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酒,遞給劉錦鵬說是自己剩下的。
劉錦鵬拿著這半瓶酒是左右為難,丟了感覺浪費,不丟又不能讓葉鈴帶上飛機,還是隻有自己帶回去喝了。他又問葉鈴為什麼要買酒,還教訓她不要在外面一個人喝酒。葉鈴嘻嘻笑著說自己最近有點失眠,喝了梅酒好入睡,劉錦鵬也不好說什麼,就不再問了。
回到車上,一號又一次開車去機場,這是同一天之內第二次來機場了,劉錦鵬居然有點唏噓。換了登機牌,看看離進候機室還有一段時間,葉鈴就建議去旁邊的咖啡廳坐一會,劉錦鵬覺得她似乎有點請求的意思,也不忍心說什麼就同意了。
兩人一人一杯咖啡,零號因為不喝東西就只能在外面站著,順便看著行李箱,也怪可憐的。不過葉鈴現在也顧不上可憐零號了,她似乎有些事想說,但是又很難開口的樣子,躑躅良久還是什麼也沒說。還是劉錦鵬覺得她怪怪的,這才開口詢問,而這丫頭居然還說沒事。
就這樣呆坐了幾分鐘,一杯咖啡都快喝完了,兩個人都沒開口,劉錦鵬就開始下猛料了。他問:“你這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外面交了男朋友不好意思告訴葉伯父啊?”
葉鈴聽他這麼說嚇了一跳,好像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連忙搖頭道:“你別瞎說,我才不像你呢。”
劉錦鵬就又瞎猜:“那就是被人告白了?”
葉鈴好看的眉毛都皺到一起去了:“你故意的,專門往那上面帶,哼。”
劉錦鵬嘆氣:“你什麼都不說,一休哥怎麼幫你開解呢?”
葉鈴似乎終於下定決心:“那我說出來你可不許笑話我。”
這句問話的回答基本都是固定的,劉錦鵬也不例外:“不會,你說嘛。”
葉鈴遲疑的說:“我覺得有人針對我們家在搞事。”
劉錦鵬本以為是她個人的事,沒想到居然是家事:“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葉鈴回想了一下:“酒會上我跟你說來找貨源你還記得吧?”她見劉錦鵬點頭就繼續,“我們家那幾個店現在貨源就很緊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供貨商居然都有各種理由來催貨款,還說要現結,不然就不發貨了。”
劉錦鵬對零售業不是很熟,就問:“你們在哪進貨的?”
葉鈴就解釋一下:“那邊人工很貴,所以產品也貴,我們一般在國內進貨的,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這樣了,沒有一點徵兆。”
劉錦鵬又打聽:“我看你們店裡賣的都是雜貨吧,還有個糕點店是吧,總不會面粉也買不到吧?”
葉鈴也嘆氣:“麵粉買的到,但是光有面粉沒用啊,我們那又不是麵包房。還有nǎi油也漲價了,店裡僱的幾個工人居然也要加薪,煩死人了。”
劉錦鵬摸著下巴說:“看起來真的有問題啊,其實要我說你那幾家店開不開就那樣吧,不行就關了來跟我幹唄。”
葉鈴瞪他一眼:“你說得輕巧,那是伯父辛辛苦苦一個人創下的家業呢,他又沒有子女,我要是接手就賣店,他老人家非得氣死不可。”
劉錦鵬突然想起那個記者,就問:“你跟奧德曼·布萊克怎麼認識的?”
葉鈴也奇怪為什麼問起這個,但還是說:“布萊克先生做一個洛杉磯華人的專題,我代替伯父接受了採訪,你知道伯父不喜歡記者。我跟他根本就是萍水相逢,事後也沒聯絡了,誰知道突然就送來個請柬,還是那麼高階別的。我也覺得奇怪,不過看到來賓名單有你的名字,嘿嘿,我就過來了。”
劉錦鵬若有所思:“你來之前,我跟塔加特集團搞得很不愉快,他們想收購股份,而我不想賣。”
葉鈴也不傻:“不會吧,設計這麼大圈子,就為了讓我們見面?圖什麼?”
劉錦鵬捏眉心:“還不清楚,我原以為他們讓你來是為了干擾李曦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葉鈴有點臉紅:“你不要自我感覺太好了,我對你可沒有那種意思。”
劉錦鵬莫名其妙:“我什麼都沒說啊。”
葉鈴似乎yù蓋彌彰:“反正你現在也有女朋友了,我回去就罵那個黑鬼一頓。”
劉錦鵬覺得她說的前後句一點聯絡都沒有,也不敢再撩撥了:“我替你查一下吧,有什麼進展會告訴你的,你的郵箱沒有變吧?”
葉鈴不屑:“什麼年代了還郵箱呢,打電話不行嗎?”
劉錦鵬汗顏:“我不是替你省錢嗎。”
葉鈴更不屑了:“我是苦了點,但還不是窮到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