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間的清冷傲氣,卻與自己如出一轍。
故事很老套,富家小姐喜歡上一個落魄的音樂人,還因此資助他的孩子,後來因為富家小姐的支援,音樂人在短時間內聲名鵲起,有了很大的名氣。可是兩人差距巨大,富家小姐的父母不同意這樁戀愛,費盡心思拆散兩人,富家小姐為了落魄的音樂人,與父母爭執,一意孤行,還有了一個孩子,可是音樂人這時卻被人害死了。
富家小姐生孩子的時候聽到音樂人死亡的訊息,難產而死,香消玉殞。富家小姐的父母飽受喪女之痛,卻無法捨棄女兒留下的唯一血脈,一直放在身邊撫養。後來,富家小姐的父母因為意外去世,這個孩子就留給了富家小姐的弟弟,兩個人相依為命。
顧良辰聽後,滿臉震驚地看著李素,半天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李素看著臺上的顧存松,面帶微笑:“所以,顧良辰,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對小松還算不錯,他是你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他也是我世界上唯一一個弟弟。”
顧良辰半天才回過神:“小松知道嗎?”
李素看他一眼,笑意溫和:“不得不說,你姐姐顧樂軒確實比你智商高,小松的智商絕對遺傳了你姐姐,比你聰明瞭不止一點。這些事,他早就知道,可是他不願意說。”
“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說出來,他就要承認他哥哥與他舅舅的不正當關係,他只有這兩個血緣關係最親近的人了。”
“……”
“你姐姐顧樂軒是個好女人,我很多年前的時候見過她,很漂亮,很開朗,長得跟你很像,她資助過我,我一直很感激她。”
“你……”
“你以為我十年前是第一次見你?”
“難道不是?”
李素輕輕搖頭:“當然不是。十九年前,我接受你姐姐資助,就是在顧存松現在站的舞臺上。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顧樂軒身邊的你,事兒開心地笑,時而一臉不耐煩。可是,顧樂軒很喜歡你。”
“……我不記得。”顧良辰說完,卻突然想起了幾天前的夢,“你是那個戴眼鏡的男孩。”
李素歪著頭:“我確實從小就戴眼鏡,小時候瘦,長得也不高,相貌也普通,你不記得了也是正常。”
“我……記得。”
李素點點頭:“那也不錯。十年前,你出現在我學校裡,我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卻只當我是一個第一次認識的人。”
顧良辰低下頭,忍了很久才重新抬起頭來:“對不起。”
李素搖搖頭:“沒有必要,我感謝你姐姐,你姐姐資助過我五年,我在顧氏工作五年,我想,你家的恩,我還清了。”
顧良辰手一緊,卻發現李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抽出了手。
李素微微低著頭:“我一向恩怨分明,負我的,我會去討回來,幫過我的,我也會去還。”
顧良辰剛要說話,卻被李素止住了。
“我一直不知道拿你怎麼辦……可是我現在想到了答案。”
“顧良辰,辭職信我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了,明天起,我會離開顧氏,去一個地方。”
“你要去哪裡?”顧良辰抓住他,他說,等一切了結,會給自己選擇的機會,可是,他居然要走了?
李素不抬頭:“顧良辰,我記得你一直喜歡賭,那麼你跟我賭一把吧。”
“一個月時間,如果你還願意,並且能夠找到我,我們就在一起。如果不願意或者不能,那我們就此別過。”
……
李素那晚把顧良辰送回了顧宅,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收拾東西。
他要帶走的不多,只有必要的衣物。
臨走時,猶豫了許久,還是走到床頭,拿起了那張照片。
十年前,他們兩人的笑容都燦爛的無以復加。
李素的手指撫過那張他愛了十幾年的面容,微微一笑,把照片塞進了行李包。
環視一週,屋子裡到處是顧良辰的痕跡,他一直在他身邊的每一個地方,也一直在他的心裡,從未離開。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屋子,滿室光明。
李素看看時間,飛機已經差不多到了時候。
該留下,該離去,早就是命運的安排,就像命運安排了恩怨,也總給了人機會一筆筆討回來。
所有的一切,終有一個曲終人散。
李素走出公寓,反手帶上門,“咔噠”一聲鎖上的,何止是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