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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大太太的尷尬境地一定很快就能扭轉,到時候她的體面在這偌大的賈府裡,也是數得著的。撞瞭如此的大運,她怎麼不激動?

待秋雨離開之後,安卉尋著記憶,在刑氏首飾盒的夾層裡找到了一把鑰匙,然後又從床底下拉出一個不算小的箱子,小心的拂去上面的灰塵,輕輕的開啟。

入目的紅,灼傷了安卉的眼睛,心,忽的一痛,好似被針刺了一般,算不上劇烈,卻非常尖銳,讓人無法忽視。安卉知道,這不是她的情緒,這是屬於邢安卉的感情。

大紅色的嫁衣,如火一般,衣衫上繡著鴛鴦戲水,蓋頭上刺著龍鳳呈祥,這一針一線都是邢安卉的心血,是邢安卉最珍視的寶貝。她曾經一邊繡著嫁衣,一邊期待著會有一位溫柔的夫君,慈祥的婆婆,幸福的未來。可是,如今這嫁衣還是這般嶄新,主人卻已香消玉殞。

心口的痛,讓安卉明白了一件事情,邢安卉是愛上了賈赦。

一直以來,安卉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邢安卉之所以萌生死志,是因為她的自尊心太強,無法接受自己被當眾打了一記耳光,從而被下人們怠慢、作踐。現在才明白,或許這邢安卉不能接受的不是被當眾打了一記耳光,而是不能接受被“賈赦”當眾打了一記耳光。那記耳光讓邢安卉看懂了賈赦的寵愛,之後的冷漠又讓邢安卉看透了賈赦的無情,這才產生了不如歸去的念頭。

想明白這個道理,安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痴心女子負心漢,果真是千古不變的定律,女子的悲哀,古今皆同。

雙手小心的將嫁衣托起來,尋了一個乾淨的容器,虔誠的點上火,安卉低聲唸叨著:“邢氏安卉,這是你最珍視的東西,如今,我把它送還給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不會像你這樣痴心錯付,你的弟弟,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你

安息吧!”

火紅的火舌將火紅的嫁衣一點點吞噬,最後化作一堆灰燼,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一如邢安卉的愛情。

看著那堆灰燼,安卉突然想起了黛玉焚稿那一幕,不由得苦笑,沒想到,來了這紅樓,她也染了幾分林黛玉的心性來。

收拾好心情,安卉仔細的檢視箱子裡的嫁妝,首飾、書畫什麼的還真不少,也值不少銀子,畢竟邢氏出嫁的時候還是四品大員的女兒,這嫁妝上自然不會薄了。只是,實實在在的金銀卻少了些。邢氏本還有陪嫁的莊子田地,只是當初她管家的時候跟賈赦的歸於一處了,當時只想著方便處理,卻沒想到會落到現在這般境地。如今她被禁足,這些東西,多半是賈赦在管。這賈赦縱然不貪這點東西,也不可能巴巴的給她送來,只怕有等於沒有了。

更好笑的是,自從她被賈赦禁了足,這每個月四兩銀子的月錢,邢氏可是再也沒有見到一文。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賈赦截下了,要麼就是她那慈祥和藹婆婆壓根沒發放給她。

安卉承認,她對這賈赦的觀感很差,但是縱然如此,她也不認為這月錢是賈赦給昧下了,到底是當家做主的爺們兒,還不至於貪墨女人的幾兩銀子,這麼一來,這月錢的去處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安卉冷笑,只能暗歎一句,這賈府真是虎狼窩,邢氏的處境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艱難啊!

如今,這邢家出了事,賈家又需要打點,這點嫁妝,那是絕對不夠的。若是坐吃山空,恐怕撐不了幾年。開源節流是解決經濟問題的制勝法寶,這節流看起來是不能了,也就只能選擇開源了。

想了好久,最後安卉只能懊惱的扯頭髮,你說說看了那麼多的穿越小說,人家穿越前輩左一個發明,右一個創造,上到火藥、大炮、蒸汽機,下到玻璃、水泥、化妝品,無所不能,哪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混得風生水起?怎麼到她這就什麼都行不通了呢?

因為,上訴所有的東西,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小說裡也沒仔細說。

她想著,實在不行,咱也開餐館吧?

在以前的那個家裡,她的繼母非常不喜歡養閒人,所以總是使喚她,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她都挺擅長的。尤其是做飯,因為繼母及弟弟妹妹的嘴都很刁,很難伺候,所以,她還特意學過。

可是,根據這邢氏的記憶,不管是邢家還是賈家廚子都燒得

一手的好菜,安卉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來自未來,就比人家專業的廚師強悍,然後,隨便開一個餐館,隨便裝修得現代化一點、特別一點,生意火爆到不能再火爆。

這麼想著,安卉竟連唯一技能也不能派上用場,怎麼能不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