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麗稍微放心了還交待道:“公主那是多高的身份啊,你可不能亂來。那幾個女子是幹嘛的?為什麼跟你一起來接我們啊?你好好說說,別老怨你爹罵你,你這事兒辦的稀裡糊塗啊。”
幸好都有身份,劉錦鵬就挨個介紹:“葉鈴,就是葉伯父的侄女,葉伯父死了以後把她託付給我,我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美國吧,現在她在慈善基金會當顧問。”
葉東來跟劉建國打過幾次電話,還拜過年,算是沒有見過面的朋友,雖然這兩人是因為劉錦鵬才認識的。劉建國第一次知道葉東來死了,有點吃驚,還追問怎麼死的。得知是肺癌晚期,不願意忍受痛苦而自殺之後也覺得葉鈴這孩子挺可憐,吳文麗更是眼睛都紅了,說葉鈴這孩子剛才還那麼貼心的關心我們兩個老傢伙呢,是個可憐孩子啊。劉錦鵬又提起葉東來的骨灰還在江城郊區陵園暫寄著,等事情理順了就去葉氏老家安葬。
劉錦鵬這廝狡猾大大的,先拿葉鈴來打消兩老的疑心,再繼續介紹道:“那個比葉鈴高一點的鵝蛋臉,她叫章瑜,是我們集團的營銷總監,她工作能力很強,李曦雯很看重她。她在慈善基金會也擔任顧問工作,吳馨蕊也很依賴她。目前她們幾個人都住在一起,所以就一起來的。”
這還說得過去,劉建國點頭要他繼續說,劉錦鵬就琢磨著怎麼介紹柳媚:“那個瓜子臉長頭髮的叫柳媚,是我們集團名下兩個投資基金的管理人,她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畢業的,華爾街也有很多jīng英是那個學院出來的。這一方面我還是很佩服她的,起碼金融投資方面我不如她。”
吳文麗還是關心家裡的小輩,就問:“嘉嘉現在幹嘛呢,跟小蕊一樣搞什麼基金?”
劉錦鵬耐心解釋這兩者的區別:“吳馨蕊那是慈善基金,做善事的,目前主要是資助因貧失學兒童,馬上要在鄂西搞試點了。霍子嘉是跟著柳媚學金融和投資的,她名下有個房地產公司,主營業務是運營房地產。我跟鄂西市副市長和議長都談好了,在市區小寧河附近搞一個休閒廣場,到時候把姑父調進市裡也方便。”
劉建國沒想到自家兒子搞這些事都不跟他說,有點不快,但也自豪,他疑問道:“是焦正方?”
看劉錦鵬點頭,吳文麗還憤憤不平的道:“老焦一貫看不起我們家,見到我們倆都是鼻孔看人。劉玉芬也是一樣,總是話裡話外的炫耀,就是個破鎮長嘛,還是個副的。現在倒好,調進市裡還得靠我們家小鵬,看他以後還怎麼在我們面前抖落。”
劉建國就見不得老妻這樣,他是個實誠人,就說:“你少說兩句,小鵬有本事那是好事,畢竟是親戚,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太勢利了要被戳脊梁骨的。你以為劉玉芬那xìng子沒被人說啊,焦正方還不是背後被人叫焦氣。”不過劉錦鵬的確讓他掙了臉面,所以他的臉sè也好多了,又想起過年回家拿黃鶴樓1916堵的老焦沒話說的樣子,老實人也難免得意。
聽老伴這麼說,吳文麗也沒怎麼說話,到了大學城公寓裡,兩老果然也是覺得面積太小,採光不好。不過租這房子的時候劉錦鵬還在遠望進出口公司,所以也沒太多錢折騰,現在在鈦星集團的時間很多,這裡基本就是當個住的地方而已,廚房都很久沒開火了。
不過家裡因為幾天沒人,到處都落有一層薄灰,劉建國就有點懷疑,吳文麗看了一圈也覺得可疑,特別是床上的被子都是走之前用被單罩住的,還沒開啟呢。吳文麗就拉著兒子問:“你這昨天在哪睡的?”
劉錦鵬瞞不過去,就說:“在嘉嘉那邊吃了晚飯,就在客廳睡的。”
兩老對視一眼,吳文麗問:“那……那些女子就沒一個反對的?”
劉錦鵬裝傻道:“沒啊,我說懶得回去,這邊還得做衛生,多麻煩。”
兩老沒做聲,都在想心事,估計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頭。吳文麗其實還是那個想法,公主那什麼身份,咱們家真的高攀不起,最好自己兒子還是找個般配的人家,別那麼好高騖遠,安安穩穩的過rì子就行了。劉建國想的就更多了,萬一小兩口鬧了矛盾,公主或者皇家那是咱們小門小戶應付的了的嗎,他也不贊成劉錦鵬這麼瞎搞,但兒子大了明顯有自己的想法,難得聽自己的了,作為父母只能在後面頂著了。
劉錦鵬小心翼翼的陪在旁邊,不知道老爹老媽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苦臉一會兒嘆氣到底是要幹嘛,他最後還是忍不住說:“看完了,那我們去小蕊她們公寓吧,你們也挺累的,早點看完早點休息。”
劉建國嘆氣:“身體不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