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似的看向身旁的信乃,到頭來還是連句完整的話都問不出口,只能狼狽地表現出因聽見事實而手足無措的模樣。
相較之下,還是信乃冷靜多了。
「你們不太像呢。」
「我好像比較像我媽吧!至於片瀨則是像爸爸,不過聽說也挺像他媽的,只是我從沒見過就是了。因為在我被片瀨家收養之前,她就已經離婚出國去了。」
無法忍受丈夫在外花心,正好趁著收養田村的機會丟出離婚協議書。聽說她是混血兒,所以片瀨也有四分之一的外國人血統。眼珠的顏色之所以會那麼淡,也是因為這個關係吧。
「老爸算是我媽的恩客啦。在我十一歲時媽媽病死了,所以我才被片瀨家收養。當時你調查戶籍資料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吧?那些資料根本沒有變更過,表面上我就像是沒有半點關係的外人一樣。」
雖然沒有認祖歸宗,父親還是替自己取了名字,每個月也都會定時送來生活費和養育費。而當時還是個學生的片瀨,每個月都會替父親送錢過來。
說明之後,勇真還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
「片瀨根本就不在乎,從小開始,父親在外有女人已成了再自然不過的事,他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就算生下孩子的只有田村的母親,但受到照顧的紅粉知己可不只她一個。當時還是學生的片瀨,就是負責每個月替父親送生活費到田村家來。
「嚇了一跳嗎?」
田村笑著對勇真出聲,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動了好幾下,才聽見他深深吁了一口氣說:
「真是驚人……」
「因為覺得都是一家人吧。」
就連這麼說的信乃也從沒想過田村和片瀨竟是同父異母的親生兄弟,那張詫異的表隋讓田村相當滿足,這種時候,田村多少能理解片瀨的想法——不是刻意欺騙,但看到別人訝異吃驚的模樣寶在是件很有趣的事。
勇真還是無法揮去滿心的困惑,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先去換件衣服。」
待勇真離開後,信乃才把憋在心裡的疑問問出口。
「原來你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但只有這樣而已嗎?」
短短一句話卻隱藏了很深的涵義,且沒有失了禮數。不是露骨的探問,也不像片瀨繞圈子似的囉嗦態度。
田村輕瞥了信乃一眼。
「看起來不像只有這樣而已嗎?」
「不像。」
「喔,是嗎?唔……對啦,事實上的確不只如此……」
啜了口勇真所泡的咖啡,田村倚在沙發靠墊上。想著讓怎麼說才能讓眼前這個男人改變表情,不由得愉快起來。
「你們是情人嗎?」
「我只是他的玩具。」
信乃驚愕得瞠目結舌的模樣,差點讓田村忍不住笑出來。
「那傢伙超怪的,老是玩弄我的身體、讓我高潮,不過也只有這樣而已。他從來不會脫下自己的衣服,玩弄我的時候仍舊一臉冷靜的表情。這種事已經持續五年之久了。」
田村刻意以輕鬆的語氣闡述,信乃那張端正帥氣的臉孔因訝異而扭曲,好一會兒都沒再開口說話。
「他很怪吧?」
「……說不定他很珍惜你。」
「不用勉強安慰我啦。你自己想嘛,你有可能持續五年都只對勇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