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鴿子殺了。父王也說了,萬知樓裡的人行事隱密,大多是一人做案,不牽連家人,所以若是發現的話,他特賦予我的懲治的權利。”
“什麼意思?”安夫人有些不解的道。
楚晶藍的眸光陡然轉利,看著安夫人道:“意思就是像母親這樣打鴿子主意的人就一定是萬知樓裡的人,我可以直接請許知府拿人!其實除卻這一層關係之外,鴿子是父王親自留下的東西,母親要吃父王留下來的鴿子,便是對父王的不敬,這兩條罪加起來可都不算輕,尤其是第一條。”
安夫人怒道:“就兩隻鴿子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有沒有那麼嚴重,母親可以試一試!”楚晶藍微微一笑道,她走到書靜的身邊輕輕摸了摸鴿子光潔的羽毛後道:“書靜也是同黨!”
書靜嚇了一大跳後道:“五少奶奶,冤枉啊,這鴿子是夫人讓我抓的,我實不知還有這等厲害關係!”
楚晶藍的眸光微微一轉後道:“如此說來,母親就是主謀了,和你當真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書靜說罷,忙將那兩隻鴿子又放進了籠子裡。
楚晶藍的眸光轉到安夫人的身上道:“如此說來,母親便是萬知樓裡的人呢?”
安夫人就算是平日裡再無知,也是知道萬知樓的事情的,這些年來朝庭屢次派兵捉拿萬知樓裡的人,說萬知樓是叛黨,而被冠上叛黨的話,那罪名著實是不小的,她當下咬了咬牙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楚晶藍淡淡的道:“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我只是奉父王的命行事,他是這樣吩咐的,那我便只能這樣去做了,母親不會怪我大義滅親吧!”
安夫人原本以為楚晶藍不過是尋個由頭來欺負她罷了,當下扭過頭去惡狠狠的看著楚晶藍,卻見她的眸光森冷的猶如千年玄冰,她沒來由得心裡就升起了一抹懼意,當下忙道:“我不過就是想吃鴿子肉罷了,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父王說了,這鴿子雖然看起來極為普通,可是卻是極有靈性的,而且其肉質鮮滑可口,是鴿子肉中的珍品,尋常是不實得的,而萬知樓的人一見到這種鴿子便會說鴿子湯新鮮味美,這句暗語。母親方才一開口就說了這句話,不就是識得嗎?這樣難道還不算是萬知樓裡的人嗎?而這鴿子原本就負著極重要的軍機之責,就算母親不是萬知樓裡的人,耽誤軍機的罪名可不輕的。”楚晶藍的眸光森冷的看著安夫人,方才臉上的那些笑意早已蕩然無存。
她的話其實是有些強詞奪理的,只是她頂著洛王義女的身份,那些是非黑白就由得她去編了,安夫人要吃鴿子原本就是犯下了錯處,這番被她拿住不狠狠的嚇一嚇安夫人實在是太對不起安夫人整日裡想法子欺負她了。
圓荷當下忙道:“五少奶奶,要不要我現在就去通知許知府拿人。”
楚晶藍有些痛心疾首的道:“母親,我當真是沒有料到你竟還有那樣的一生身份,倒是讓我吃驚的緊!圓荷,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若是將母親讓知府大人拿走的話,那便是不孝,五少爺回來必會生我的氣。可是若是不照辦的話,這事可事關國家社稷之事,便是對不起父王!對不起西鳳國!”
“五少奶奶,王爺不是常教導你讓你舍小家為大家嗎?再說了,若是沒有國,又哪裡來的家!”圓荷在旁輕聲分析道。
安夫人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楚晶藍話裡的意思了,她大怒道:“混帳,哪裡有你說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萬知樓!也不知道這鴿子和軍機有關。”她就算再糊塗,也知道這事是大事,萬事和軍機扯上關係都算是極重要之事。
“母親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如今鐵證如山,我也是按父王的意思辦事,倒也不是存心了要為難母親!”楚晶藍輕輕拭了拭眼角後道:“我原也不相信,可是事實卻讓我不得不信!母親,我只有對不住你了!圓荷,你拿我的這塊金牌去請知府大人吧!”說罷,她便將金牌遞給圓荷。
圓荷忙應道:“我這就去,五少奶奶不要難過才是!”
若是其它的人說這樣的話安夫人必是不信的,可是楚晶藍這麼一說她倒信了三分,這麼多年來,關於楚晶藍的傳聞是不少的,她也親眼見證過楚晶藍對付人的本事,此時聞言心裡已有了三分慌亂,當下忙道:“這只是一個誤會!”
“沒辦法,就算是誤會也得查清楚,只是那幾天的牢獄之災只怕是免不了,要委屈母親了。”楚晶藍輕嘆道。
安夫人大怒道:“你去請許知府請來,我不是便不是,他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