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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那馬便飛快的朝前奔了起來。而馬車原本快速行駛著,他這般將馬搶走,速度陡然就慢了下來,車廂由於慣性便直直的朝前栽去,趕車的車伕怒喝道:“什麼人這麼囂張!”

那男子懶得理會,卻聽到身後傳來破空的聲音,他不由得一驚,沒料到這個車伕還是個武功好手,他想也不想,伸手一抓,卻是馬鞭,他冷笑一聲道:“爺看得起你才用你的馬!”

那車伕冷道:“老子不用你看得起,這世道當真是亂的緊,還有在大路上搶馬的馬賊了!”

兩人嘴裡說著話,手裡卻沒閒著,那車伕已極快的朝那男子攻了過去,那男子早知他的武功不弱,當下起身來迎,正在此時,忽聽得一記哨聲傳來,那原本賓士的駿馬陡然間停了下來,掉頭就往回跑,他一時不備,又要躲車伕的攻擊,當下只得一個凌空翻身,身子便已落在了地上,卻已見狼狽之態。

那男子怒火頓時便燒了起來,他在杭城裡不願傷普通百姓,此時在這荒野之地就不用那麼客氣了,他的眸光一凝,一記飛腿就朝那車伕攻了過去,那車伕也不是吃素的,手掌飛揚,便欲去接,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一把拉了回來,他身後的人藉著車伕的肩膀使力,一個迴旋踢便朝那男子迎了過去。

兩腳一對上,那男子的身子便往稻田裡飛了過去,他的身子重重的朝下墜落,好在他武功極為高明,落下時雙手撐在田裡,手上腳上頓時滿是泥汙,雖然他的身子沒有沾上泥,卻已顯得有些狼狽了。

他登時大怒,扭頭一看,卻見一個戴著銀製面具的男子站在車伕的身邊,他一個迴旋便已如風般朝面具男攻了過去。

面具男早有所備,極快的迎招,兩人以快打快,轉眼間已拆了幾十招,卻是誰也沒有佔到太多的便宜,兩人的心裡都對對方生出了敬佩之心,四掌相對,兩人同時往後撤,然後幾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那男子道:“痛快,好久沒有和人這般打過了,真沒有料到今日會在這裡遇到你這等高手!”

面具男也道:“閣下的身手老道至極,卻不知為何要在這路上搶馬?”

“我的馬跑累了,我今日還有要事要辦,所以就來路上借馬,原想著把馬牽走了付些銀子便了事,沒料卻遇到了高手。”那男子說的也直白。

面具男見他的腰間掛著一塊白玉腰牌,面色微變卻淡淡的道:“公子若是要借馬大可以直接說,這般相劫難免會產生誤會。”他扭過頭看著車伕道:“將烈風牽給公子。”

車伕愣了一下卻也依言將那匹黑色的駿馬牽給了那男子,那男子笑道:“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日後若有難事拿這塊木牌來找我定當重謝!”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扔給了面具男。

面具男淡笑道:“好!”他竟也不問那男子的身份,只笑著接過。

那男子的眸光轉深,卻也只淡淡一笑,便已躍上馬背策馬而去。

車伕見那男子走遠了有些好奇的問道:“公子,你素來最寶貝烈風,今日裡怎麼捨得將烈風送人?還有他又沒有說他是誰,你怎麼知道如何去找他?”

“你沒看到他腰間的玉佩嗎?”面具男緩緩的道:“那塊玉佩只有洛王府的公子們才會有,而洛王府裡有一共有九個公子,只有四公子才有這樣的身手,他的身份還用問嗎?”

車伕愣了一下,面具男已將面具取下來道:“王府的人還是少惹一些比較好,不過這塊木牌倒真可以留著,日後也許真的有用得上的地方!”面具後的有些陰柔,卻依舊難掩其帥氣,細長的琉璃眼裡光華流轉,不是安子遷是誰?

車伕有些不屑的道:“原來是洛王府的世子,只是他的性子也太囂張了些!”

洛王有九子,只有四公子是正妃所生。

安子遷伸了一個懶腰道:“我是不想管他是不是很囂張,你瞧瞧,他的手印在我的衣裳上了,回家又少不得被人說我去玩泥巴了。”

車伕憨憨的笑道:“誰讓公子你整日裡沒個正形,也難怪別人誤會。”

楚晶藍回到安府之後已近黃昏,安子遷還沒有回來,天色已暗了下來,風四處亂吹著,吹得竹林嘩啦啦的亂響,看這架式似乎是要變天了。

今日裡折騰了一天,她覺得有些乏了,便坐在屋子裡的藤椅上聽著風吹著竹葉的聲音,下午的插曲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已開始在尋思絢彩坊到底要做什麼。而如今手上的資料太少,她就算是想去弄明白也不易,弄不明白,她乾脆就不再多想,倚在椅子上假寐。

房門被的開啟,風吹了進來,已微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