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連武童院那些武童也目瞪口呆。 金不易喉嚨澀澀的;勉強嚥了咽口水,吃吃道:“達奚陽,這……這真的是你親眼說見?” “是啊,達奚少爺,事關犬子的生死,請你一定要秉公說話啊。”張貿瑞雖然貴為望族族長,在達奚陽這世家子弟面前也是不敢放肆,幾乎是哀求著道。 達奚陽冷笑一聲,並不說什麼,轉身朝外圍走去。 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忽然停住,朗聲道:“你們什麼時候見到我達奚家族的人,說出來的話不作數了?” 達奚家族,在羅江郡就是絕對的權威,幾乎不參與瑣事紛爭。 但他們一旦發句話,可以說是一個唾沫一個釘。雷打也是不動的。 胡孜言叫道:“院長大人,你都聽到了吧?達奚少爺都說了,他們是公平決鬥!” “是啊,那些做偽證的武童,該怎麼處理,院長大人你倒說說。”方小中也跟腔道。 彷彿達奚陽一句話,便給了他們無窮勇氣,讓他們獲得了無形的力量一般。 那些怕事的武童,早已灰溜溜散得乾乾淨淨,許亭更是臉色脹得跟豬肝似的,憤憤地盯著秦無雙,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哼!”金不易雖然被達奚陽打了一棒槌,失了陣腳,卻也不亂,嘴裡道,“這件事具體怎樣,還待細察。不過秦無雙一犯再犯,哪怕是公平決鬥,也有破壞武童院團結之嫌。本院長早警告過你的……” “要將我掃地出門,是嗎?”秦無雙彷彿早預料到似的,悠悠然反問起來。 “你以為本院長沒有這權力嗎?”金不易挺挺胸,擺足了院長的架勢。張顯的父兄都在這裡,說不得,總要擺點譜給他們看看。 “我知道你有,像你這種拿雞毛當令箭的蠢材,也就這點出息了。武童院,你以為我很稀罕呆在這裡?”秦無雙不無嘲弄地笑了笑,接著道,“我之所以在這裡呆這幾個月,只不過是想等個機會,等張顯那蠢貨送上門來找死罷了!” 金不易氣得全身發抖,戳著指頭對著秦無雙:“你……你!” “你什麼你?這武童院,小爺我不呆了!從現在開始,小爺我和你武童院再無關係!一片丹心金不易,嘿嘿,金不易,即便是鑲金鍍銀的臉皮,恐怕也不及你厚啊。” 說完,將胸前的武童院標誌一摘,輕蔑地往金不易面前一丟,揚長而去。 “哼,咱也不呆了!” “不呆了!” 胡孜言和方小中,顯然也是在武童院受夠了氣,紛紛將胸口標誌摘下來,擲於地下,順勢還唾了兩口,這才跟著秦無雙去了。 金不易原本是打算以開除作為威脅,打壓這幾個武童。沒想到這一招根本不管用了,人家完全不吃這一套。甚至連一向膽小怯弱的方小中,居然也跟自己叫起板來了! 是世道變了,還是自己老了? 以秦無雙目前的修為,這小小武童院根本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再加上張顯已經滅掉,也算是對前任有個交代,哪還會眷戀這地方? 殺張顯只是順帶之舉,為秦氏一門立威,挽回些許尊嚴,給眾多虎視眈眈的惡勢力敲一敲警鐘,這才是秦無雙的本意。 “秦無雙,你離開了武童院,看你三年半後的武童測試怎麼過關!” 金不易暴跳如雷,再也顧不得半點院長風度了。 秦無雙悠然轉過身來,慢條斯理地道:“金不易,你拉大旗作虎皮也得有個限度好吧?武童測試是由真武聖地派人主持的,你以為我連這個都不懂麼?至於你,說好聽點是官府特派的院長,說白了,就是豪門貴族的一條走狗罷了。武童測試,你能左右嗎?你又有什麼資格左右呢?” 瞥了瞥一旁的張貿瑞,冷笑道:“你在一個區區望族族長跟前,都要點頭哈腰,簡直把你金家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張貿瑞到了此時,再也忍不住,喝道:“秦無雙,你殺了我兒子,就想這麼輕鬆走人不成?” “公平決鬥,生死聽憑天命!莫非你張大族長還想當街幹掉我這武童不成?要不要我撿兩個石頭給你作作膽?” 秦無雙雖是這樣說,但真要動起手來,這張貿瑞,他也不怕。 張貿瑞一呆,公然殺掉一名武童,他還真是沒這個膽量。百越國律法森嚴。他可以鑽律法的空子,但他張某人還遠沒強大到公然踐踏律法的地步。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卻找不到什麼話可說。 關鍵時刻,還是許亭站出來,口氣怨毒地咒罵道:“秦無雙,你就得意吧,我看你寒門秦氏還能得意到幾時!” 秦無雙盯著許亭,目光深湛,彷彿是要將他看穿似的。 許亭被秦無雙這樣盯著,好象全身衣服被人扒光,一道道無形的針攢刺著肌膚,十分難受,心裡一陣陣發虛,冷汗自脊背後生出。 不過他好歹是豪門許氏的子弟,雖然心下慌張,卻還是強撐著不在神態上表現出來。 秦無雙忽然詭異一笑:“許亭,你心怯了。哈哈哈。” 說罷,轉身飄然離開,直到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