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千暗地向家族發出求援,又派出了生力軍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秦氏父子,出來說幾句話。” 一道陰森森的聲音,用真氣凝成聲線,穿透客棧走廊,直接送到秦氏父子耳中。 單是這一手凝聲成線,便可知來人實力如何。 雖然這聲線還沒到達一氣呵成,聽上去還有些斷斷續續,但能有此修為,推算起來,應該不止真武境七段那麼簡單。 來人,竟有真武境八段的強者? 秦無雙根本不容來人打擾到家人,走出房門,低聲在父親門外道:“父親,你在這裡,我去。” 感受了片刻,察覺到來的三人都已在院子外等候,這一帶已無威脅,秦無雙這才放心走出。 院子裡,三個人,呈三足鼎立之狀,分別佔據三個角落。其中以名身材高大的黑袍人,目光如電,凝視著秦無雙走出。 “來者何人?” 秦無雙環視一掃,心中暗暗凜然。來的三人,氣質上各有不同,但從他們身上,都有一種熟悉的肅殺氣質。 這種氣質,秦無雙在冷血十一身上,也曾領略過。而此三人,比之冷血十一,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名真武境八段,兩名真武境七段! 秦無雙很快就認清了形勢,心下凜然,暗忖西門大閥果然人才濟濟。單是這三人,便足可在羅江郡橫衝直撞。哪怕殺進達奚世家,也必可以滅其滿門。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黑袍男子緩緩開口,聲音放佛是來自九幽之下的幽魂,陰森森的分外寒冷。 “你只要記住一件事。下午的豪門爭奪戰,寒門秦氏必須主動棄權。” “給我一個理由。”秦無雙不敢怠慢。真武境八段,他自問可以硬抗,但對方來的是三個人,有兩個七段強者助陣,那麼這一戰便不好打了。 “如果你不想家族論品後,寒門秦氏雞犬不留的話,放棄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如若不然,十日內,寒門秦氏必將從百越國的版圖中消失。” 威脅的話,從豪門許氏口中說出,秦無雙完全可以當成笑話看;但從眼前三人口中道來,卻由不得他不深思權衡。 見秦無雙沉吟,那黑袍老者又道:“老夫知道,你這小小武童身上,必然有些奇遇發生,否則也不可能將真武境四段擊敗。不過,老夫卻要提醒你,那並代表不了什麼。真武境四段,只不過是剛起步罷了。和真武境上品高手比起來,屁都不是。” 不管是真武境還是力武境,都分上中下三品。每品三段,到了七段,才有資格稱為上品。 毫無疑問,眼前三大勁敵,都是真武境上品。 因此,這黑袍人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充滿了睥睨冷對之態,頤指氣使,高高在上,在他們看來都是理所應當之舉。 在羅江郡,如果他們威脅的物件換作另外任何一人,哪怕是達奚家主,恐怕權衡輕重之下,也只能忍氣吞聲答應。 然而,他們遇到的卻是秦無雙。 兩世為人,都不曾妥協,不曾向強權低頭過的秦無雙!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秦無雙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堅毅地掃視了這三個人一圈。 “考慮明白了麼?”黑袍人不耐煩地呵斥。 “考慮明白了……”秦無雙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裡,竟是帶著一股少年人絕對沒有的邪氣。 威脅,恐嚇,對於前世武道大宗師來說,與殺父奪妻的恥辱並無兩樣。 而這三人,竟是如此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誇誇其談,何異於直接打臉?頭可斷,血可流,臉,卻是如何也打不得。 “大概的意思是,如果我寒門秦氏不識抬舉,許氏背後的大靠山,就將滅我秦氏全族,我沒理解錯吧?”秦無雙冷笑反問。 “理解的很準確。”黑袍人輕嗤一聲。 “雖然我考慮明白了,可我還是決定——不棄權!” 說完這話,秦無雙氣勢猛然一催,傲然凝視著這三人,盡是睥睨之態。大有一股“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一個真武境八段,兩個真武境七段。不愧是西門大閥的走狗。”秦無雙一邊譏諷著,單手已摁在了身旁的一條石凳上。 掌力暗催,只一下,猛然“咔”的一聲,一條石凳頓時碎成一塊塊石屑,轟然垮塌,碎了一地都是。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西門大閥先滅我寒門秦氏,還是我先殺西門千!”秦無雙嘲弄地瞟了三人一眼,“我這裡也有句話讓你們考慮考慮,若是我寒門秦氏,有一人出現損傷,我必殺西門大閥十人以作補償;若有二人損傷,我必屠盡西門大閥滿門!不死不休!” 說完,掌力一吸一吐,真氣倒卷著那堆石屑,很渾圓自如地分成三道勁風,當面朝那三人打去。 這三道暗勁,拿捏得非常準確,刁鑽。 如同三條出洞蛟龍,氣勢無匹,暗含吞吐風雲之勢。 黑袍暗吃一驚,見到這等勢道,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之色,哪敢託大?連忙閃身躲避。 那兩名真武境七段的強者,修為比之黑袍又遜一籌,自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