉階真人延壽命幾十年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在她結丹大典之上,玉陽階真人得知清泉被人暗算,心情激盪之下吐出一口心頭血,令他本就不多的元氣極乎散盡。
而今,太上長老怕是已看出他的情況,所以,才會突然決定把清泉帶走,怕是他因私情幫清泉隱瞞什麼。
玉階真人苦笑著搖搖頭:縱然自已壽元將盡,也不會分不清輕重,況且,清華同樣是他最看重的弟子。
若他真的包庇清泉,又怎麼跟她交待?
想到她好好的結丹典禮弄成這樣,玉階真人也十分痛心,更心疼她當眾開爐三天三夜。
本來,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到頭來卻由她來補嘗大家,清華真的有顆赤子之心。
以德報怨,重情重義,真的有古修遺風。
再說玉階真人將清泉帶到洞府之後,一直跟著他的隨緣真君見他盤腳坐在其身邊,不由驚然問道:“師兄,你要對他施以搜魂之術嗎?”
玉階真人將手一翻,一個測靈盤出現在他面前:只見上面黑紅兩色銀針一動不動。
“他的魂魄早被人抽走了,還有什麼可搜的?”執善真君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