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發生了什麼,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的。我和深鈴姐永遠都會站在深裡這邊,我們一直把你當作是自己的家人啊。」
由紀究竟察覺到了多少。說不定她已經注意到片瀨的詐欺師身分了,也或許她發現片瀨和田村之間的關係,抑或是田村暗自下定的決心。可是,田村並不想多加確認。由紀只是單純的擔心罷了。只要田村願意,一定有辦法說些什麼讓由紀別再胡思亂想。
「……嗯,謝謝妳。要是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回來向妳哭訴的。」
「要振作一點喔。」
在由紀一番激勵之下,心情似乎輕鬆了一點。在有血緣關係的片瀨身上所沒有產生的家族意識,卻不可思議的在由紀身上感覺到了。
離開由紀的公寓後,田村直接往車站方向走去。雖然片瀨叫自己搭計程車回去,可是從這裡搭計程車回田村的公寓,車資可是貴得嚇人,田村對金錢的觀念很一般,就算常聽到片瀨的工作又賺了幾億圓,不過還是對上億的數字沒什麼真實感,所以即使看到堆積如山的一萬圓鈔票,也沒辦法理解到底價值多少。比起三億,看到三萬圓反而還比較讓田村開心。這一點倒是和片瀨徹底不同。
搭上電車後,搖搖晃晃了一個多小時才總算回到家。
田村所住的公寓大廳並沒有設立保全,不管是誰都能自由進出,但平時並不會有推銷員之類的登門拜訪。田村的房間是位在十三樓。
用鑰匙開啟門正準備進屋前,田村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氣。
察覺到他人氣息的田村還來不及轉身,便讓人一把推進屋內並且鎖上大門。太過粗暴的力道令田村撲倒在地。
身後傳來腳步聲,以及大門被鎖上的聲音。
「好痛……痛死我了……」
「別吵!」
大澤的聲音讓田村痛皺的一張臉回過頭。
大澤和齊藤兩人就站在眼前。不甚寬敞的玄闡塞了兩名成年男子,空間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齊藤反手鎖上門,還拉起了門煉。
「站起來。」
大澤扯住田村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拉起,用手遮覆住田村的嘴將他帶進屋裡。
來到日照充足的客廳,齊藤一看到收音機馬上放起音量極大的吵雜音樂。是在警戒田村可能會大叫引來救援吧。
田村坐在客廳的長型沙發上,相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你們的動作還挺快的嘛。」
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後,齊藤的表情就像為牙痛所苦般難看的扭曲了。扯住田村手腕的大澤大概也是差不多難看的嘴臉吧。
「真不該小看你,我們完全被你那張臉給騙了。」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誰叫你的手機不通。我們調查到片瀨老家的電話號碼,打過去是他奶奶接的。說是高中同學要辦同學會,他奶奶就乖乖把這裡的住址告訴我們啦。」
「真是的……」
田村再一次地嘆氣。片瀨應該有對家裡的人下達封口令才對,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來,他的命令對老奶奶似乎並不管用。就算要她千萬別對任何人說出孫子在外的住處,這任何人之中……看來並不包括高中同學吧。
「為什麼片瀨理人要設計我們?」
「這個嘛……」
田村並不打算說出由紀的事。
「大概是知道你們想設計他的關係吧。」
「……全都是謊言嗎?你說想逃離片瀨、說你覺得很痛苦的那些話都……」
「你說呢……」
雖然意思不同,想離開他的心情卻是真實的,田村選擇沉默不作響應。就算把真心話告訴眼前這兩個傢伙,也不會有什麼幫助的。
而且,說到欺騙可是互相都有,他們也沒資格說些什麼。手段比較高招的一方就是贏家,這種道理再簡單不過了。
大澤的視線始終盯著逐漸恢復冷靜的田村身上。
田村並不打算大吵大鬧,因為知道這麼做只是徒勞無功。這棟公寓的隔音裝置一流,一點小小的吵鬧聲響是傳不到附近鄰居耳中的。
如果只有大澤一個人或許還有逃脫的可能,但當面對的對手有兩個人時,想強行突破是困難了點。
齊藤在田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一臉嚴峻的開口道:
「打電話給片瀨,我們有事要拜託他。」
「咦……」
「只要五千萬就好了,這點小錢他應該馬上就拿得出來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