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安和三名龍吟衛打鬥的地方是在半亭附近,和榮寶寶、房之湄中間隔著亭臺樓榭、假山湖水。
儘管能夠看見,但飛躍縱身,也來不及救人。
在後院駐守的龍吟衛皆是女子,三人見勢不妙,當即齊齊住手,和秦守安一同趕了過來。
房之湄已經先一步跳下去救人了。
房杜魏國之棟樑,執宰朝堂,為新秦鞠躬盡瘁,為皇室死而後己,作為房杜魏的女兒,又怎甘落後?
眼見皇后娘娘有難,房之湄義不容辭,腦海裡短暫地閃過幾個念頭,算計清楚以後,便毫不猶豫地喊了一聲:“別慌呀,皇后娘娘,我來救你了!”
“啊……你……”
撲通——
噗!水花四濺。
榮寶寶已經從水裡站了起來,渾身溼漉漉的,水線一條條地沿著頭髮流淌而下,她的眼睛爭得大大的,目瞪口呆地看著房之湄跳了下來。
幹什麼?
你家水池多深伱不知道嗎?
用你救?
還有你在這齊腰深的水裡那麼掙扎幹什麼?
你不是來救人的嗎?怎麼一副馬上就要溺水,需要工人呼吸的樣子?
這時候三位龍吟衛已經趕到,齊刷刷地入水,攙扶著榮寶寶往岸上走。
秦守安自然更快,落水的時候感覺到雙腿穩穩地踩底,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還是趕緊把房之湄橫抱起來。
“守安哥哥……”房之湄嬌吟一聲,便側頭貼著秦守安的胸口暈了過去。
秦守安低頭看了一眼,只見渾身溼漉漉的房之湄,嬌弱而輕盈,她的頭髮溼漉漉的搖墜著,水珠一粒粒從額頭和臉頰上滾落,沿著優雅的脖頸流淌在鎖骨凹陷處,如珍珠在貝殼中滾動著。
衣衫本就輕薄,這時候更是恍如通透的羽紗,肌膚的色澤更顯粉嫩,胸口帶動著腰肢在他懷中起伏著。
秦守安貼身感受著她柔軟的身軀,看到她暈厥過去,知道她應該不是溺水,而是驚慌失措之下引發的暈厥。
“你們先護送皇后娘娘去換衣服,我要給三小姐馬上施救。”秦守安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三個龍吟衛馬上就要架著榮寶寶離去,榮寶寶越發覺得不對勁,氣的手舞足蹈,使勁踢腿,“放開我,本宮一點事也沒有!房三小姐如此英勇救人,現在她生死未卜,本宮怎能就此離去!”
“別鬧……你渾身都溼透了,趕緊去把溼衣服換了。”秦守安喝道,“等下風寒入體,還怎麼參加佛伯樂的行動?”
被秦守安喝了一聲,榮寶寶便乖了,沒好氣地瞪了躺在秦守安懷裡嬌嬌弱弱的房之湄一眼,又被龍吟衛攙扶著離去換衣服了。
秦守安則一手按住房之湄的後頸,一手按住她的小腹,兩股雄渾純淨的真氣以無比溫柔和小心的方式湧入了房之湄的身體裡。
暖烘烘的感覺一進入身體,房之湄連忙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身子柔軟得沒有一絲力氣,眼眸中卻滿是溫暖和感激,嬌聲喊道:“守安哥哥……我沒事啦……”
“我給你輸送些真氣護體,等下你就不會著涼受寒了。”秦守安感覺她的身子熱了起來,透過薄薄的衣衫可以感覺到那溫暖的肌膚。
少女的身子有獨特的韻味,單單只是擁抱,確實難以區分美麗少女和溫婉婦人之間到底有多大區別,只是在心裡感受上,總覺得山主多了一份成熟誘人的風情,沒有少女那種青澀,懷中的房之湄卻像甜滋滋的果子,新鮮甜美。
怎麼又想起了山主?秦守安搖了搖頭,專心致志地給房之湄輸送真氣……山主只是昨夜的夢境,而房之湄才是眼前的風景。
夢境雖然容易讓人沉迷,但哪裡有人一直做夢的?睜開眼睛看到的風景,才更加不容錯過。
“守安哥哥……”房之湄輕輕地喊了一句,聲音柔軟,眼眸中更是要滲出蜜似的,誰讓他剛剛選擇先來救她,而不是去救榮寶寶呢?
儘管當時榮寶寶也站了起來,本來就沒什麼事,理當應該先來房之湄這邊。
既然做了這樣的選擇,房之湄現在自然整個人和心裡都軟乎乎的,似乎從小到大較勁了無數回,終於還是房之湄贏了。
原來榮寶寶和房之湄一起遇到危險,他會選擇先救她。
這個答案多多少少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可是女人哪裡有不喜歡自欺欺人的?關鍵是這個男人值得她欺騙自己,值得她找更多的理由,理直氣壯地更喜歡他。
最主要的是,人家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