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只是當他看到周圍並不華麗的裝飾,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伸手讓血紅色的花瓣飛舞而出,化成懸掛在神殿上方的紅色火光,牆壁上的精緻壁畫,讓這已經荒廢近萬年的神殿變得瞬間華麗無比,見到這樣的一幕,他才稍稍滿意了些。
那將他從沉睡中喚醒的命定之人啊,雖然神王並沒有看到命定之人的模樣,但他相信,只要命定之人還在罪界,他就能夠將那人找出來!
神王的嘴角微微揚起,那殘留在嘴角的氣息,就是愛情的味道吧。
很好!他已經有感覺了!
神王覺得那讚頌愛情的優美詩句即將從自己口中誦出,可就在這時,那出現在神殿中的身影也已經看到了神王,見到那揮手之間便能夠改變這神殿中裝飾的男人,那個人睜大了眼睛,這樣熟悉的神力,這優雅的動作,也只有神王才會擁有!
“吾王!”
已經來不及仔細思考本來應該處於封印中的神王,為什麼此時已經醒來,那個身影趕忙上前,又驚又喜的感道。
神王的目光一冷,轉頭看向那個虔誠的跪在自己的腳下,對著自己行禮的身影。
若是陸子甄此時見到那個身影,一定能夠一眼認出,那便是之前被漪瀾以劍光斬中的血手,雖然在那劍光之中血手受了受傷,但畢竟是隻要有血肉便可以重生的血手,再加上陸子甄當時處險境,漪瀾在那一劍之後也並沒有仔細檢視血手是否真的已經隕落,便順著之前被陸子甄砍出的裂縫消失了。
或許連陸子甄都不會想到,自己那隨便的一砍,真的就將滄浪真仙留下的封印破開了一個裂口,所以在在漪瀾透過那裂口進入罪界後,血手也跟著進來了。
自從神王萬年之前陷入沉睡中,罪界通向小世界的通道也被封印了萬年之久,此刻終於回到罪界見到神王,血手的心情激動無比,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罪界子民在神王的帶領之下,先摧毀那作為滄浪真仙道統傳承的小世界,再征服大千世界的美好未來。
“我等苦等了一萬年,終於等到了吾王的迴歸!”
血手沒有注意到神王此時陰沉的臉色,他滿懷欣喜的說道,聽到血手這樣說,神王這才終於想起了自己之前是被封印的事實,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他忍不住感慨這一萬年的時光實在是太快,畢竟這一萬年來說,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像是做了一場夢。
過了好一會,神王才稍稍回過神來,他朝血手問道:
“竟然已經沉睡了一萬年,滄浪他還在嗎?”
血手答道:“滄浪已經隕落了。”
血手這萬年中雖然都被困在小世界中,但回答的卻頗為肯定,畢竟滄浪真仙如果還在,他設下的封印不會逐年減弱,甚至到可以被人輕易的用未祭煉過的九天劫火劍破開一個裂口。
神王異色的雙瞳突然緊縮,一抹不易察覺的暗淡一閃而過,隨即他淡淡的開口道:
“是嗎?可惜當初滄浪將我封印的仇,我還未找他報。”
血手立即道:“滄浪雖然已經隕落,但他留下的道統還在,罪界被封印萬年之久,便是因為那些人族繼承了滄浪了遺志死死守住封印,現在吾王已經醒來,我等願跟隨吾王踏平靖州小世界,斷了滄浪的道統傳承。”
神王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我會考慮的,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小事要解決。”
有什麼事情比踏平靖州小世界,報被封印萬年之仇還要重要?
還未等血手思考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看到原本正在那華貴大床上的神王對著他張開了手指,散落在周圍的血紅花瓣如同被神王賦予生命了般,眨眼間便朝他聚集而來,將他包圍在其中。
接著神王將手一合,那些看似豔麗而無害的花瓣,此時卻像附骨之蛆般將他齊齊貼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包裹,只露出一張臉還在外面,穿透衣物和面板,不斷吸收著他體內的血肉,血手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掙扎在神王的面前根本毫無作用。
“吾王,為什麼……”
血手絕望的朝神王問道,甚至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忠於的王會這樣對待他。
為什麼……為什麼!這萬年中,他都是在期盼著神王的迴歸,他是神王最忠誠的追隨者啊!
神王異色雙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面對血手的問題,他沒有回答,反而是將手指猛地握的更緊,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血色的花瓣像是失去了力量的來源,從血手的身上散開飄落,露出了被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