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凝重,臉頰鼓了鼓,終於還是決定理解下,男人主動說這事兒肯定難以啟齒。
體貼地小聲問道:
“小王爺,你現在和我說這事,是不是想讓我幫你試試腎水是否充足,有沒有傷到那活兒?”
秦守安不由得坐直身體,驚得瞪眼瞧著她好一會,然後才打了她的額頭一下,笑出聲來:
“以前見過你拿著一本破醫書亂翻,就沒覺得你能學有所成,倒是擴充了腦洞,聯想豐富啊!”
“小王爺,我的腦袋上沒洞。”懷瑜雙手摸著額頭,有些委屈,又有些擔心小王爺的身子,眼睛止不住地往下瞄。
“我也不用你幫……唐忠用心不良,不過讓我多喝的水,劑量還不足以傷身。”
秦守安嘴角依然全是笑意,叮囑道:“我是想讓你們,把唐忠乾的這事傳播出去。”
一來告訴王府上下,他秦守安並非兇殘暴虐,無端端就取人性命,他殺的是該殺之人。
二來也能夠讓人想到,唐忠幹出這種事來,既傷了王府的體面,更對世子心懷叵測,唐婉蓉算不算用人不察?
……
……
月到風來閣和海棠春塢遙遙相對,四層的閣樓可以俯瞰整個王府的湖光山水,也可以看到海棠春塢中燈火撲滅,靜謐安寧。
閣樓中暖爐燒的通紅,水爐裡泉水沸騰猶如波濤,卻忽然有溶溶月色映照窗上,似有一輪滿月升起,原來是唐婉蓉褪去了長裙,準備更衣飲茶。
瑣碎事畢,唐婉蓉端坐在長桌前,沉思片刻,提筆寫信。
第一封信,發給郡海,密密麻麻寫滿了整頁信箋,只是寫完看了看,唐婉蓉輕聲嘆息,卻又把信箋丟進了暖爐中燒成灰燼。
重寫之後,卻只有寥寥數行,從抽屜中找了“月到風來閣主人”的印章蓋戳,再裝進信封中用火泥封口。
一個丫鬟從閣樓下上來,拿著第一封信離開,交給了樓下候著的披甲護衛。
護衛迅速離開內院,在馬廄中牽了馬匹,噠噠的蹄聲踏破了寂靜的夜色,向著南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