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都是參天古樹,就連地上生長的野草也足一人高,草葉基本上都有手掌寬。
這是進入巨人界了嗎?蘇青不由在心底嘀咕。
“好濃重的妖氣!”在前面開路的洛陽忍不住嘆道。
原來,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氣息竟然是妖氣啊,蘇青突然想到少年時只在電視上聽到這樣的話。
如今算是真正見識到所謂的妖氣。
他們越往前行,妖氣就越重,奇怪的是這裡連一隻妖獸也沒有,真是個奇特的地方。
兩人自進入朔月之門起,有種莫種的感覺,指引著他們往前去尋那些被傳送至此的弟子。
“蘇青,快看,他們都在哪裡!”洛陽指著前方一處山崖,激動的對蘇青說道。
在一處巨大的斷崖前,呂秋兒帶著幾百名修士,圍著一根擎天玉碑席地打坐。
他們正準備上前,卻被陣法阻擋在外。
“他們在幹什麼?”蘇青緊盯著呂秋兒,心裡升起一絲不安之意。
洛陽有些茫然的搖搖頭說:“會不會在解毒?”
解毒?雖然聽上去很合理。但蘇青依然有些不解:呂秋兒明明沒有中毒啊,怎麼看起來這些人都以她為中心,仔細看上去,放在心口前的手都在不斷的變幻。
難道,他們來到這裡,根本不是陣法之力,而是,呂秋兒故意設的局?
她心裡剛一閃過這個念頭,只聽一聽慘呼,只見呂秋兒被陣法丟擲。十分狼狽的摔在他不遠處。
“洛陽?我這是在哪兒?啊。他們在做什麼?”呂秋兒懵然無知的看著他們說。
蘇青狐疑的看著她:“你不知道這是哪裡?”
呂秋兒眨了眨眼問:“蘇青,這是何處?我們怎麼到這裡了?那些妖獸呢?還有,他們都在幹什麼?”她指了指那些圍著玉柱的人。
蘇青雖然心裡有疑,但見她好像真的對這裡一無所知一樣。剛提起的心。倒是放下不少。
她總覺得呂秋兒近些年來。行為越的詭異,令人猜不透。
此事若不是她所為,僅是禁制之法。他們倒還有一絲生機。
“這裡就是朔月之門。”洛陽實在不耐被呂秋兒,以那般疑惑又粘膩的目光看著,脫口而出。
“朔月之門?那麼陸師兄他們有救了?”呂秋兒十分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陸培所在的方向跑去。
結果,又被陣法擊出老遠。
看來,只有中血靈之毒之人,才能進入陣法之中。不然,他們三人也不會被排除在處。
“你們是怎麼被傳送到這裡的?”見她心裡還記掛著陸培,蘇青才算有點和氣的問呂秋兒。
呂秋兒回過頭茫然的打量著四周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當初我們被妖獸圍困之時,我突然感沉眼前一黑,再睜開眼就是看到你們,還有他們在這裡。”
蘇青認真打量她一眼,見她一身素白的衣衫,上面沾了不少草色,塵土,在袖口處也劃破幾道口子。
一向梳得十分精緻的髮髻也凌亂不已,頭上的只剩一支赤紅晶玉簪,耷拉在蓬亂的髮髻中。
呂秋兒一向最重儀容,弄成這樣而不自知,怕是真的只是禁制之力將他們帶過來的。
就在她思索的功夫,呂秋兒已消然施了除塵術,換過法衣,並飛快了綰起飛仙髻,旁若無人的將一件件首飾簪入堆雲般的烏髮之中。
蘇青再看向她時,又變回那個嬌媚無比的美人兒,搖曳著身姿的向洛陽靠近:“洛陽師兄,現在我們怎麼辦呢?”
洛陽根本沒看她一眼,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蘇青也樂得見她吃癟,隻立在一旁輕冷眼旁觀,相比紫雲的粘人之術,呂秋兒的做法要高明的多。
但效果卻是差的遠,甚少紫雲可以藉著舊情以及同門之誼近身,而呂秋兒跟本近不了洛陽身邊三步。
說實話,洛陽對於她這種人本就心從底厭惡,所以,不管她作何媚態,他只會越加膩煩而已。
呂秋兒見不管如何,洛陽都不理她,沒法只得自已尋處地方遠遠的待著。
蘇青跟洛陽則是邊打探附近形勢,邊關注著被陣法所困住的眾人。
只見這些人的結印的手法越來越快,蘇青心裡那種隱隱的不安也越來越重。突然,被眾人圍在正中的玉碑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間將眾人籠罩在內。
接著,蘇青驚訝的發現,陣中之人如提線木偶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慢慢走向玉碑,靠近之後,慢慢排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