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唧……”覽星河有點想笑,強行忍住,舌頭便頂住了上顎,頓時發出了一陣變形的笑聲,這算是哪門子天意?還不是女人心動了,就喜歡胡思亂想?
……
……
秦守安正式上任以後,每日都前往九州府坐堂。
老王爺秦恆去世以後,九州府雖然說是群龍無首,但也並非完全癱瘓,一些基礎職能依然運轉如常,只是很多事情最終沒有人拍板決定,然後一件件事情堆積起來,就像每日送來的宗卷一樣,多不勝數。
像京都府傳送過來的調查協助,因為事涉榮家,底下便沒有人敢做主,只是秦守安上任以後,也照舊沒有理會。
笑話,哪有自己查自己的道理,等到榮家完全沒有了耐心,自己再隨便糊弄一下。
榮家可以撂到一邊,可是在職司範圍內,最終還是要給個交代的,以免將來秦守安再上朝的時候,榮儒興直接當面發飆。
原本在秦守安的印象中,像這樣的權臣,大多喜怒不形於色,別人只能透過他的隻言片語,一些極其細微的動作中揣摩他的心思。
榮儒興卻完全不是這樣,他通常都會直接表達自己的意願和不滿,有一次涉及駐軍屯田的事兒,還和房杜魏針鋒相對起來。
雙方就事論事,爭得面紅耳赤,散朝後兩人相對拱手行了一禮,然後各自散去,卻也沒有人認為榮儒興和房杜魏關係決裂之類的。
總之,榮儒興不是秦守安印象中極擅玩弄權謀之術的臣子,更不是一味地像個低階反派一樣言行舉止都讓人反感。
秦守安覺得榮儒興不大好對付,好在九州府相對獨立,榮儒興沒有辦法透過各方面來對秦守安施加壓力,即便在九州府裡有些用得上的人,卻也沒有辦法直接來支配和影響到秦守安的決斷。
九州府終究是他的一言堂,皇帝還有言官諫臣來煩人,九州府裡卻沒有人敢對著還摸不清脾性的府君唧唧歪歪。
倒是李仁軍和雪中蛆,有意無意地透露出彩雲星河樓最近都會把附近的碼頭設為停泊點,府裡的人想要去玩耍方便了許多。
秦守安不認為彩雲星河樓還能插手到九州府裡,多半是這兩人想要逢迎討好他。
年輕的府君大權在握,要想更大的權柄,就只剩下謀朝篡位之類的行動了,琅琊王府的家底又肯定是不好財的,那就剩下好色了……人生在世,總得貪圖點什麼吧?
就連和尚尼姑都會好吃好玩好琴棋書畫之類的。
秦守安暫時沒有興趣,伊莎姑娘很動人,有一次邂逅卻也足已,更何況那裡有可能是梁十三孃的地方,秦守安很擔心再次去就是自投羅網,晚上喝喝酒玩玩姑娘,早上醒來發現他又被綁起來了,而梁十三娘又在用非常規方法懷他的孩子了。
“你們沒事幹的話,就去幫我調查一下彩雲星河樓的樓主覽星河這個人。”秦守安把兩人打發走了,然後在人事調動的宗捲上隨意蓋印……他看都不看。
一來是這些人他也不熟,拿不出什麼參考意見。而在對內部人脈網路沒有基礎瞭解的情況下,找人來諮詢問訊,也沒有什麼意義。
二來人事大權本就牢牢抓在府君手中,他先讓人上任再說,誰有問題就把誰捋下去,只有他管人,沒有別人管的了他怎麼做!
如此過了兩日。
黃昏時,秦守安又翻了一天積累的宗卷,熟悉了一下九州府的各個官署,帶著黑姬和白姬走出了九州府。
自從她們逼退梁十三娘以後,她們就以真的有江湖人可能刺殺秦守安為由,每天都跟著秦守安,以保證殿下的安危。
秦守安即便命令她們不要跟著,等他的馬車出門以後,她們就會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還自以為秦守安無法發現她們高明的潛行藏匿之術。
她們能夠發現黑夜中潛行的梁十三娘確實了不起,但她們自己的潛行藏匿之術,遠遠沒有她們想象的高明,秦守安憑藉鼻子都能夠準確判斷出她們的方位,時不時地丟幾個石頭就把她們兩砸了出來。
今天又是被這左膀右臂纏著的一天,每每離開九州府她們就興奮起來——秦守安懷疑她們更喜歡他遇到刺殺。
“來人了!”
哐——兩姐妹長刀出鞘。
一騎白馬疾馳而來,一個頭戴白紗簾圓帽的女子從馬背上縱身躍向秦守安,猶如天外飛仙,人未到,已經傳音入耳:“殿下,山主今天晚上要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