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之餘,心中竟然覺得有幾分的疲累。如果不是清楚的指導玉佩的去處,他不會如此的驚訝。若真的是不小心丟了,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如今看到,只會以為是丟在了家裡。如論如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反應。
“這個,是當鋪老闆送來了。”綰綰淡淡的說著,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盯著安安,“你不知道,咱們這樣的人家,東西難有個數目,下人又多。所以,凡是值錢的飾品什麼的,都有著咱們家的記號。若是有人給偷了出去,也能很快的追回來。因為和當鋪裡的老闆都很熟悉,所以,順藤摸瓜,也有利於抓出盜賊。”
在原著裡,綰綰曾被下人偷了手勢典當。安卉確定她養大的綰綰不會再那麼無能,但是她又止不住擔心劇情君的力量太強大,這才想到了給家裡的東西都留上記號的辦法。雖然麻煩了一下,但是架不住效果好。為此,安卉還特意安排管事與各個當鋪打了招呼,只要是他們府上出去的東西,他們會以當票上雙倍的價格買回來。同時,當票也要位他們提供典當之人的資訊。所以,當鋪裡的人只要一發現他們家的東西,都會樂得屁顛屁顛的給送上門來。
安安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眼神更是止不住的有些躲閃,玉佩並不重,但是他此時竟好似有些吃力似的。
可是,綰綰並不想停止,仍舊說:“據那當票的老闆說,這塊玉佩是一個六七歲的大家公子舀去典當的。”
安安的臉色瞬間變為蒼白,額頭上隱隱的有汗水滲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綰綰見狀,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八成是把玉佩丟在書院裡,讓你哪個同窗給撿了去。”
安安聽到這話,眼睛倏地一亮,忙點頭道:“我……我也是這麼想的……”
綰綰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失望,可是安安如今不敢看她的眼睛,所以半點也沒有察覺到。
親手將玉佩系在安安的腰間,“不管怎麼說,這玉佩是孃親特意送給你的,不同於別的東西,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安安暗暗地松來了一口氣,仰頭對著綰綰努力扯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了,姐姐!”
綰綰也笑,表面上看起來,姐弟倆仍然和之前一樣坐在一起吃飯。實際上,兩個人都是各懷心思,
待安安離開之後,綰綰便收斂了臉上僵硬的笑容,眼睛裡帶著幾分的疲憊。她不知道安安為什麼要當掉玉佩。當然,這並不是讓她疲憊的原因,想知道原因,她自然能知道。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安安對她的欺瞞。或許,安安真的是長大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秘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了。
初開始的時候,她把一切都往好的方面想,只當安安需要銀子是想給四弟弟買禮物,如今看來,卻是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只是,他一個小孩子,怎麼會需要一百兩的鉅款?莫不是真的在外面久了,跟著別的什麼人學壞了?
“碧溪姐,回頭入夜以後,你命人去審審安安身邊的小廝。我想知道,安安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猶豫了好一會兒,綰綰最終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
碧溪和秋心,是安卉留下來幫助綰綰管家的得力助手,這種事情,綰綰自然只能倚重於他們。
綰綰年紀小,心裡藏不住事,所以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說不著,最後只得披了件衣服坐在一旁等著,就在繡橘久勸不住,急得直上火的時候,碧溪回來了。
一直注意著門外的綰綰看到碧溪回來,立刻迎了過來,“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嗎?”
碧溪見綰綰這幅打扮便知道她心裡仍然記掛著,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道:“這件事,我們不用管了!”
“為……”
綰綰話還沒說完,碧溪已經接著說:“據說,他們兩個已經把安哥兒的事兒稟告了老爺。老爺那邊傳了話來,命他們誰都不要說出去,只等著太太出了月子,便來親自處理。”
安安有威脅他身邊的小廝不許說,若是旁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敢違抗的。畢竟,主子就算年紀小也是主子,他們的以後都還要靠著這個小主子。但是安安瞞著的事情太大,他們就不能從命了。若是東窗事發,只怕他們等不到小主子長大後的重用,早早的便被老主子給處置了。就算是瞞著,他們也僅僅只是敢瞞著一些小事罷了。
這下綰綰也顧不得生安安的氣了,對安安的關心瞬間佔了上風。雖然她並不曾聽到父親的原話,但是直覺上,她覺得自己的父親已經火冒三丈了。
“我知道了!麻煩碧溪姐了!”綰綰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