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習醫術。鄭東沒有太猶豫就答應了。
對學醫他確實很有興趣,醫術一道不像其他只理論基礎夠了,就能過關,靠他自學可能不會有太大長進,他需要有大量的練習實踐,和長者的指引。鄭東一路和老大夫交談幾句,欽佩老人知識淵博,為人正直。雖然有些彆扭睥氣,但不失不為一個可愛的老頭。這正是個好老師的人選。兩人約定改日再上門行拜師大禮。
到家時,天已微黑,看東方有些發臭的帥臉,忙屁顛顛小心上前安撫。將自已救人,順帶拜師的的事情彙報給東方聽。在聽到鄭東對老人的評價時,東方不禁苦笑。真是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在世人眼裡古怪乖唳的難纏神醫,在他家男孩眼裡就是個可愛的彆扭老頭。對於老神醫能看上他家小孩進而收之為徒,他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欣然接受了。
當晚,東方府內上下一通忙活,為鄭東備足了厚厚的拜師禮。
第二日,東方陪著鄭東帶著禮品,來到神醫公孫讓家門前。公孫家和楊家離得很近,住在同一條街上。兒子拜師沒有不讓父親知道的道理,東方心思縝密,對等岳父的問題上向來不敢怠慢。昨晚就派人將事情說與楊父知道。
拜師一事非同小可,古人對天地君親師的推崇是一代又一代的祖訓。在民風較開放的武俠世界裡,師傅更是如父親般的存在。楊父本來還想陪著兒子一起的,聽來傳話的徐管家說,堂主也會陪著同去,就放了心,正常上班去了。
鄭東敲了好一會門,才等來個急匆匆趕來藥僮,鄭東敏感的鼻子聞到了淡淡的吳茱萸的味道。小僮引兩人進入正院,院子裡到處都是晾著的藥材,品種眾多,憑鄭東那點可憐的醫學知識,只能認出四五樣。它們佔了滿滿所有空地,只有一溜剛清理出的小道。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僮子為什麼這麼慢才來開門。
走過迴廊來到正堂,一小廝站在門口,想是等候多時了,看到鄭東身旁的人時,驚訝地瞠大眼,忙上前俯身請安,“請堂主安,請總管大人安,我家老爺正在屋裡呢”,邊說邊打起了猩紅氈簾。
走進正堂,看到一個年方七旬的老者,穿著一件半舊不新的素色蟒袍,安坐在主位上,正用茶蓋撥弄茶水。聽見門口的響聲向這邊望過來,看見東方同來並沒顯出驚訝。東方兩人上前給老人見過禮,才入了座。東方心裡不禁暗讚一聲,到底是老得成精一樣的人物,就算整日沉浸於醫道不問世事,也練就了一身處變不驚的本事。
鄭東待兩人相互問安後,跪下向老人鄭重地磕了頭,又敬了茶,東方代表家長親送上了禮品,公孫老神醫又說了幾條訓誡的話,這正式的拜師禮方算完成。再聊了幾句,不過是要師傅好好教導、儘管打罵云云。
鄭東表面上一副恭謹的樣子,心裡不斷地給東方噓聲,這個男人在別人面前已經將虛偽玩弄得爐火純青,如果師傅真的打罵他,最心疼的絕對是這個此刻滿口逛話的傢伙。
東方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留下鄭東開始正式學習。起初的幾天,老頭什麼也沒教,只讓鄭東隨著藥僮晾曬草藥,傍晚收回。鄭東也不覺得枯燥乏味,反而為能親眼親手接觸到更多的藥材開心,專心地做好每一步,輕拿輕放,儘量不傷它們原本的形狀。以至於沒注意到站在廊下的老人正眼含欣慰地注視著他。
之後老人總會在他曬藥的時間偶爾出現,說一串這種藥材的屬性,用法,禁忌等。老人也沒打算鄭東會全記住,而是想讓他先有個大致印象。鄭東的小腦瓜記東西異常靈敏,用心去記老人每說過的一個字,至少能記住九分。當老人的正式課程開始時,驚喜的發現,這個隨手在山林裡撿來的徒兒,已經將見過的所有藥材熟記清楚,如一本草藥整合一般。不禁不住大嘆自已惠眼識人。
自從鄭東開始和公孫讓習醫以來,就不能天天和東方膩在一起,有時會學到很晚,就常回楊家小院過夜,讓楊父開心不已,兒子還經常用下廚做飯煲湯,和兒子一起的同時,還大大滿足了他的食慾。
師傅也對鄭東的廚藝也讚不絕口,後來乾脆父子師徒同桌吃飯。公孫家也備了小少爺的專用房間。
這可讓愛吃醋的東方紅了眼睛,可嘆兩人關係未在人前公開。不能名正言順地帶走愛人,只得派個小廝守在鄭東身邊,每當愛人煲好了濃湯,他都不被落下的同得一份。
鄭東心疼他受委屈,每日不論多忙,都要用心做一道好喝又養生的湯送回東方住處。兩人不能天天相聚,偶爾的激/情時刻,鄭東總是賣力地討好,儘量滿/足東方,自己每每都被/做/得腰痠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