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傷者韓諾都認識,一個是藍思雅,一個是馬豔麗。馬豔麗冤枉韓諾偷竊卻被證實她才是偷竊者後,被拘留了一個月左右,出來後就是與劉肇仁離婚,再之後,韓諾就沒有聽過她的訊息了,連楊雲劉肇仁都沒有她的訊息,據說到南方她哥那裡去了。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還開車撞了藍思雅,是知道了藍思雅追劉肇仁的事情了吧?可就算藍思雅搶她前任老公,也不至於不要命地與藍思雅同歸於盡啊!這女人受了什麼刺激了?
找到手機中劉肇仁的聯絡號碼,韓諾猶豫了一下,沒有按下去。誰通知劉肇仁都可以,但自己通知她馬豔麗和藍思雅車禍受傷的事情就尷尬了。最後,韓諾只告訴了楊雲。至於楊雲會不會告訴劉肇仁,她就不知道了。
週末,楊雲來找韓諾,告訴她車禍的後續和前因。
“馬豔麗救回來了,不過兩條腿徹底報廢了,這輩子甭想站起來。”楊雲將香酥胡豆一個一個地往嘴巴里丟,“她爸媽都被她哥接道南方去了,聽到她受傷也沒有回來,只給她們家的親戚打了一筆錢過來,讓請醫護人員看護一下,其餘就不再管了。”
韓諾驚訝:“馬豔麗以前和她哥關係挺好的呀?怎麼現在她受傷,她哥都不管?連她爸她媽都不管她了?”
“都是她自己做的,當然,也有一部分藍思雅的原因。”楊雲有朋友在南方,正好與馬大哥有生意往來,自然知道了馬家的事情。
“馬豔麗他哥在南方開了一家小公司,其最大的一家客戶本來是藍思雅介紹過去的。偷鐲子的事件過後,藍思雅看清楚了馬豔麗的本性,更氣她把自己當個傻子耍弄,就讓那個大客戶斷了馬家的生意。馬家大哥從客戶口中知道是馬豔麗連累他的後,非常氣憤,跟馬豔麗吵了一架。馬豔麗根本不覺得有錯,暴怒起來還跟她哥動手,結果她哥沒事,卻將來勸架的她大嫂和她媽給推下了樓梯。,她媽年紀大了,腰摔傷了,好幾個月沒有站起身。她大嫂更慘,肚子裡面的孩子撞掉兩人不少,還差點兒大出血死掉,以後是沒有生育能力了。原本她大哥只有一個女兒,她媽和她爸都盼望著有個孫子,如今孫子眼看就要降生了,卻被她給禍害掉了。她爸氣得不認她這個女兒。”
吃得說得口乾,楊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菊花茶,繼續八卦道:“馬豔麗在沒臉在南方待了,便只能回到d市,畢竟這裡還有房子供她住。在南方,她嫂子都不讓她進門。她本來就絕對是藍思雅害得她,認為藍思雅不斷了她哥公司的大客戶,她不會喝她哥吵架,也不會害得她媽受傷她嫂子流產。她本就恨上藍思雅了,結果回到d市一看,藍思雅竟然在追她前任老公,就更恨藍思雅了。怒火上腦的人都很難有理智,這女人就租了一輛車去撞藍思雅。結果她開車技術不過關,人家藍思雅只受了輕傷,她自己反而成了殘廢。”
韓諾嘖嘖兩聲:“真可憐!”
一點兒誠意也沒有。別說她不厚道,人家重傷她一點兒同情。那女人多次陷害她,她沒有幸災樂禍,已經是她三觀正直了。
“劉肇仁呢?有什麼反應?”
“他能有什麼反應?馬豔麗早就和他離婚了。馬豔麗落得如今的下場都是自己做的,跟他有什麼關係?”楊雲道,“不過他對藍思雅有幾分愧疚,去看望了藍思雅一次。不得不說藍思雅這傢伙挺能抓住機會的,劉肇仁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
韓諾道:“希望他們兩個真能成為一對。”
楊雲挑了挑眉毛問:“你就一點兒不酸?”
“酸什麼酸!”韓諾拿起蘋果砸楊雲,“我巴興不得他們能好上。”
楊雲接住蘋果用力咬了一口,含糊低道:“你這是注孤生的節奏。”
“說我,你先找到另一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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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越來越強烈,大地被曬得裂了口,河床也越來越淺,以前急流賓士的地方露出了淺淺的河灘,齊頸深的河水如今剛能沒過膝蓋。地裡的莊家雖然沒有乾枯,但都已經無精打采,乾枯只是早晚問題。
村民們全都苦了臉,今年本是喜事連連,得到祖先賜下的仙種,被拉走當兵的孩子們平安的訊息傳了回來,眼看著日子越來越好了,竟然遇到了旱災。旱災雖然比水災好一點兒,不會一下子要了許多人的命,但之後的饑荒也會讓許多人喪命。歷史有記載的旱災中,可是有“草根樹皮,搜食殆盡,流民載道,餓殍盈野,死者枕藉”的記載,更有“赤地千里無禾稼,餓殍遍野人相食”的悽慘景象。村長原本舒展的額頭又深深皺了起來,花白的頭髮有向全白髮展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