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這兩個形神境強者並不是執法者的人，被澹臺初請了過來，而今澹臺初自己都自身難保，何老還真沒有必要也要保他們。

那兩人現在的狀態也跑不了，被時玉用神魂攻擊之後，整個人都陷入恍惚中，只差點就成白痴。

時玉對這兩人其實心裡也另外有打算。現在第九重天就是確認，等到他們走離開了後，總得需要人留下來鎮守。若是有機會能像王伯一樣馴服這兩人，那倒也不錯。

就這個問題，時玉去問了黑貓的意見，問它有沒有辦法。

“他們的修為高深不少，你想要這樣做，比較難。至少不可能會像之前對付化神境那般簡單，可能還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行。”肥貓如此回道。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就是確實有機會。

對此，時玉接下來的日子裡便把心思用在如何馴服這兩人的身上。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邊何老也回到了何家。

何家老祖這個時候是不在的，族中事情一切都交給何家其他的人。而何家嫡支在見到何老回來之後，當即關切道：“情況如何？”

何老點點頭，“差不多已經談成了，不過這件事我得去和小小姐談談才行。他們要小小姐去他們那邊，我現在只擔心小小姐不願意。”

“什麼？她還不願意來何家？”何家人表示不理解。但是現在命根子被人掌握在手裡，他們就算不樂意，也只能是接受，“算了，子夜現在書閣。”

何老來到書閣時，就見到何子夜趴在窗戶前看書。她年紀不大，才十二三歲，卻一身黑色的衣服，襯的臉上更加沒有血色，整個人透出一股病態來。

許是因為病體的緣故，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生來不會笑。

“子夜。”何老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來，這麼多人，他最心疼的就是這個丫頭，“大爺爺回來了，給你帶了點禮物來。”

他從第九重天來時，特地選了一些那邊的小玩意。想著這些小糖人啊什麼的小孩子都喜歡，子夜應該會很開心。

然而，何子夜卻看都不看，只是眼睛剛一直看著他。

知道她的意思，何老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那個人她答應了幫你塑造靈根。大爺爺呢，在之前也打聽過了。她曾經也幫過別人塑造過，是有成功的先例的。你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這種事情我會騙你，但是你的太爺爺還會騙你不曾？”何老慢慢道。

見到小姑娘的眼神軟了下來，他繼續道：“那個幫你塑造靈根的人，大爺爺已經見過了，是個挺不錯的人。她只提過一個要求，要你去第九重天，子夜你願不願意呢？”

小女孩輕輕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何老輕輕撫上了她的腦袋，憐惜道：“出去看看吧，外面和何家不一樣。等到你下次回來，你就好了。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能再聽到你喊我一聲大爺爺呢。”

何老其實心裡清楚，這次機會難得，她必須得去。

好半晌，手掌下的的腦袋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何老欣慰的點點頭。

這孩子命途多舛，希望這次能夠徹底一掃陰霾。

——

既然雙方的意見已經達成了一致，那接下來也就好辦多了。何家的族長帶著何家老祖的手信，親自去了一趟白鹿書院。院長他們自然是沒見到，但是副院長卻願意出面，作見證人。

說起來，副院長其實並沒來過第九重天。當他踏上第九重天的土地時，感受著周圍的稀薄的靈氣，心情頗為微妙。

來到東武后，他們自然被奉為上賓，被迎接進了學院中。

與周圍截然不同的靈力，讓副院長大大驚訝了一番。不過這些暫時都不是重點，所以有些問題他只能等著回頭再問。

雙方就著之前談好的條件籤協議的事情，全部都有院長處理。有白鹿書院的副院長為中間人，這讓大家頗為心安。當協議簽好之後，所有人都徹底的鬆了口氣。

至少，他們不必再為第九重天的處境擔憂了。

協議簽完之後，時玉也見到了何家送來的那位小小姐。

“子夜，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時姑娘了。”何老道，“以後你就跟著時姑娘，要好好聽她的話。”

時玉看著這一身黑衣又一臉嚴肅的小女孩低眉給自己鞠了一躬，忍不住詫異地看向何老。

何老當即解釋道：“子夜說不了話。”

這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是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