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顧朗的脖頸,他的生命如同螻蟻般被J緊拽在手裡,只要這麼一用力,一切就結束了。
J笑出了聲,他那慘淡的臉在昏暗的夜燈裡顯得尤為淒涼,顧朗脖頸上的手開始有些微微顫抖,而當事人卻跟做了什麼美夢般,砸了砸嘴,把他的威脅當做蚊子騷擾般拍了開,還順道撓了撓,翻了個身。
J識趣的把手收了回來,他自然沒有那麼做的打算,雖然他很想除掉這個人,但他目前還沒有嚴重到被懲罰,主是這麼跟他說的。
J踱步走到廚房,輕車熟路的泡了杯茶,靠在冰箱上品嚐著,他跟沈沉的喜好簡直大相徑庭,他不理解沈沉愛喝的咖啡,沈沉也不理解他愛喝的茶,在他感受到沈沉所想的交了女朋友也不會愛喝這玩意後,他在腦子裡竟大笑出聲。
不說他對自己喜好的嘲笑,而是沈沉竟然那麼沒有出息的想找個女朋友,天知道他真正喜歡的是個男人,可是那廢物連說都不敢說,估計打算這輩子都隱瞞在心裡,啊,想起這檔事,J真有衝到客廳猛得拽醒顧朗的衝動,然後大聲告訴他,自己身體裡的那個廢物是有多喜歡你,再想想顧朗那反應,那一定是個很有看點的戲碼,沈沉一定會感謝他的。
J在廚房嗤嗤的笑著,把整整一壺茶全都喝了乾淨,又定神看著客廳裡的人,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面目消失
之後的好一段時間,就跟約好似的,J都會時不時的往王家去,什麼也不做,光看著那個亮堂的光,像禱告般說句安慰的話。J也不知道王小姐是怎麼想的,但他確信王小姐早已發現了他的存在,可卻似乎總是會在那個點等他來,兩人有種不可名狀的默契。
他呆的時間越來越久,J不得不承認他對那燈光下的影子產生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依戀感,類似於主撫慰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事一樣,似乎就在那兒對他說,你乾的不錯。可他也並不覺得他會就因為這點破事對一個影子產生什麼情愫,那豈不是比沈沉的感情更加白痴?他苦笑了下,今天打算早點回去。
似乎感覺到J的動搖,王小姐的窗簾微微動了下,J瞥到,竟有點不大不小的期待。
他還沒在夜晚接觸過除他目標以外的人。
可那個窗簾最終還是沒有拉開,奇蹟的是,王家大門卻悄悄被推了開,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
J第一反應難道是王小姐從屋子下來了,可視窗那個影子分明還光明正大的站在那裡,J沒有急著離開,他不是個會逃避的人,大門裡出來的人在清冷的月光下漸漸顯出了臉面,J皺著眉盯著越走越近的人,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警察同志,你這麼晚,是過來幹什麼?”開口的人正是王父,他說著,把眼神投向了女兒的房間,那個杵在視窗的身影立馬跑了開,消失在視線裡。
這樣的場景,怎麼想都是自家女兒跟人偷情吧。
放在如今,王父當然不會把這樣的字眼說出口,只隱晦道,“你跟我女兒有什麼關係嗎?”
J在腦子裡糾結著,關於他要不要假冒沈沉,但這樣的行為他潛意識的感到排斥,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更何況要屈膝自己去扮演一個廢物,所以他仍舊沒有應話。
“你好像跟那天的感覺不大一樣…”王父倒是相當敏銳,就算他視力已經不大好了,但那種老來的氣息感受卻更加的明顯,他繼續道,“謝謝你啊,你是很關心我的女兒吧。”
這是第二次聽到王父對自己的感謝,J的信心在持續膨脹著,他控制不住的歪著嘴角,連聲音都帶著笑意,可卻彆扭的只說了句:“噢。”
王父看著這傢伙的模樣也是樂了,十一月份的夜晚已經很是寒冷,他穿著厚衣服也有點哆嗦,但J是不會針對這樣的事發表什麼看法,王父也不曾說什麼,兩人就這個點,站在這家門口聊了開,“唉,其實我前些日子就看到你來了。那會還以為你是小偷,今天才看清楚是你,也才敢出來。”
J點點頭默不作聲,他懶得偽裝,也就懶得開口。
“我也就不說你跟我女兒有什麼關係了,也許現在有你這樣的人還更好,能把她從現在的狀況裡帶出來。”王父顯然有所誤會,J也不進行解釋,只看著他又仰頭望著那個明晃晃的屋子道,“她這樣已經很久啦,從那件事開始她就不敢關燈睡覺,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睡好,每天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勁,我跟她媽也是很擔心。還因為這件事跟鄰居鬧得不愉快,他們有個屋子正對著那,估計晚上太亮也睡不好,我們也是不想把這件事給說出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