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本來一心思慮振國興邦,如今又逢亂世。
再次來到齊王宮時,蘇青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對自已行大禮參拜,高呼仙人,老態盡現在人是當年意氣風發的齊王韓進!
怪不得世人一心求入道,以期踏上長生之路,轉眼數十載年過去了,身為修仙之人的蘇青依然容顏如故,而當年初見時粉雕玉啄的玉童,如今卻已成了垂慕老人!
蘇青屈指算來,自已如今已年過七旬,眼的一代君王也已六旬,再加上為君者一直勞心勞力,怎能不顯老態?
“怎麼這般客氣,我們本是舊識,我也只是僥倖入道而已,不用行這般大禮,快起來說話!”蘇青剛扶起跪在地上的韓進,只見身著素衣的郭玉從殿後飛奔而來,剛一見面便十分虔誠的伏地參拜。
蘇青一個箭步來到其面前,將好親手扶起來嗔怪道:“你們夫妻是怎麼回事,十幾年未見,我修為還未見漲,你們的禮遇可是大增,再這樣下去,我可消受不起啊!”
韓進回頭十分溫柔的看了眼,依然有些喘息未定的郭玉,眉眼間包含著一絲感激之意,然後才恭敬的開口問道:“不知道長今日前來,可有什麼指示?”
蘇青尋個地方座下,然後招呼齊王夫婦也就近坐下:“我們本是故友,說話本應該隨意些才好,都別這麼拘著了。”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殿內眾隨侍。
韓進自然會意:“尊道長吩咐,好,不如我們去後殿玉書房祥談?玉兒,你也隨我一起來吧!”
韓進將意叫住本欲迴避的郭玉,然後執其手恭請蘇青前往後殿。
待三人分賓主落座之後,蘇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齊國如今可有戰事?”
韓進一愣,沒想到蘇青一開口就問到這個,他振了振衣衫肅然回道:“暫日還沒有,不過——”
蘇青點點頭打斷的他的話說:“前來洛陽途中,我觀魯國如今正在備戰,不知可是與齊國交惡?”
韓進嘆了口氣說:“我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推行新政令,對於魯國的挑釁,則是能忍則忍,儘量不與其起衝突,十幾年間以三個邊鎮換來些許安寧。是以,兩國之間如今還保持著暫時的和平。”
他沒有說的是,自十年前開始,齊國每年都要以很低的價格,輸送數萬石的糧食給魯國,卻只能從魯國進一些,魯國到處都是,卻賣給他們十分貴重的油麻而已。
但一來齊國雖大,但國力卻實不如三代奮發勵治的魯國,最重要的是韓進一心想著先將變法進行下去。
經過他十數年努力,變法之事雖然有所進展,但革新之路仍然很長。而今,又逢各國戰火峰起,他雖然極力保持中立,但捲入爭端也是必然之勢。
而那些一直極力反對新法的貴族,如今更是變本加厲的鼓動備戰禦敵,至使新法止步不行。內憂外患之下,韓進瀝盡心血,方才保住齊國暫時的平靜。
蘇青見齊國暫時沒有參於列國爭戰,方才問起變法之事:“現在新法推行的怎麼樣?國庫可有盈餘?”
見蘇青主動問起,韓進先是將變法程序,跟她十分祥盡的敘述一番,語言中道滿艱難曲折,但說到成就,蒼老的面現出一股自豪的之光:“回道長的話,如今我大齊雖不如先祖盛世時富庶,但也算清泰。”
聽到這些,蘇青也十分欣慰:“好,看來,這些年來你確實費心了,有如此成就,難得難得!”
韓進聽此贊言,不喜反憂:“道長,若是新法一直施行下去,我大齊國也可重現昔日強盛,只是這些年來,隨著諸國爭端不斷。”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道:“特別是自前年離國參戰以來,國內那些反對勢力的呼聲更高,新法幾乎無法進行下去。”
“變革之路並不是那麼好走,遙想****,每變法都要歷經幾代帝王,數十年方能見效!你如今短短十數年有如此成效,實在難得!”蘇青鼓勵他道。
再次得到蘇青肯定之後,韓進面上的憂色方才消了些:“多謝道長誇獎,韓進如今進退維谷,不知是該備戰還是——”
“到底為何掀起諸國之爭?本來不是相安無事嗎?”蘇青不禁狐疑的問道,她一直想不通,近百年和平共處的各國,怎麼會突起爭端?而且,戰火越蔓延越大?
一說到這個,韓進心裡滿滿的鬱悶:“還不是被天玄子那妖道所挑拔,傳承上千年的漢原國不甘心與各國共存,野心太大而發動的爭戰!……”
從韓進口中得知,自從十年前,大原老皇帝駕崩之後,新登機的皇帝原梟為人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