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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特魯族長沒有先講繁花錦地形,而是先講了自己部落的遭遇,聲音哽塞地控訴出獸軍的種種惡行。滿地的白骨可以作證,草地上的鮮血在訴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悽慘。屍骨累累,無數部族滅亡;鮮血滿地,萬千百姓無處埋骨;枯樹荒地,多少黎民流離失所。是痛惡,是憎恨,是詛咒。每一句話都帶著憤怒,每一滴眼淚都含著鮮血。蒼老的容顏上哀傷的神情浮現,黝黑的面板如枯樹之皮,卻因為憤恨隨之抖動。言語哽咽中,竟帶出一縷血絲。當他講到傷心處的時候,再不能控制自已的感情,兩行老淚紛紛垂落。

軍人也是肉做的,有心,有血,有熱淚。在戰場上拋灑熱血只當是一種責任,見親人掉眼淚,卻是兒女本色。老人的哭訴,恰似熊熊的火焰燃燒著這些將軍的心。誰人沒有父母,哪個沒有兄妹。一人哭而萬眾怒,這些沙場英豪的豪邁在這一刻爆發。青筋暴突,眼露殺氣,熱血充盈軀體,憤怒填滿胸膛。

天宇眼中興奮之色浮現又消失,那短暫的一瞬,沒有一個人留意到,即使細心的蘭瑩也沒能看到那一抹笑意。

“老人家請注意身體,我們此次前來就是要驅逐這些惡獸,為我同胞報仇雪恨,所以才把您老人家請來,請您幫助我們。”天宇說的情真意切。

老人用油汙的衣袖擦乾臉頰的淚水,悲傷的眼神化做無盡的力量,向各位將領看來。

連綿數里的獸軍大營中,雅力帶著隨軍巫師診治花奇。經過三天三夜的搶救,獸軍大營中最精銳的人馬族統領終於脫離了危險,籠罩在雅力臉上的陰雲也終於散去。三天前那場戰鬥就如同噩夢一般籠罩在雅力頭上,絕對的優勢兵力,絕對的作戰時機,換來的卻是絕對的慘敗。三天猶如昨日,奔騰在戰場上的驍勇戰士們,竟被一群卑微的人類屠殺,精銳的兵團彷彿在瞬間變作堆堆白骨,十萬人受創,十萬人陣亡,這些結果都是因為一個噩夢般的名字“天宇”,是他的出現使得原本即將到手的東部海岸出現危機,是他的出現讓自己這個百勝將軍品嚐到了失敗的酸楚。他痛恨天宇,曾不止一次希望得到他項上人頭,可是派出的殺手——天宇的情人顏如玉竟不知所蹤,而控制她的惡靈居然莫名地衝出母體,只留下殘存在她身上那個可怕的詛咒。

月色清爽,雅力卻只覺冰冷襲人,寒透身骨。

月光清明,一道人影在月下閃現出來,又在瞬間消失在茫茫天地間。風起吹面,狹長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單膝跪地,伏倒在雅力身前。月色之下,以雅力的目力居然也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樣。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臉罩,黑色的人影,天地的清輝灑下地面也只能浸透他的脊背。

“扎拉丁叩見統帥大人!”黑衣人不卑不亢地說。

“扎拉丁,你應該在宮廷保護公主才是,怎麼會來這裡?”雅力坐在帥椅上,淡淡地問,“公主殿下是不是已經來了?”

扎拉丁微微抬起他高貴的頭顱,天生的貴族氣質在這瞬間展現,藍色雙眼中流露著清如流水碧波的光芒。俊美的臉龐上是孤傲,是冷漠,是天生的驕子之色。說話不卑不亢,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和一份鄙夷。從小就是公主同伴,從小受盡寵愛,他和他的夥伴只效忠魔王和公主,其他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中。他們傲慢,因為他們一直生活在最高層,俯瞰著天下的眾生。他今天下跪只是因為雅力的身份,而心底卻從不認為四大魔士有任何過人之處,一直夢想著擊垮他們,取而代之。雅力並沒有因為扎拉丁的無禮而生氣,更沒有被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壓迫,只是呵呵一笑。經歷大風大浪的人怎會與這些後輩生氣。況且這些人是公主殿下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看在公主殿下的面上也要忍耐下來。

“不,統帥大人,公主殿下現在不在這裡,她去了索非亞大陸腹地,去見一個重要人物。殿下在臨行前特意交代屬下通知統帥大人,以免魔王陛下怪罪下來,您不好交代。”扎拉丁從地上站了起來,說的無比傲慢。

公主深入索非亞腹地是雅力所沒有想到的。索非亞大陸藏龍臥虎,一點失誤就可能會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更何況是公主殿下這金枝玉葉,魔王的掌上明珠,不禁還是怒上心頭。

“扎拉丁,你怎麼不看護好公主殿下!你難道不知道那裡很危險嗎?”雅力眉頭緊皺,緊緊地盯著扎拉丁,口氣生硬地說。

扎拉丁淡然一笑,冷冷地說:“公主殿下的意思,不是你我這樣的奴才可以左右的!”

聽了扎拉丁的話,雅力眼中閃過寒光,冷笑一聲,說:“扎拉丁,不要以為你是公主殿下的親信,你就可以在本帥