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這才道:“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贏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賈赦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陌陌年紀小,在賈赦心情好的時候,一向是個能上房揭瓦的性子,所以,只要賈赦不黑了臉,他就會很活躍,“我知道,是三哥哥出了好主意。”
賈赦輕笑搖頭,“這個,固然重要,卻不是最重要的原因的。你們幾個,不管是單個,還是合起來,都不是為父的對手。安安的主意雖然不錯,但是隻要我各個擊破,你們還是會一敗塗地。”
賈璉最年長,也是最瞭解賈赦的心意,微微有些紅了眼睛,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父親的意思,璉兒都明白了。只有我們兄弟同心,互相扶持,才能打敗敵人,走得更遠。謝父親教誨,孩兒受教了。”
賈赦輕輕的點點頭,“璉兒總是最懂得為父的心意,今天不論是你被為父打下去,還是安安被為父打下來,你們都會敗。可是,為父贏了也不會高興。可是,你們贏了,為父雖然輸了,卻很欣慰。希望你們都能記住今天,別辜負了為父的一片心。”
安安拉著陌陌跪倒在地,“請父親放心,孩兒必定銘記在心,不敢或忘。”
陌陌跟著點頭,“孩兒也會向著兩位哥哥,誰敢欺負哥哥,孩兒就打他們。”
本事很嚴肅的氣氛,竟生生的因為陌陌這句話惹得賈赦笑了起來,無奈的搖頭,“你呀!”
見賈赦教育完了,安卉這才走到廊下,輕聲道:“老爺要教兒子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剛出了一身的汗,地上涼得很,趕緊進來洗洗,馬上就能用晚飯了。”
賈赦微微一怔,隨後扯了扯嘴角,低低的嘆了一聲氣,“都起來罷,你們的母親心疼壞了。”
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又是由安卉親自服侍著,賈赦覺得渾身都舒暢了,忍不住感嘆道:“你把安安教得真好!”
安卉輕笑,一邊給賈赦搓背,一邊道:“安安好,是他自己和夫君你的功勞,和我有什麼相干的?而且,我看著所有的孩子都好!尤其是璉兒,愈發的穩重懂事了!”
賈赦沒有回頭,卻按住了安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孩子們都很好,但是你更好!你雖然不能教孩子很多東西,但是你給了孩子們舒適的環境和一樣的愛!尤其,是對璉兒!這,才是最好的!”
“那是因為夫君你對我好!”
賈赦拉過安卉的手,她的手背上只有淡淡的紅痕,但是賈赦還是很心疼的用手輕輕觸控,“我對你還不夠好!”
安卉轉到賈赦旁邊,微微蹲下,“不,夫君你已經對我非常好了,我很滿足,也很幸福。”
四目相對,空氣裡似乎有情誼在靜靜地流動。
正在這個時候,安卉的肚子突然“咕嚕”了一下,嚴重破壞了氣氛。
賈赦仍舊看著安卉,只是,目光閃爍。
而安卉的目光卻有些閃躲,“快起來罷,孩子們還在外面等著咱們用晚飯呢!”
賈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果然,他的猜想是對的,他的妻子真的還沒用晚飯。他自己在寧國府用過了,便把安卉給忘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心裡才愈發的自責了。其實,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因為孩子忽略了妻子了。可是,安卉卻沒有抱怨過半分。
在餐桌上,他們家的氣氛本就是十分溫馨的,此刻,則是更甚。連空氣,似乎都是甜的。
不久之後,賈璉參加會試。
再次之前,賈赦和賈璉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安安甚至死纏著梅老先生親自批示了賈璉的諸多文章。這半年多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賈璉根本沒有怎麼溫書,本沒有什麼信心的,但是經過梅老先生的指點,以及對各處的拜訪交際,他慢慢的也有些信心了。
那些瑣碎的物件整理,自是不必說的,對賈璉貼身要用的東西更是事必躬親,一邊服侍著賈璉穿衣,一邊輕聲說:“夫君,貢院裡不同別處,請你萬事以自己的身體為重。對於惜兒和這個家來說,沒有什麼比你的健康更重要的了。父親和母親,也是這麼個意思。”
會試,三年一次,其心理壓力可想而知。後世的高考什麼的,完全的不夠看。安卉怕賈璉有心理壓力,自己也不好說,便只能囑咐給連惜。
其實,她有勸賈赦,希望賈赦親自去勸一下賈璉。明眼人都知道,賈璉之所以去考科舉,都是為了讓他這個父親高興的。
可是,賈赦大男人慣了,只低頭寫字,連眼皮子都沒撩一下,“該做的事情,我都為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