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珍視的人,也是用著同樣重要的心思來面對著自己?
她一直都將水清淺當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女性朋友,雖然在江湖上這些年,認識了不少人,好似綠顎那樣的女子,永遠讓人側目。但是卻沒有想到,在水清淺心中,她雖然是其中的一個,卻不是她自私的以為的唯一。
萬紅綾看著葉凝的時候,總是會有著各種各樣的遐思,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以前的他們,永遠都像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葉凝可沒有讀心術,也沒有心情知道此時萬紅綾的這些心思,他唯一關心的問題就是,水清淺現在在哪裡,是不是還安全的活著?
他相信自己是最瞭解水清淺的人,沒有之一。
可是,正是因為他很瞭解水清淺,才知道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水清淺去了戰場,就算是歸嵐和蒼溯之間的戰事多變,最後結果是如此淒涼。但是水清淺也應該早就離開了滄瀾谷,早就已經回來見自己才對。
半個月的時間,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沒有收到任何與水清淺有關的訊息,不論是噩耗,還是喜訊。如今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理由,不過是那一句,沒有訊息,有時候就是最好的訊息。
正是因為沒有訊息,所以水清淺現在一定還活著,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去營救。他好恨,如果這裡是濰城,就算不是濰城,也只需要在濰城附近,在嘉城也好,他也有著一定的能力去尋找水清淺。可這裡是京都,是驊城,是一個他鞭長莫及的地方,更是一個他不能涉足,水清淺也不希望他涉足的地方!
葉凝深呼吸好幾口氣,還是不能將心底的那些怒火壓制下去。
“齊公子,齊大劍客,齊盟主!我讓你給我一個解釋,告訴我,清淺到底在哪裡?!”
“葉公子,清淺消失,我知道自己責任重大,但是我真的沒有清淺的任何訊息,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齊蕭然說來說去都只是這樣一句話。
他能說什麼?說他不應該帶著水清淺去戰場,去滄瀾谷?說他不應該留下水清淺一個人在軍營?還是說,因為他沒有及時返回,讓水清淺消失?
這些理由,早就已經在他心底翻騰了無數次,折磨著他那顆宛若利劍一樣的心。
“齊蕭然,清淺是跟著你去的戰場吧?我知道清淺的性格,她說了要去戰場,你一定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但是我只是想問問你,既然你帶著他去了戰場,為什麼你沒有好好地保護她?為什麼會讓她消失?我要你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解釋!”
“葉凝,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清淺的訊息,或許應該去問問軒轅皇族的人!”面對葉凝的咄咄逼人,萬紅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對著葉凝說道。如果是平時,她的語氣一定是怒吼,但是現在卻完全沒有辦法壓制那種早就在這將近二十年的人生中養成的習慣。她不希望任何人,因為任何理由,傷害到自己的師兄!
“軒轅皇族?”葉凝皺起眉頭,一時間,那些怒火,就像是遇到了最猛烈的冰水,降溫了下來。
萬紅綾一直都關注著葉凝的神色,看見他明顯的遲疑下來,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最後一個見到清淺的人是戰神軒轅牧嵐?”
“軒轅牧嵐?”這一次,葉凝的表情更加奇怪。彷彿在猶豫,又彷彿帶著某種說不清的表情。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萬紅綾簡直不敢相信,葉凝這麼關心水清淺,她消失了半個月,他竟然什麼訊息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我所有的訊息都是你師兄告訴我的。至於別的事情,我一直都在驊城等著水清淺,除了知道她超過了我們約定的時間沒有來以外,我還會知道什麼?”葉凝在驊城的時間,或許因為水清淺曾幫助過鳳九歌的原因,能夠在鳳霞樓落腳。但是水清淺消失,畢竟只是一個女子在戰場上消失,就算是鳳九歌的訊息也算是靈通,也不可能在軒轅皇族很有可能故意封鎖訊息的情況下知道水清淺消失的具體情況。
“我們將整個滄瀾谷都尋找了一遍,沒有任何訊息。初步猜測,清淺如果不是被滄瀾谷附近的流寇抓走了,就是被蒼溯抓走了。”
“流寇,兩軍交戰之地,你們認為還有流寇嗎?清淺肯定是在蒼溯!”葉凝幾乎是完全肯定的說道,“不過我們現在需要面對的問題是兩個,一,就算是清淺在蒼溯,兩國卻在交戰情況下,我們怎麼才能進入蒼溯去尋找清淺?二,你們難道不覺得我一點都不知道清淺的訊息很奇怪嗎?就算是我不知道清淺在哪裡,按理說也應該知道她消失在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