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時間,好在走出馬車時,也沒有黑姬和白姬這等盯著人看,好方便她們挖掘出些八卦來玩耍的人士在旁邊。
一般人也不敢盯著秦守安看,他回頭朝著馬車裡說了幾句裝模作樣的場面話,以表示他剛剛確實是在和唐婉蓉講正事,然後就接過了望月師太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日月山在寂靜照鑑庵和龍吟城的諸多弟子中,現在反倒是望月師太,和秦守安接觸的少一些了。
實際上這種接觸少,並不代表著生疏和陌生,男女間只要有過坦誠相待,齊心協力的經歷,就會變得不一樣,她腦海中會浮現出他帶給她的種種異樣的感覺,此生未曾嘗試過的美妙,而他也是同樣如此,看著她那張閉月羞花的臉蛋,想著她的絕代妖嬈,心中想入非非而眼神火熱,這樣兩個人對視一眼,都能夠感覺到許多不一樣的親密與羞澀,又怎麼會生疏和陌生?
望月師太只是和秦守安對視了一眼,就微羞臉熱地低下頭去,並沒有因為昨天到今天,他忙於和其他女子勾勾搭搭什麼的而生出怨懟和幽怨,然後給他一個冷臉什麼的。
望月師太這個年齡的女子,對如此年輕的男子總是抱著更多的耐心和包容,甚至願意把他當成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等著他在外面玩累了,再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吸收掉他所有的疲憊。
“昨晚我和師姐閒聊,最後睡在一個屋,她裝作睡著了的樣子,很久沒有動彈,後來她輾轉反側,大半夜都沒有怎麼睡。”望月師太柔聲說道,她知道婉荷師姐平日裡端正雍容,作為主持總有一份特別的穩重和大氣的感覺,但是實際上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心思細膩,會想很多有的沒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也會因為他的一些小細節上的表現而生出許多患得患失的想法來。
望月師太今早起的稍晚,是在房間裡用膳,然後就打坐修煉,並沒有離開房間,一直等到通傳準備啟程,這才融入了王府的人馬中,跟隨著鹵簿隊伍準備程序,期間並沒有見過婉荷師太……倒也聽到過婉荷師太的聲音,就是在和黑姬白姬說話,聲音不大,望月師太也沒有仔細去聽,反正就是兩個調皮搗蛋的小師妹,又惹得她們四師姐不高興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望月師太也通宵未眠?”秦守安總是那麼擅長抓住關鍵,有些內疚地說道:“昨夜陛下邀我在覽山亭見面,聊天喝酒過了大半宿,然後又被黑姬和白姬纏上了,今早才見到婉荷師太。”
“妾身夜間少眠,倒是習慣了……這和妾身修習的心法有關,望月的法號也不是隨便取的,並就意味著妾身更喜歡夜色與月,無論是心法和身子,在夜間都會比白日更加適合運轉和發揮。”望月師太淺淺微笑,“這事兒,其他師姐妹還沒有和殿下說過吧?”
“這倒沒有。瑜團師太和我說過,望月師太的劍法通神,非同一般。”秦守安知道自己師父也是劍法高手,卻不知道兩人誰更勝一籌。
理智地分析,秦守安覺得是自己師父姜紅書,畢竟一劍破城的傳說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但是也不能憑藉誰更有名來判斷吧,望月師太要是也常常行走江湖,哪能闖不下威名?只怕現在江湖上的一大把仙子女俠什麼,在各種江湖排名榜單上都要屈居她下了。
現在江湖上的各種排名榜單,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除了少量特殊人物,大部分人如果常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面或者沒有出手記錄,呈現一種銷聲匿跡的狀態,就不會排列入榜單。
寂靜照鑑庵的四位師太,在江湖上名聲響亮,這庵寺隱隱有自成一派的氣魄,但是婉荷師太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變成日月山門下的分支,更沒有和師妹們闖蕩江湖留下各種交手記錄,倒是更像朝廷中人,江湖榜單上越來越少地列入她們了。
可是因為她們成名很早,邁入九品的時間也很早,榜單上沒有她們的名字,卻不代表有任何人可以輕視她們。
秦守安要釋出新版本的“琅琊仙媛榜”,他也不打算考慮這四位師太,她們哪裡願意上這種榜單啊?她們大概只想上秦守安琅琊王府的內部榜單,和別的女子爭這個榜單,她們才有一份鬥志吧。
“劍法,歸根到底其實就是御劍。御劍的入門,便是操縱劍柄。”望月師太嘴角含羞,笑意嫵媚中帶著一絲高傲,手掌伸出來,虛虛地握著劍柄似的,幾根手指頭如游龍入雲,微妙靈巧,讓人幾乎難以尋覓行跡動向。
秦守安不由得歎為觀止,只是迎著她的眼神,卻總覺得這位師太的笑意中有那麼一份說不明道不清的曖昧,便知道她這御劍術,好像別有深意。
他的喉結跳動了兩下,連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