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玉正警惕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周圍有一股壓力想要將她困住。
出手了!
躲在暗中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對自己動手了。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時玉乾脆裝作自己被控住了一般,渾身僵直不動。下一瞬間一根鬚觸直接從地下破土而來,捆住時玉把她往半空中拋去。
此時的時玉,儼然就成了當初那株被爭奪的凝魂仙草。被拋入半空中,她徹底成了眾矢之的。
程硯秋瞥到後,手中劍氣一掃,忙去把時玉給奪回來。然而等到他凌空踏到時玉身邊時,卻發現周圍的有幾股非常強大的氣息合力把他給震了回去。同時,幾道身影也出現在時玉的周圍,就要把她帶走。
程硯秋眉頭一凜,就要再次衝上去,可就在此時,時玉自己卻身形一閃,堪堪從那包圍圈中逃了出來。
與此同時,從書院裡面傳來一聲厲喝:“來者何人,竟敢在我白鹿書院前挑釁生事!”
只這一聲,成嬰期以下修煉者皆感到振聾發聵,更有甚者,直接吐血倒地。至於修為高一些的,早就已經有學院裡的長老上來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不過程硯秋卻真切的知道,剛才那一聲厲喝,是他們院長髮出來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從包圍圈從閃身出來的時玉,他突然感受到了某種壓力。
正要走到時玉的身邊保護她,可此時他卻看到時玉和素年兩個人猥瑣的湊在一起,開始洗劫那些被震傷的化神境的妖獸和修煉者,“要錢還是要命!寶貝留下人才可以走。”
“……”無語凝噎了一會兒,他別開眼,想去幫上空的長老們。不過不知道長老們是不是故意的,把戰圈拉離了這裡,他想幫忙都不能。等到他們都消失不見,只留下書院門口一地狼藉。
看熱鬧的早就退走了,留下的都是心懷不軌的。不過他們這會兒被洗劫的也夠慘,時玉讓他們一人拿出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才能離開。這雖然聽上去有些屈辱,不過總比沒命要好。
這兩女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一臉涉世未深的樣子,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旁邊已經躺了好幾個,再加上後面白鹿書院的存在,他們最後都選擇了拿東西換命。
最後等到人都走光時,時玉和素年賺得滿盆缽。
兩個人把東西收拾好後,回了鋪子。程硯秋看了看周圍,只好叫人把門口的大洞給填平,再看看還處於蒙圈狀態的師兄弟們,不由咳嗽一聲,進了書院。
兩個時辰之後,程硯秋又來了鋪子,還帶來了八枚成嬰期的妖獸內丹。
“剛收穫的?”時玉問。
“其中三枚是。”程硯秋如實答道,“跑了兩個。”
“那也收穫不錯。”時玉隨口說著,把內丹接了過來。至於貢獻內丹的妖獸的儲物袋之類的東西,她沒有開口詢問,畢竟都是白鹿書院出人手滅掉的,她就起一個誘餌的作用。
更何況,之前洗劫的那些東西已經夠回本了。
“你接下來是要繼續閉關?”程硯秋問道,“如果是的話,那我繼續留在這裡給你護法。”
“那就謝了。”時玉也不客氣,“接下來素年可能會比較危險,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和書院幫忙照看一下。”
“嗯?”程硯秋有點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時玉卻把鋪子門喜歡,把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
自從離開東武帝國學院,她一直都戴著人皮面,這回算是第一次揭開。
程硯秋看到時玉的臉時,瞳孔微縮,“澹臺初?”但很快他又否認了自己的答案,“你不是她。”他和澹臺初齊名這麼些年,兩個人得接觸雖然不多,但是澹臺初無疑是驕傲的,可時玉身上卻沒這種感覺。又或者說,時玉也有傲氣,不過是內斂在骨子裡,不像澹臺初那麼張揚。
“你是誰?”程硯秋腦海中已經想到了種種可能。
“我是時玉。”時玉把人皮面具放到素年的手裡,“不過接下來,素年就是時玉了。”
素年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扭捏,把那人品面具往自己臉上一戴,活脫脫成了剛剛的時玉。
她不知從哪摸出一面鏡子來,看著鏡子裡面那張熟悉的臉,道:“易容成自己熟悉的人,真是有點彆扭。”
程硯秋看了看變成時玉的素年,再看看和澹臺初一樣面孔的時玉,“你們這是打算……釣魚?”用釣魚這個詞確實比較貼切些。
“聰明。”素年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對時玉道:“還是有點不像,你得給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